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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後來往公主府的朝臣們便多了起來,過去張相的那些幕僚們都悉數投奔到了清河門下,不光是張相的幕僚,連昔日一些許氏未被落罪的幕僚也都一一拜在清河門下。
從此之後清河的名號便多了,什麼許太主,汴陵太主,鎮國長公主,甚者有人直接喚其為小張相,一時間權傾朝野,風頭無兩。
水袖在清河耳邊輕聲的說:“長公主……”
清河聽了眼底瞬間溼潤了,喃喃自語道:“沒想到她真的還活著。”
夜裡,清河披上了漆黑的袍子,跟著水袖從公主府的後門溜了出去。
行至郊外的一處民宅,燈光昏暗,清河躲在樹後朝裡面望去,良久裡面的一對夫妻走了出來,如今正值盛夏,想是有些熱了,那夫妻二人拿著蒲扇坐在樹下乘涼。
清河本還不確定,如今看清了那女子的樣貌便確定了。
突然之間,似有一人衝出,徑直朝著那夫妻二人拔劍賜了了過去。那男子先反應過來,護住了妻子。被一劍射穿了胸膛,清河竟未發現有人在跟蹤自己。
尖叫聲傳來,水袖連忙飛身上前與那賊人廝打成一團。清河快步走上前,將那女子拉起,發現那女子已然有孕,正抱著死去的丈夫痛哭著不願鬆手。
水袖不是那賊人的對手,幾下便被打倒在地,那賊人朝著清河二人賜來,清河下意識的用自己的身體護住她。
電光火石間,突然一人出現,將那賊人擊退,清河看清了那來人月白色的袍子,心中大驚。水袖見狀連忙起身,扯開了隨身攜帶的訊號彈,似煙花在天空中綻放,照亮了夜空。
終於那賊人被水袖二人合力拿下,那黑衣人跪在地上,口吐鮮血。水袖用劍挑去他的面具,面具下的人清河再熟悉不過了:“婿伯竟然想殺我。”
“若不是長公主,臣竟然都不知道她還活著,不成想長公主早就發現了。”
“不,是婿伯早就懷疑我知道了,我早該想到你是知道的,不然家公其他三子都因母親慘死而與父親失和,為何單你將此事視而不見,想是因為婿伯是長子,家公將這些細細說與你聽了吧,你們張家竟然將我們皇家玩弄於股掌之中。”清河大怒。
“你們都是誰啊,我們夫妻二人和你們無冤無仇的,為什麼要致我們於死地啊。”那女子哭喊著。
“成王敗寇而已,張公主要殺便殺,只是長公主知道又如何,如今江山已易,就憑長公主成不了氣候了。”言罷便大笑起來。
“至於你們都會死。”他突然解除桎梏,又朝著清河二人飛奔而來。
忽而之間,林中出現數十人將其拿下,那女子跑上前來,拿起張少卿掉落的劍,一劍刺穿了他的胸膛。
那女子似被嚇到,流著淚後退,差點摔倒,是清河走上前一把扶住了她,在她耳側輕聲說:“我是你姐姐,不要怕,日後無人敢欺負你了。”
說完將她交給水袖,怒目圓睜朝著丹青望去:“你們狼子野心。”丹青從未見過她如此帶有殺氣的眼神。
清河背過身去:“此事事關皇家秘辛,此人不能留,殺。”
此言一出,眾人一擁而上,突然似有萬箭齊來,將清河等眾人逼退,丹青趁機脫身。趕來的眾人點亮火把,似要照亮整個黑夜。
“禁軍?”
“水袖,你先帶她走,快……”
“可……”
“快走……”
“喏。”
子洹一身黑袍在眾人簇擁下走到清河面前,清河倒吸一口涼氣:“到底是我心急了,若是我籌謀一番,將人手帶夠,也不一定不是你這宮中禁軍的對手。一步踏錯,滿盤皆輸。”
“阿姊過去從不對朝臣們感興趣,朕還以為阿姊是真心想幫朕的。”子洹的語氣似有些失望。
清河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還真以為你是正統嗎,這個位子本就不該是你的。竟然讓你這個冒牌貨滅了我李氏宗族。”
子洹突然衝上來捂住她的嘴,在她的耳邊說:“我有什麼錯,我沒得選,我每日都在這深宮之中如履薄冰,我怕人發現。我在這個位子上一刻都不得喘息,我甚者都不敢睡,我怕我會夢囈,怕被他人知道我的秘密。我怕皇祖母知道,我怕你知道。這樣每日的煎熬,你能明白嗎。”
清河從頭上拔出髮簪欲朝其刺去,卻被丹青上前桎梏住雙手,清河從沒有過如此狼狽不堪,被人綁住帶回了英華殿。
清河記不清被綁了多久,突然殿門被開啟,強光似要刺傷了清河的雙眼。
子洹慢步走上前來,解開清河的繩索。
“阿姊是覺得這李氏江山被張氏易了主,可我從出生時就作了他人的棋子,若是可以的話,朕也願意將這大墒江山還給李氏子孫後代。”
“呸,我竟然為了你逼死了我的親祖母。”清河氣急。
“若是阿姊願意為朕生個孩子,朕可以立這個孩子為太子。”子洹猩紅著眼睛撲了過來。
“你瘋了,這是亂倫。”清河用了全身的力氣推開他。
“齊襄公和文姜公主都可以,為什麼我們不可以,更何況我們並非…”
“住口。”清河氣急,一個耳光落在了他的臉上。
子洹被打的發懵,卻也漸漸的冷靜了下來:“這麼多年了,朕怕你知道,又盼著你知道。如今阿姊已然知道了,難道要將朕拉下這皇位嗎?”
清河淚水橫流:“是我的報應,是我的報應。”整個人癱軟下去。
“阿姊是知道朕的手段的。”子洹慢慢的蹲下來,俯視著她。
“你要殺了我嗎?”清河望著他的眼睛,繼而大笑起來:“你應該殺我。陛下忘了嗎,萬不可心軟,就該像陛下當年殺掉鄭王那樣,將我處置了吧,心狠才是帝王之道啊。”
子洹站起身來,語氣平和:“長公主瘋了,即日起幽居英華殿養病,無詔不得踏出英華殿一步。”
清河聽了覺得荒謬:“難道陛下還打算留我苟活在這世上?”
“阿秭,好好歇著吧,朕會再來看你的。”言罷,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