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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若陀龍王的誕生(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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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梅林還在研究這條黃金龍。

強忍著咬舌頭的可能,梅林好不容易施展出了極為偏門的鑑定魔術在仔細觀察了這條黃金龍好一會兒,終於得出了結論:

“————唔,比起地母神所掌握的純粹大地概念,這條性質更為接近精靈的龍種應該是基於【金屬】【岩石】等細緻概念的具現化,同時似乎是誕生環境靠近某條龍種的緣故,導致它還摻雜了部分龍種的生物特性,使其具有能夠更進一步的可能!”

“欸……真是可惜,如果不是被那件在神器中也是最好級別的天之鎖攻擊的話,這條擁有「大地之神」潛質的黃金龍,說不準還真能在眾神被迫移居世界裡側,再也無法輕易干涉外側世界的無神世界裡成為真正的神明,就跟南美神系那邊的神明一樣。即使神代消退,也依然能保全自身。”

想到這裡,梅林就忍不住大感痛惜,在猛然拍了黃金龍堅硬鱗片的同時,說道:

“不是!那條新生的天之鎖可真是暴殄天物啊,它不是打算毀滅人類嗎?如果能將這頭黃金龍帶回去多加培育的話,不就能給它們那邊的陣營再添一位神明嗎?”

“這可是未來可期的大地之神啊!即便是在各地神系中也是地位最為崇高的那一級別啊!大地……等等,大地之神?”

就在這時,梅林突然想到了鍾離閣下。

雖然即使是見多識廣的自己也想不清楚華夏那片地區到底何時有過『璃月』這個名字的國家存在,但那身即使來到了異域也依舊深厚的龐大神性就足以證明這位鍾離閣下絕對是主神乃至至高神級別的存在!

所以,自稱為「巖之魔神」的他想必也絕對具備像「大地之神」這樣的神職吧?

‘所以這算啥?一位成熟的大地之神意外遇見了一個來自異域,正在瀕臨死亡的大地之神幼體?那麼接下來————’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梅林連忙撇下剛剛才研究到一半的黃金龍後背,趕緊跑回了原地。然後他就發現鍾離閣下早已經領先了不知道自己多少步,竟然視黃金龍的警惕為無睹,輕輕撫摸起了……黃金龍的額頭?

天吶!我錯過了什麼?!

此刻,梅林臉上扭曲的表情,簡直和世界名畫《吶喊》中的男子如出一轍。

但就這,還沒完。

沒過多久,梅林便聽到鍾離閣下對著面前似是享受他輕柔撫摸的黃金龍說道:“很抱歉,你的傷勢實在太嚴重,即使是我也無從下手,但我也能隱約察覺到你似乎有做了什麼準備。而它,就在你的腹部。”

“吼……!”

聽到這話,梅林視角下的黃金龍正肉眼可見地開始緊張了起來,但同樣的,在他視角下的鐘離閣下也還在繼續說著話語:

“無需緊張。我有說過我對你並沒有惡意,這也算是一種契約,哪怕我還沒有恢復完全之身,這份契約也始終有效。”

“吼……?”

黃金龍緊張的表現頓時一頓,年幼的它尚且還不清楚世間的險惡,但僅憑直覺,它也能感到這個人類傳達而來的善意……

於是,它遲疑了。最終臨死前的它還是選擇相信齊雲————哪怕不為了這份肉眼不可見的善意,也為了那溫柔的撫摸。

“能讓我看看‘你’嗎?”

黃金龍聽見了面前人類提出的要求,它遲疑了片刻,選擇了挪開身子,讓面前的齊雲看看它壓在身下的事物————梅林這時也是相當不要臉地湊上前,哪怕黃金龍不斷的吼叫警告他,這貨也無動於衷。

緊接著,他們二人看著被黃金龍壓在身下的事物,不約而同發出了一聲嘆息:

“……果然是這樣。”

而順著他們的視線看去,就會看見在鬆軟的泥土上,正躺著一顆金色龍蛋。

——————————

雖說是龍蛋,但並不意味著面前的這條黃金龍已是人妻之身,放在龍族社會中,像它這樣的龍還只是一個三歲孩童而已,哪家巨龍會如此喪心病狂地朝它下手啊?!

更何況,如果這條龍蛋中孕育的生命真的是黃金龍子嗣的話,那麼兩者之間毫無區別的靈魂氣息又該如何解釋?

所以比起繁衍後代,無論是齊雲還是梅林都一致認為這是某種重生之法。類似蛇透過蛻皮達到進化,燈塔水母能無限輪迴重生等方式一樣,黃金龍它也是透過這種方式來讓奄奄一息的自己得以重新復活。

不過這種重生之法似乎還真是青澀,黃金龍給予的魔力也很少的緣故,導致這枚龍蛋內部的生命力並不是太好,甚至很有可能會出現“腹死胎中”的可能!

但沒辦法,黃金龍已經是竭盡全力了。

可它目前的身體水準,已經不足以支撐它繼續供給“龍蛋”所需要的魔力。

而看著這一幕,梅林眼前的鐘離閣下也似乎終於做出了某種決定,只見他轉身對著側開身子的黃金龍一臉鄭重的說道:

“倘若你能健康重生,那麼我會衷心祝福你新的生活,但這枚龍蛋內蘊含的魔力顯然是無法支撐你這種級別的存在重生……不如這樣吧,我可以賜予你足以重生,乃至更進一步的助力,但作為報酬,重生後的你也因此要成為我的麾下,為我工作千年。如何?你願意簽訂這份契約嗎?”

齊雲在說這話的同時,內心也對這種情況產生了既視感。梅林對於黃金龍的判斷他雖然沒有聽過,但憑藉巖之魔神的權能,他還是輕鬆判斷出了這條黃金龍的真身。要是放在提瓦特上面,像黃金龍這樣的自然概念具現化,其實就可以被劃分為元素生物,就像東風之龍特瓦林和若陀龍王一樣。

正如那首流傳璃月千年的詩歌所言:

【韜玉之石,可明八荒。】

【燦若天星,縱橫無雙。】

【天動永珍,山海化形。】

【荒地生星,璨如烈陽。】

【皎月落枝,南天龍吟。】

【燦陽一瞬,不動岩心。】

是的,他正是想到了常年跟隨在摩拉克斯身旁的那位巖元素龍王,所以才會生起想要黃金龍加入自己麾下的想法。

但他也同樣深知龍種的高傲,哪怕黃金龍只是龍種模樣的精靈,但它保持著這種姿態,就意味對方真的將自己視作了龍種。

在各地的神話故事中,像殺死巨龍之類的傳說簡直多到不能再多。

但倘若是讓一位巨龍心甘情願地臣服於自己的故事卻極其罕見。

至少比殺死巨龍的故事要少的少。

另一邊,梅林在看到鍾離閣下望向黃金龍時那道“懷念”的眼神,也是頓時意識到了這位巖之魔神或許曾經也有這樣奇特生物作為麾下,亦或是更為重要的夥伴?

‘璃月啊璃月,你究竟在哪裡?難不成你是在某個已經被剪定過的平行世界?’

‘神格規模比肩各大神系的主神,就這還只是不完全之身,身旁還跟隨有精靈種化身的龍種作為麾下。真是難猜啊。’

梅林有些苦惱的想到,同時他也好奇起黃金龍的答覆,究竟是會拒絕呢?還是拒絕呢?畢竟龍種的高傲可是————

“我……我、我答應!”

“……”

梅林虛著眼看向黃金龍。用美索不達米亞的用語形容的話,就是他覺得自己最近的命運力變得很低,而使用華夏地區的用語解釋,就像自己今天出門沒看黃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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