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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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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世界分為外世界和裡世界。”菲力克說著在面板上調出一個兩層的板塊,分別在裡層和外層標上“裡”“外”。

“這樣區分的目的不是將兩個世界割裂,兩個世界實際上是重疊的,由於兩個世界的‘交界’不穩定,所以會有一些裡世界的事物投影到外世界,也就是外世界人們常說的‘隱秘’。

外世界就是我們現在所生存的這個充滿科技的世界,裡世界其實是人類死後的世界,也是神明居住的地方,里人是沒法住在裡世界的,他們和外人一樣,共同生活,只是比起外人,多掌握了一些能對裡世界起作用的玄妙技藝。”現在的普通人大多都不相信隱秘真的存在,他只得這樣委婉地描述,實則裡世界和里人的關係複雜得多。

【這些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只希望講到詭夢的時候能多透露點資訊。】柳洛強忍著睏意,裝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詭夢,根據里人中最具權威的大佬說,這種現象是因為我們的世界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不知道祂出於什麼目的想吸食這個世界的能量,但祂的位格其實並比不上‘世界’,所以如果祂強行奪取會直接被世界抹殺,於是祂選擇了一個柔和的方法——蠶食。”說著,菲力克在那塊代表世界的板塊外,畫了一隻蟲,代表那個外來的神。

“‘世界’是包容的,祂不會拒絕一切未對祂展露敵意的存在。於是外來的神進入了這個世界,祂不對世界展露敵意,甚至不直接傷害這個世界中的生物,祂採取了一個十分迂迴的辦法——進入人們的夢中蠱惑人們,將人們的慾望放大。你做過夢,應該知道人類對夢的操控能力是比較弱的,當然也有個別情況。

拋開極小機率的那部分人群來說,外來神能夠幫你完善夢的呈現效果,並且讓你成為這個特殊夢境的掌控者,你就是夢境世界的主宰,能夠掌握生死,能夠扭轉劇情。這樣的誘惑,很難不讓人沉淪。

人類的夢境也是一種能量,它來自於人類自身的精氣神,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大部分人都逃不過做夢,夢做得越真實,需要的能量越多,消耗得精氣神越多,祂倒是毫無節制地飽餐了一頓,但人卻會由於沉迷構築活生生的夢境而死亡,成為一具乾屍。

以科學的角度來看就是熵值會下降,因為能量低了後,混亂也就達不到之前的程度。如果祂再這樣吃下去,早晚會讓這個世界崩潰,到時候,即使位格不夠祂也能直接吃掉這個世界。”菲力克講得十分起勁,這下柳洛是真的在認真聽。

“前面的聽懂了嗎?”菲力克抬起頭問道。

柳洛點了點頭。

“哦,差點忘了,你需要一些茶水嗎?剛才忙著趕回來,忘記帶過來了,遇到這樣暴力的患者,這屋子裡也不敢擺水壺什麼的。”菲力克站起身。

柳洛愣了一下,覺得如果是普通人的話或許會……接受?於是點了點頭。

“好的,我馬上回來。”菲力克又出了門,柳洛陷入沉思。

自從來了這裡後,他發現自己有很多不對勁的地方,比如無法判斷那個女人的想法是否需要治療,他好像很輕易地能夠理解她的想法,所以會覺得合理;比如他無法再自己被詢問是否需要茶水的時候做出自己的判斷,並且會下意識代入“如果”“正常人”中。

【為什麼?感覺自己……感覺不到自己,我以前是這樣的嗎?我以前是怎樣的?】他感到很奇怪,自己好像缺失了一部分“感覺”。

菲力克剛出門,在花園裡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通訊資訊,是巫璽發來的:

【記住喲,不要給你的新人小夥伴做任何治療,並且要在他懷疑自己的時候,讓他堅信自己就是自己哦~】

菲力克:【好的。】

他收起通訊器,想著巫璽的話,那是什麼意思?“他”是指小洛嗎?他有精神或心理相關的疾病嗎?但是又要求自己不對他進行治療。

想不通,但是照做準沒錯。

他去大廳拿了個托盤,取了水壺和杯子,順便帶了點安琦剛烘焙的小餅乾。

推開治療室的門時,他就看到了陷入沉思的柳洛。

他將托盤放在桌上,開始倒起了茶水。

“在想什麼呢?”菲力克問道,將茶水放在了柳洛眼前。

“這是安琦剛烤出來的小餅乾,嚐嚐。”他又將小餅乾也推倒柳洛眼前。

柳洛看著眼前的茶水和餅乾,這才將思緒收了起來,但他又想到了一個問題【我該怎麼回答呢?】

想了一會兒,柳洛才開口:“謝謝,我沒想什麼,你繼續講吧。”

菲力克有些擔憂他的狀態,但還是坐下繼續講關於詭夢的事。

“我們將從夢境中醒來的人稱為捕夢者,只要是經歷過夢境的人,夢境結束後,都會覺醒一項技能,這大多和自己做的詭夢有關。並且這樣的覺醒是百分之一百的機率,與是不是里人沒有一毛錢的關係,即使是最普通的民眾只要經歷過詭夢醒來,都會覺醒。

這是因為天地間有自己的規則,雖然‘世界’的位格是最大的,但祂無法無緣無故地對沒有明顯與祂作對的‘神’直接下手。所以世界只能向被外來神打擾過的人們開放了部分權能,也就是上面說的能夠獲得超常技能。

外來神明這一招蠶食,令所有神明都插不了手,並且,除了世界和日月,其他神的位格都和祂差不多或者比祂低,而如果拋去位格不談,以祂的實力,想捏碎這個‘世界’也毫不費力,真是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恐怖生物。”說完,菲力克開始喝水吃點心。

“沒了?”柳洛有些意外,這裡面的關係很好理解,但是還有東西他沒提到。

“沒了。”菲力克不明所以。

“那有沒有可能,從夢境出來後捕夢者會得到一些夢境給的東西?”柳洛試探著。

“啊!你不說我都忘了!因為這樣的事,實在是太稀少了。咳,抱歉,有點激動了。”菲力克放下水杯,又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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