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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神代烏魯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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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吼吼————!”

“你們說,我是不是真的很倒黴?”

“吼!吼吼————?”

“可不是嘛~你們想想,你穿著鍾離的神裝參加漫展,原本是能享受吃著火鍋唱這歌的好日子,結果突然被一個滿嘴謎語人的無良神明給拐到了異世界,開局直面那個擁有未來視的金閃閃,還不能表現出怯弱,還要完美模仿那個摸魚帝君的模樣。”

“吼吼吼————!”

“你吼那麼大聲幹嘛?有問題你就找物管啊!不知道還以為我對你們做了什麼慘絕人寰的事情一樣,不就是屠了你們數百個同伴嗎?區區數百頭,完全小兒科!”

“嗚嗚嗚…嗚嗚嗚…!”

“你跑什麼跑?你的同伴現在都已經整整齊齊跑去冥界跟艾蕾醬訴苦了,眼下就差你一個!別想跑!吃我一記千年殺!”

“嗷嗚……!”

伴隨最後一隻烏利迪姆被升起的巖槍刺穿身軀死亡後,鍾離,或者說是隱藏在鍾離這層虛假身份下的齊雲看著地上都快要形成小水潭的血水和周圍無數的烏利迪姆屍體也是毫無逼格地長嘆了口氣,然後仿造了某位金閃閃使用巖元素力構成了一個縮小版的王座坐了下來,緊接著又是一聲長嘆。

“……唉。”

這一聲長嘆,不知包含了他多少辛酸。

也只有遠離烏魯克,遠離那些劇情有過登場的重要角色時,他才能不再扮演那位巖神,而是重新扮回他自己的性格。

如果不包含被金閃閃召喚過來的那半天時間,現在算下來的話,已經是他來到這個熟悉且陌生的世界的第三天了。

而他身處的地方名為「西帕」,是已經被那個率領著無數魔獸的魔獸女神所攻陷的北境都市的其中一座。

換言之,他現在已是身處敵營當中了。

至於齊雲他又為什麼會“淪落”到這番境地,事情就要從三天前,也就是他被那個無良神明所坑,替換了某位神父,成為金閃閃所召喚的英靈的那天開始說起了。

——————————

三天前,位於烏魯克僅次於供奉都市守護神伊什塔爾的神殿,屬於烏魯克國王的黃金大殿之上,在齊雲說出那段在其他人看來無異是在挑釁那位英雄王的話語,在祭祀長西杜麗絕望地閉上了雙眼,而其餘英靈也是紛紛讓開位置,避免打攪到兩位王者之間的交鋒後,只見那位英雄王不僅沒有因為鍾離的挑釁而惱羞成怒,反而是一臉感興趣的問道:“鍾離?八仙之一的鐘離權?”

西杜麗:“!!!”

到現在,齊雲還清楚記得金閃閃旁邊站立的祭祀長西杜麗那滿是震驚的表情。

事實上,別說是西杜麗,就連了解金閃閃性格的齊雲也感到很詫異,當時的他甚至都一度準備好隨時和金閃閃大戰一場!

但事情確實是這樣的發展。

所以齊雲只能按耐住體內的神力,繼續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平靜回答道:

“真不愧是掌握EX級別未來視的冠位候補嗎?但你可能想岔了,我與那位點化呂洞賓,尊號正陽祖師的鐘離權並無多少關聯,只是單純姓名相近而已。”

就像金閃閃冷不丁透露出這個時代的他本不應該知道的知識的行為是為了觀察齊雲的表現,齊雲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於是也是輕描淡寫地回敬了一句,而這句看似解釋的話語背後,其真實含義是這樣的:

你打算試探我的真實身份,但我根本就不是那位鍾離權,你的判斷失誤了。同時我也很清楚你說這句話的意圖,作為回報,不建議我“微微”劇透一下你的底牌吧?

聰明人的交鋒往往都在無形之間。

聽到這話,原本還態度散漫的金閃閃雙眼頓時微眯了起來,同時他的身體也微微後仰並挺直身體,看模樣是認真起來了。

顯然,他也聽懂了這句話。

“……”

齊雲在看著吉爾伽美什那雙彷彿可以看透靈魂本質的銳利紅瞳,吉爾伽美什也在注視著鍾離那雙充滿神性的菱形金瞳,雙方誰都沒有率先開口,但是比起語言更能傳達雙方情感的氣勢卻在無形之中蔓延了起來。

明明是虛無縹緲的氣場,但在場的眾人卻都能實質般的感受到雙方氣場碰撞時產生的激烈衝突,甚至在他們中間的空氣,都隱隱產生了如水面波紋般的漣漪……!

臺下的英靈尚且可以承受,畢竟無論是忍者還是武士,又或者是鬼王,戰士,他們在生前其實都或多或少面對過這種威壓,甚至他們自身也可以主動釋放出這種氣場。再者成為英靈後本就擅長適應這種氣場,所以他們只是會感覺到空氣有些不通暢,同時以太體彷彿被什麼重物給壓住了一般。

但身為人類的祭祀長西杜麗卻不一樣。

首先,西杜麗她雖然是侍奉神明的祭祀長,比起其他神代人類,屬於是時常見面神明的型別,但除非是神明突然腦殘,否則也不會有那個傻冒會刻意釋放神之威壓來戲弄虐待侍奉自己的巫女……在這點上,即便是喜怒無常的伊什塔爾本尊也是如此。

並且更關鍵的是,由於西杜麗需要輔佐吉爾伽美什的原因,導致她的位置其實就比吉爾伽美什的位置低上一節,更好巧不巧的是,正好處在了雙方氣場碰撞的中心!

這相當於西杜麗同時承受了來自吉爾伽美什和齊雲雙方共同施加的威壓。

在如此恐怖的雙重壓迫下,即使是身為神代人類的西杜麗又能堅持多久?

但西杜麗自覺自己乃是烏魯克都市的祭祀長,同時也是吉爾伽美什的輔佐官,自己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烏魯克和國王。

於是意志堅強的她便一直苦苦支撐,哪怕她的意識已經如直面暴風雨的海上小船般搖搖欲墜,也還是始終咬牙堅持著。

————直到無法堅持。

齊雲是最先發現西杜麗身上的異常。

雖然作為這場無形交鋒的主角之一,但齊雲本身就不怎麼願意持續這場鬧劇,他會堅持到現在也是維持鍾離的人設,本身就心不在焉的他自然是率先發現了一旁西杜麗的異常,畢竟那搖搖欲墜的身體和蒼白的臉色根本連懷疑都不需要懷疑……不好!

齊雲他的臉色頓時一變!

眼尖的他瞬間察覺到西杜麗站立的身體突然失去了支撐的力氣,於是也懶得跟那個光顧著爭強好勝,卻忽視了一旁下屬的人類最古胖虎繼續分庭抗爭了,而是迅速收回氣場,同時操控起周圍的巖元素力在即將癱倒在地的西杜麗背後塑造了一面石椅。而眾人也是在齊雲動手之後才後知後覺發現西杜麗身上的異常,然後產生了各自的表現:

“不好,那位巫女昏倒了!”

“西杜麗!”

尤其是靠近西杜麗更近的某人,臉上的表情簡直如同石化般僵硬了起來,而原本還因為齊雲撤回氣場而惱怒的情緒也迅速轉換成了一種他很少有過的複雜情緒,其中包括了後怕、愧疚、惱火、不甘等等。

後怕是如果沒有鍾離的出手相助,等到他察覺到西杜麗身上的異常後,恐怕那時候的西杜麗就不只是現在的昏倒了!

愧疚是自己當年的衝動,導致他帶領下的烏魯克迅速衰退,當時是西杜麗挺身而出併力挽狂瀾才有了烏魯克現在的局面。而自己不僅沒有回饋過西杜麗,更是在今天差點害死了她,這讓一向心高氣傲的吉爾伽美什如何能接受?如何不感到愧疚?

至於惱火和不甘就是他的劣根性了,他惱火於鍾離的擅自出手,不甘自己居然在他的後面才察覺到西杜麗的異常!

要是放在青年時期的吉爾伽美什,恐怕唯我獨尊的他只會隨手召喚部下進殿拖走西杜麗養傷,同時嘴上還會嫌棄起西杜麗身為自己的部下,卻如此脆弱不堪吧?

但現在的他,是經歷過友人之死,踏遍冥界尋找不死藥,結果在滿心歡喜地得到了不死藥後卻被一條蛇給誤吞,在大喜大悲下徹底醒悟過來的賢王吉爾伽美什。

只見他面色雖然有些不悅,但還是果斷從「黃金之都」中拿出一瓶看模樣就知道價值不菲的靈藥,然後從王座上站起身,來到躺在石椅上面色緊鎖的西杜麗面前,蹲下身子親自餵給了西杜麗……咕嚕咕嚕!

不愧是能被吉爾伽美什收藏進他寶庫裡面的靈藥。靈藥剛一入嘴,西杜麗就瞬間恢復了平靜,而身體也不再顫抖,看她的模樣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夠醒來了吧?

而齊雲這邊也是悄悄的鬆了口氣。

然而,正當齊雲準備面對來自吉爾伽美什的怒火時,他卻破天荒地聽見了一句話:

“我承認,是本王輸了。”

————————————

回想起那個金閃閃的主動服軟,齊雲的臉上也是不由自主地洋溢起了一抹微笑,同時手指微微一動,將一隻躲藏在石山中打算偷襲的烏利迪姆直接一槍給刺死。

區區野獸,還想偷襲?

眼看這座城市的魔獸已經差不多被自己清理乾淨了,而考慮到城市裡面濃郁的血腥味會讓附近的魔獸紛紛遠離後,齊雲也是徑直從王座站了起來,然後無比悠閒地升了個懶腰,同時咂咂嘴看似無奈的說道:

“好吧,清理工作結束,素材蒐集任務也超額完成,接下來就又該戲精附體,爭取繼續不讓其他人發現異常吧!”

同時,關於齊雲他臨時中斷的回憶後面的三天發展是這樣的……

在吉爾伽美什的主動服軟認輸以及西杜麗的甦醒後,還是要臉面的吉爾伽美什也是正式進入到了工作狀態,授予了一眾英靈們最適合他們在烏魯克的工作。

風魔小太郎將作為偵查人員,前往魔獸進攻最為激烈的北壁進行情報偵查。

巴御前和列奧尼達一世因為擁有過人的軍事領導水平,所以會被安排到作戰最為頻繁的城壁作為最高指揮官。

茨木童子,牛若丸和武藏坊弁慶三人將會成為防守反擊的主要戰力,擔任軍中的開路先鋒以及軍士將領一職。

梅林這個老混蛋吉爾伽美什不想讓他出現在自己的視線,就指派他進行最苦最勞累的工作吧?反正這貨當年也跟那個小姑娘和小姑娘的哥哥遊歷許久,再加上實力也還過關,想必是這個工作的最佳人選!

至於鍾離?

吉爾伽美什看了齊雲許久,就在眾人都快等的不耐煩時,只見他突然露出了讓齊雲無比熟悉的愉悅笑容,然後直接將選擇權交給了齊雲自己,用他的原話來說就是:

“哈哈哈哈!反正你的到來就是這個世界最大的異數,既然是異數,那麼就不該由本王命令,而是靠你自由發揮!”

當時的齊雲也是被這個答案給雷到了。

他本來就對紀元前2655年的美索不達米亞地區這段神話歷史人生地不熟的,更別提烏魯克這個他只在神話史詩中聽到過的城市,什麼叫靠他自由發揮?

但他也清楚,這是金閃閃對他的尊重。

於是齊雲才沉默片刻後,便提出先觀察觀察烏魯克這座城市幾天再做定奪,當時的吉爾伽美什也是毫不在意便一口同意,然後忍不住稱讚起烏魯克這座城市在身為賢王的自己的治理下變得如何如何,但他的笑聲卻在齊雲古井無波的眼神下漸漸消失。

吉爾伽美什,再次吃癟。

於是,在吉爾伽美什的授意下,西杜麗也是變成了齊雲在烏魯克的嚮導,也算是讓她先停下手上的工作,稍微休息片刻。

不得不說,西杜麗確實是一位萬事通。

只要是涉及烏魯克的方方面面,她都能化身這方面的專家,介紹給齊雲聽。

他們先是品嚐了烏魯克獨特的美食,然後前往了烏魯克的交易區域,緊接著欣賞了花店,又參觀了烏魯克的郊外牧場,最後前往了烏魯克的軍營,並與列奧尼達一世和巴御前閒聊起了關於士兵們的裝備。

交談中,列奧尼達一世坦言烏魯克士兵們的武器裝備實在是太簡陋了,面對烏利迪姆這種魔獸時,平常的武器甚至都無法破開面板,每一頭魔獸,都需要四到五名士兵出手才能聯手絞殺,效率實在太低!

而巴御前則是聊到了這裡的防具問題。

總之,他們很不滿意。

但經過這些天的瞭解,他們也都明白這是烏魯克的無奈之舉————魔獸佔據了絕大多數土地,而烏魯克的附近地域也不盛產打造武器用的礦物,士兵們的武器防具,甚至都是拿以前的淘汰品重新打造的,能夠對那些非同尋常的魔獸造成傷害,就已經證明烏魯克的鍛造師手藝足夠強大了。

而聽到這些抱怨,齊雲表面看似無動於衷,但內心卻突然想到了摩拉克斯貌似不僅是武力超群,貌似還有一項能力來著?

在傳說中,巖之君施展出神蹟,從無雜質的金色石珀中削出長刀一柄。

那是五星武器「斫峰之刃」

據說在璃月初興時,帝君帝君曾執翠玉琢成之劍行走大地。

那是五星武器「磐巖結綠」

傳說,巖王帝君在鎮壓著古龍的巨木旁刺下了一柄無鋒大劍。

那是五星武器「無工之劍」

除此之外,巖王帝君摩拉克斯還曾親手製作過「和璞鳶」「貫虹之槊」等等絕世武器,更是以玄乎其玄的方式賦予了石塊真實的存在,創造出瞭如石鯨、玉鳶等生命。

如此手段,可被稱作創生之力。

在聽聞兩位英靈抱怨士兵們武器裝備太過簡陋的時候,齊雲便想到了這招,然後在經過簡單實驗後,發現第一階段的摩拉克斯也能使用這份創生之力後,便在巴御前和列奧尼達一世驚喜的目光下,齊雲開始使用創生之力,陸陸續續為士兵打造起了裝備。

然後在全員強化過後,他便得到了某位鍛鍊狂人無比激情的熱情擁抱……!

“哈哈哈!我列奧尼達實在是太感謝你了鍾離閣下!每當我看見那些英勇無畏計程車兵們因為裝備問題而犧牲在了那些畜牲的手上!我就感到止不住的心痛!但是現在情況卻不一樣了!哈哈!有了鍾離閣下你的幫助,我也能更好保護身後的烏魯克了!”

而另一位最高指揮官的巴御前的感激就相當簡短了,不過態度卻很真摯。

“巴,代表北壁的戰士們向您致謝!”

“如果日後有需要用到巴的事情,請鍾離閣下務必通知巴,巴一定會全力相助!”

齊雲表面雲淡風輕,實則看著朝著自己鞠躬道謝的巴御前忍不住想歪了起來。畢竟那個日後實在是太那啥了,而且巴御前的白毛紅瞳也正好戳中了他屬於衝國人的XP!

什麼?人妻?這不是更棒了!

……………………………

……………………

…………

當然以上都是YY而已,齊雲他一直奉行的可是純愛戰士,牛頭人不得好死!

不過強化武器也強化完了,齊雲在這時也發現自己在防壁也沒有多少用處了,於是他便再一次獨自遊蕩在了城市內,因為沒有西杜麗在旁,所以他也看到了更加真實的烏魯克,並得出結論————封閉!

由於魔獸女神率領的魔獸已經佔據了兩河流域絕大多數的土地,再加上源源不斷的魔獸包圍著烏魯克這座城市,導致烏魯克現在的物資儲備量其實是非常緊缺的!

尋常物資倒還能勉強維持,雖然魔獸女神已經汙染了水源,但魔法的存在卻能“無中生有”如水、糧食等基礎物資。

然而也正是這個原因,導致烏魯克涉及到魔法儀式的物資,反而才是大頭!

儘管北壁每天都有大量魔獸攻城,但是烏魯克能夠回收的素材卻是微乎其微,這是因為那些魔獸彷彿清楚同伴的屍體對於人類的重要性,哪怕是敗退,它們也會盡全力將同伴的屍體拖走,實在帶不走的直接就地解決,反正就是不給人類留任何素材!

而齊雲也瞧見了這個機會。

於是主動請纓,來到城外獨自討伐魔獸並收集素材,並順道兼顧風魔小太郎和梅林的工作,也就變成了如今這副局面。

——————————

就在興致不佳的他翻出從金閃閃那邊拿到的儲物道具開始回收這些烏利迪姆的屍體時,只見他彷彿突然察覺到了什麼,眼睛不經意間瞟了一眼深處的森林,先是裝作一無所知的模樣繼續回收素材,然後他的眼神猛然一凝,同時巖元素力瞬間發動!

噗!噗!噗!

只見數道銳利的巖槍瞬間刺破了地面!

但是卻並沒有擊中目標。

“啪啪啪!”

就在這時,隱藏在暗處,剛剛差點被齊雲給穿成冰糖葫蘆的神秘人也拍著手走出了陰影,出現在了齊雲他的面前,看著那道綠色身影,他的臉上絲毫沒有感到意外。

似乎早就知道了對方的身份。

而看到齊雲這副表情,那道綠色身影也停下了拍手的動作,面色有趣的說道:

“剛剛還真是好險,如果不是這副機體對大地的魔力比較敏感,要不然我還真會被那些小土刺給戳傷啊~不過看你的表情似乎並沒有驚訝我的模樣,難不成你認識這副機體?那個作為天之楔的恩奇都?當然,我很好奇你的身份,被那個負隅頑抗的傢伙所召喚出來的不知名英靈,告訴我如何?”

來者,正是提亞馬特之子。

擁有“金固”之稱的新型「恩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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