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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旭提著竹筐和工兵鏟來到河裡的,只見兩人捉魚正捉得歡快,筐裡已經裝滿了魚,這次全是十來斤的大鯉魚。
柳相南見羅旭來了,摸了摸臉上的水說道:“還有好多的魚,好難抓。”
羅旭笑著說:“我不是來給你們送工具來了?”他舉起手裡的工兵鏟。
羅旭巡視一水坑一番,找到了一個落差大的地方,開始掘挖起來,不一會兒,水坑裡的水開始往外洩,他立馬用帶來的竹筐裝在出水口,然後又修一條水道,寬度剛好能裝下竹筐。
水道挖好後,羅旭把筐塞住水道,筐口朝水坑,這樣魚如果順著水流出來,剛好會被筐擋住。柳相南與李文斌在水裡戲鬧著,明顯感覺水位快速下降,忙爬上來看。
“出水口太淺了,還要挖深一點。”柳相南指揮羅旭道。
“我知道,我不是怕水壩開太大,魚跑了嗎?”羅旭邊揮鋤頭邊說。
“還是我來,你挖地太慢。”羅旭沒有幹過農活,柳相南看不下去,搶過鋤頭,瘋狂的掘土。
“讓水慢慢流出來,開太大魚都跑來了。”羅旭見柳相南挖開一個大口子,一股流水衝了出來,已經從羅旭挖好的水道溢位來了。
柳相南沒有理睬羅旭,接著挖水道,把水道挖得很深,以至於水道都低於羅旭塞的竹筐了,柳相南一見水沒辦法排出去,只能把水道再修長一點,這樣一邊挖,一邊延長水道,最後水道足足挖了三十來米。
羅旭實在忍不了忙說道:“行了,不用把水都放幹,下降一半就好了,可以用筐去撈魚。”柳相南聽了,這才停下。
柳相南修的水道,果然出水快,短短二十多分鐘,七八十平方的水坑裡面的水已經流了三分之二,站在坑邊都能看到魚在遊動。
光從水裡逃出來的魚,都已經裝滿了竹筐,還跳出來好幾條逃走了。柳相南讓李文斌再去拿幾個筐來,說完跳進水裡開始摸魚。
羅旭把水壩堵好,也加入到捉魚的行動裡,兩人玩得特別開心,幾個女生也提著筐到河邊來撿魚,大家第一次全體愉快的勞動,笑聲不絕。
三人用筐在水坑裡當撈網,不多時,水坑裡的魚差不多都撈完了,偶爾有幾條躲在河底的泥沙裡,大家都玩得都沒力氣了,也不想去撈它們了,放它們一條生路。
裝煤的六個筐都裝滿了,這些如果煙燻後,也足足有兩百斤,羅旭看著這一堆魚,卻不想吃燻魚,想吃新鮮的。
魚抬回去之後,又讓柳相南把抬去鐵匠鋪,把魚放進鐵匠鋪那個個水坑裡。
顧芳不解的問道:“你這是幹什麼?”
“他想把這些魚養著,好吃新鮮的。”柳相南笑道。
“沒錯,不過暫時放進水坑,我想在房子旁邊再挖個池子,這樣撈起來方便。”羅旭說道。
“我告訴你,你挖個池子也只能養個把星期,這麼多魚,要吃很多東西。”柳相南說道。
“我也不會全養在池裡,只養一半,另一半今天晚上全部要剖完,把魚鰾都留下。”
“原來你是做這個打算,做魚鰾膠是不是?”李文斌說道。
羅旭點點頭,柳相南也不再說什麼,按照羅旭的意思,把三筐魚放進鐵匠鋪的水坑裡,等他回來的時候,手裡拿著幾條魚。
“怎麼又拿回來,不是讓放水坑裡嗎?”羅旭說道。
“放進去,都仰泳(死了)了。”柳相南說道。
“放這裡吧,先吃飯,晚上還要剖魚呢,顧芳!記得多放點柴火,等下要燻魚。”羅旭把柳相南手裡的魚扔進筐裡。
顧芳聽到羅旭的話,又往灶裡添了一根木頭。
吃完晚飯,羅旭三個男人就開始剖魚,幾個女的受不那腥味,紛紛逃進屋裡,只有顧芳用頭燈幫三人照明。
沒照幾分鐘,頭燈就沒電了,羅旭無奈只能拿出兩個充電寶給顧芳。
“這充電寶充電個把月了,沒用,不知道還有沒有電。”羅旭說。
沒想到兩個充電寶還是挺爭氣的,直到三人剖完三筐魚,方才耗盡全部電量。
李文斌起身伸了伸懶腰,準備想洗手睡覺。
“別走,去把鹽罐拿過來,先把魚都醃了。”柳相南說道。
李文斌只得去拿鹽罐,三人忙到半夜,才把魚全部弄完,李文斌與柳相南洗完手後,就準備去睡覺。顧芳見羅旭還在清洗魚鰾,忙說道:“這個明天再弄,先睡吧。”說完打了個哈欠。
羅旭說道:“你去睡吧,我洗一下也就睡了。”
誰知顧芳不肯走,羅旭只好放下手裡的活,洗手睡覺,直到羅旭躺進帳篷,顧芳才回自己的房間。
羅旭剛躺下,只聽見唐伊伊在屋裡罵道:“你的手離我遠點,你的手一股魚腥味。”
柳相南聽了,呵呵的笑了起來,羅旭不由的也笑了起來,也許是太累了,竟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
一股肉香味把羅旭從睡眠中拖了出來,羅旭起床才發現,大家正在吃早餐,羅旭趕緊把昨天的魚鰾洗乾淨後,放到灶臺上攤晾起來。
顧芳給羅旭裝滿一碗土豆燉肉,王麗丹則在一旁看著羅旭吃飯出神。
顧芳見了,拍了拍她說道:“你在想什麼呢?快去把自己的碗洗了。”王麗丹回過神,慌張的去洗碗。
米麗說道:“我發現最近王姐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顧芳聽了,沒有說話,只顧幫羅旭整理魚鰾。
羅旭聽完,安排柳相南和李文斌去挖水池,自己把昨天熬的鹿角膠切成小塊,放在用篩煤的大竹篩裡,準備趁著好天氣曬乾。
忙完後,就跑去看柳相南的水池挖好了沒有,果然還得是柳相南,只一會兒,挖出了一個一人多深,寬一米多的深坑。
“你休息一會兒,我來挖會兒吧!”羅旭說道。
“不用,你挖怕是挖到何年何月。”柳相南想起昨天羅旭挖水道時的情景說道。
羅旭被他一說,只好站在上面看著。
“這麼大可以了嗎?”柳相南挖了一會兒問道。
“還要再大一點,不然魚太多,水太少,會缺氧。”羅旭說道。
“那你來挖一會兒吧,我休息一下。”說完爬上來,躺在地上。
羅旭跳下坑,挖了起來,李文斌站在上面,用竹筐把土提上去,這也是個體力活,柳相南見他現在拉起來有點吃力,只好幫著他一起拉。就這樣,三人輪流挖,趕在天黑前,挖了一個直徑約四米的深坑。
羅旭覺得差不多了,就開始從木屋裡把水接過來,放進水坑裡。柳相南和李文斌則去鐵匠鋪把魚撈上來,又送到新挖的水池裡。
李文斌被這來來回回的折騰十分不滿,說道:“老羅,平時做事挺有計劃的,但是魚池這樣件事,沒有計劃好,做了好多無用功。”
羅旭聽出李文斌的不滿,忙道歉,下次一定好好計劃,柳相南則不以為然,替羅旭說話道:“老羅本來只想把這些魚做成燻魚,突然想到一個更好的辦法,讓大家冬天都能吃上新鮮的魚,這就挺好。文斌啊,你多做一點事,就嘮叨個沒完,這可不好。”
李文斌聽了,不好再說話。
三人看著池裡遊蕩的魚,滿心的歡喜,李文斌問道:“這魚吃什麼?”
羅旭說道:“吃一些水草或者蝦蟹田螺什麼的。”
柳相南說道:“蝦蟹我沒辦法弄,但是田螺,我昨天發現一個淺水的地方,全是田螺,我明天弄幾筐過來。”
果然,第二天,柳相南弄來兩筐田螺,全倒了進去,誰知被唐伊伊看見了,一問才知田螺,可惜的說道:“就這麼餵魚太可惜了,可以做嗦螺。”
柳相南說道:“你想吃田螺啊,那好辦啊,等下讓李文斌去河裡撿就是了,現在河裡幾乎沒有水了,石頭縫裡全是田螺。”
可憐的李文斌,又跟著唐伊伊摸了一天的田螺,誰知沒有佐料的田螺並不好吃,剩下的田螺又倒進魚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