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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莊村,也就是小芳所在的村子。
進入馬莊村後,我便徑直騎往小芳家,以前我來馬莊村打過架,也知道小芳家在哪,所以這次也算是熟門熟路了。
拐過一個棵大樹後,就能看到小芳家了,一眼望去,小芳家門口聚集了很多人,好像是在吵架,而且聲音還不低,我隔了幾十米都能聽見。
“你這個老神棍!趕緊給我滾!”
“大剛你幹什麼你!他說能救你妹妹!你就讓他試試嘛!”
“試什麼試!你都請了多少個神棍了!哪個能治好小芳的病!他們這些神棍就是一群騙子!就只會騙錢!”
“他說他治不好你妹妹不要錢,你就讓他試試,即便治不好反正也不花錢。”
“騙子的話也能信?!他們現在嘴上說不要錢,待會就會找各種理由要錢!咱們之前上過的當還少嗎!”
……
在爭吵聲的吸引下,我奮力擠進人群,隨後便看到,小芳媽媽正攥著一個老頭的衣服不讓他走,而小芳的哥哥趙剛正拼命驅趕老頭。
下一秒,我突然發現,眼前這個老頭好像有點面熟,對了!這不就是昨天那個買冥紙的老乞丐嘛!
“這是什麼情況?老乞丐怎麼出現在這裡?”眼前的一幕讓我滿腦疑惑。
這時候,老乞丐說道:“你聽我說,我真不是騙子,我真的是道士,我也真的能捉鬼。”
“這個世界哪有鬼!即便有鬼,也是你們這些神棍在裝神弄鬼!”趙剛怒斥道。
在場的村民恐怕沒人相信老乞丐會捉鬼,即便是一直在維護他的小芳媽媽,恐怕也不相信老乞丐,他只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嘗試相信老乞丐。
至於我,我也不信老乞丐會捉鬼。
老乞丐繼續辯解道:“你不信我沒關係,但是我必須告訴你,你妹妹現在很危險,她的靈魂被鬼擄走了,現在必須儘快找到那個鬼,把她的靈魂搶回來。時間緊迫,如果再耽擱幾天,即便把她的靈魂搶回來了,她這個人也沒用了。”
“這老頭說得還真是有鼻子有眼的。”
“靈魂被鬼擄走了?!呵呵,這老頭不會是個瘋子吧。”
“看他的樣子確實像是個瘋乞丐。”
“秀英,你怎麼會相信他的,還讓他給小芳治病,你的心也是蠻大的。”
……
“我倒是覺得這個老乞丐說不定真能捉鬼,正所謂人不可貌相,別看他穿得邋里邋遢的,說不定真有大神通嘞。”
“老王,你這想法也是夠獨特的。”
“大剛!你就讓這個老乞丐試試嘛,反正也不要錢。”
……
村民們紛紛議論著。
“試什麼試!不試!我最煩你們這些裝神弄鬼的神棍!你趕緊給我滾!否則我揍死你!”趙剛怒斥道。
看著趙剛那一臉要吃人的模樣,我的心中滿是不屑,嘴上說著厭惡神棍,其實就是捨不得花錢。
雖然趙剛是小芳的哥哥,但是我並不喜歡他,相反,我打心底看不起他。首先,他是一個混子,什麼是混子,就是那種好吃懶做,遊手好閒的盲流;其次,他跟我一樣,經常打架,但是,他跟我又不一樣,我打架從不欺負弱小,而他只會欺負弱小,但凡遇到稍微狠一點角色,他就立刻慫了;最後,他曾今在學校裡打過我,那時候我剛上初一,身體還沒發育,個子小,打不過他,不過現在嘛,要不是看在小芳的面子上,我早就削他了。
面對趙剛的驅趕,老乞丐搖搖頭苦笑道:“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
這句話瞬間點燃了趙剛的怒火,只見他一聲怒喝:“你說什麼!”然後抬起一腳就踹在了老乞丐的肚子上。
那老乞丐瘦得跟皮包骨似的,哪能經得起趙剛的猛踹啊,於是乎,他直接被踹翻在了地上。
我剛才說過了,趙剛別的本事沒有,欺負弱小是他的強項,所以,即便老乞丐已經倒地摔傷,但他依然沒有收手的意思,反而還想繼續毆打老乞丐。
這時候,小芳媽媽立刻從背後一把抱住了趙剛,不讓趙剛繼續毆打老乞丐,顯然,小芳媽媽是怕趙剛把老乞丐給打死了。
“大剛!別打!別打!”小芳媽媽帶著哀求的語氣喊道。
可是,怒氣上頭的趙剛根本聽不進小芳媽媽的勸說,同時,小芳媽媽那點力氣根本抱不住趙剛。
下一秒,只見趙剛一把攥住老乞丐的衣領,一記重拳便朝著老乞丐的面門轟去,周圍一些膽小的村民不由閉上眼睛,他們真怕趙剛一拳把老乞丐給打死了。
說時遲那時快,我一掌伸出,直接握住了趙剛的手腕,將趙剛給控制住了。
趙剛轉頭看向我這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微微皺眉,眼神中有些驚訝,說道:“陳大兵?!”
周圍十里八鄉的‘刺頭’也沒幾個,大家又都在這個屁大點的地界混,誰還不認識誰呢,別說是趙剛,就說周圍這些圍觀的村民,很多人都認識我。
“這小夥子是誰啊。”
“他是街上棺材鋪那家的兒子。”
“上次把趙老二兒子打進醫院的就是他吧。”
“沒錯,就是他。”
“他來咱們趙家莊幹嘛?又來打架來了?”
“誰知道呢。”
……
圍觀村民低聲議論著,從音量上分析,顯然,他們有些懼怕我。
對於周圍的非議,我根本不在乎,我只是盯著趙剛,冷聲說道:“你會把他打死的。”
在那個時候,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救老乞丐,可能是因為同情吧,反正我就是情不自禁得出手了。
趙剛憤怒得盯著我,說道:“陳大兵,我的事你少管。”
“我才不想管你的事,但是,你欺負老人,我就是看不慣。”我不屑得說道。
下一秒,氣氛陷入了沉寂,因為趙大剛根本不敢得罪我。我之前說過,趙剛但凡遇到稍微狠一點的角色,他就慫了,而我就是那種比較狠的角色。
“好了,別打了。”小芳媽媽一邊勸說,一邊拉扯趙剛的手,試圖逼迫趙剛鬆開老乞丐的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