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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班長的伊伊,在高中前兩個月便熟絡了班裡的大部分同學。知道了艾樂是唯一一個免考進來的學生,而且當年和她一個小學,還是零零的好朋友;開學前便打過一次照面的張瀾,是李燕的外甥;胡煜經常遲到曠課,據說他家裡是生產石油化工裝置的,伊伊好幾次故意沒有記錄這些違紀;有一個叫楊佳的女生,伊伊老感覺她在背後看著自己一舉一動;賈賦鵬嚷嚷著要組樂隊,伊伊幫著從老師那裡打聽學校有沒有相關比賽;俞非和王鬱玉是少數在課間會公開辯論的男生和女生,經常“吵”得不可開交,互相看不順眼,但他倆和伊伊關係都不錯;馮友亮是副班長,幫著伊伊跑上跑下很熱心;秦夢長相一般,但走路喜歡扭腰提臀,班裡的男生都會議論她,她不但跟男生關係好,跟女生關係也很好。
“班長,我剛聽說六班的樂隊成了,很厲害,那個吉他手我認識”賈賦鵬興奮地跟伊伊說。
“他們挺快啊~你的樂隊有眉目了嗎?”
“我問了一圈,想來的有幾個,但合適的沒有”
“怎麼樣才是合適?”
“你看,我是拉小提琴的,但是校園樂隊要的不是這個範,而是唱出自我,我們班有兩個鋼琴十級,一個會薩克斯,還有一個拉大提琴,這組起來倒成了正襟危坐的交響樂了”
“我們班這麼厲害呢~”伊伊感到自己這個班真多才多藝。
“厲害的不適合”
“那些鋼琴大提琴的,說不定也能用上,我看過國外一些樂隊,就是這樣混搭,只要最後能達到你要的質感就行”伊伊啟發了賈賦鵬。
“哦?還能這樣?我想想啊~如果這樣的話,我們的陣仗是不是大了點,這些樂器都是大傢伙”
“那不怕,有的是人打理和搬運這些東西”
“混搭倒是新穎,反而我在這裡面就更關鍵,需要磨合不同樂器的聲部和調性”
“沒錯”
“鋼琴大提琴,起碼得加上吉他和鼓,那樣才到位”賈賦鵬說著說著已經開始想象。
“吉他和鼓好學嗎?”
“我覺得不難”
“不能以你作為標準,對那些沒學過音樂的人呢,現學可以嗎”
“不太行,起碼得認識五線譜”
“不如去找找有潛力的人,愛好者那種,你現場讓他們從愛好者變成專業人士,這可行嗎?”
賈賦鵬聽著覺得可行。
“對了,你剛才說的會鋼琴大提琴的都有誰”伊伊問。
“鋼琴十級考過的有楊佳和秦夢,陶茲是大提琴,劉政吹薩克斯”
聽到這兒,伊伊一隻手撐起自己的腦袋,幸災樂禍地笑著問“哦~她倆呀~你選誰?”
賈賦鵬知道伊伊的意思,兩個都是女生,這種問題擺在男生面前,誰都不好回答“這我還沒想過,你看呢”
“要不我去問問她們,你有什麼要求嗎”
“最好是有樂感的,雖然她倆技術都沒問題,但是對音樂的感覺是另一回事”
“我知道了”
午飯時間,伊伊看楊佳一個人,就特意走過去“一起吃午飯吧”
楊佳看是伊伊,覺得不可思議“行啊,不過你平時不是老和賈賦鵬和張瀾一起的嗎?”
伊伊想,楊佳倒是瞭解的清楚“他倆今天中午都被老師叫過去了”
“老師叫他倆幹嘛?”一聽到有同學被老師叫過去,楊佳就很緊張。
伊伊沒有顯露出她對楊佳的看法,平靜的說“沒啥重要的事,這不學校各個班級都在自發組樂隊麼,老師想了解情況”
“哦哦,對,賈賦鵬之前來問過我,我告訴他了,我會鋼琴”楊佳非常積極主動。
“可是樂隊裡面好像不需要鋼琴”伊伊想看看她的反應。
“也是,那他準備找誰?班裡有會吉他的嗎,對了,主唱是誰?”楊佳急於知道很多事情。
“吉他還真沒有,你知道有誰對吉他感興趣的嗎?不是專業的沒關係”伊伊沒有回答她主唱的人選。
“哦,那這個我不清楚”
到了餐廳,她們點完菜吃起來。
“你說這樂隊是不是和這盤菜一樣?”伊伊問。
“什麼意思?”
“有葷有素,相得益彰,單單吃哪個都不如一起吃”
“哎對哦,還真是,伊伊你沒有學樂器嗎?”
“我沒有哎”
楊佳如釋重負般回答“學樂器可辛苦了,我爸媽那會逼著我每天彈鋼琴,人家看動畫片我在彈鋼琴,人家睡懶覺我在彈鋼琴”
伊伊從字面意思聽到的是楊佳不希望伊伊學樂器,伊伊說“可是你現在多一個滿級才能,不好嗎”
“有啥用,鋼琴能幫我進好大學嗎?”
“其他用處呢?”伊伊繼續問。
“其他就沒啥用處了”
“用鋼琴彈流行樂呢,或者改編歌曲”
“我鋼琴老師說了,古典就是古典,流行就是流行,混在一起四不像”
“那你喜歡流行樂嗎?”
“也喜歡,大家喜歡的那些我也都挺喜歡的”
午飯吃的差不多了,伊伊說她收到賈賦鵬的微信,讓她也去辦公室。
“我能去嗎?音樂方面我還是很瞭解的”楊佳看伊伊也被叫了過去,又展現自己不想被落下的心思。
“先不用,你飯還沒吃完,來不及了我要先走了”說完伊伊轉身就離開。
“哎~”楊佳想要再回話,但伊伊已經走遠。
伊伊沒有去辦公室,她找這個理由既測試楊佳的心理,又想及時脫身找秦夢。秦夢已經在班裡和其他兩個女生聊天,伊伊上前。
“嗨,秦夢、露露、小豆子”
“伊伊”三人異口同聲。
“今天食堂的飯不好吃,我就先回來了,準備一會兒偷偷出去找點吃噠”伊伊知道秦夢三人是吃貨三人組,故意這麼說。
“咳咳咳”三人偷笑。
小豆子是她們三人裡面最喜歡吃路邊攤的人“我知道一家香酥雞特別好吃,你要跟我們一起嗎?”
“好呀好呀,我現在就準備去咯”
“那我們也走”
小豆子帶著另外三個走到學校門口右側的小路,那條小路不長但擺滿了路邊攤,每一個看上去都差不多,只有小豆子最清楚每一家的風味,她在一個銀髮老阿婆面前停了下來“王婆,要四份香酥雞”
“好咧,加料老樣子嗎?”
“嗯”
過一會兒,四個人一邊拿著吃的一邊在學校門口溜達。
伊伊問“你們平時都喜歡幹些什麼呀”
小豆子先說“我就喜歡吃,哈哈哈”
秦夢說“謙虛啥,她畫畫可好了,比動畫片畫的還要好”
露露說“那是真的,我可以證明”
伊伊說“哦?畫的漫畫嗎?”
露露問小豆子“那是叫漫畫嗎?反正就是不像真人、眼睛巨大的那種”
小豆子回“就是漫畫呀,給你白看了”
伊伊說“我還沒見過呢,啥時候給我看看你”
秦夢說“一會兒回去就可以,是不是小豆子,畫就夾在語文課本里,她說聽劉老師講課還不如畫劉老師來的精彩”
小豆子說“行了,別光說我,你怎麼不說你唱歌好聽呢”
秦夢說“唱歌有啥特別的,大家張口也都能唱”
伊伊說“我知道你鋼琴很好,還會唱歌?”
露露說“她可會模仿了,能把我們笑死”
伊伊說“你們經常去唱歌嗎?”
小豆子說“你不知道,那些男生經常組織去KTV,我看就是為了約秦夢”
露露說“是嗎,我還以為他們是為了約我,哈哈哈”
小豆子說“也是啦也是啦~有你在,就顯不出他們唱的那麼難聽了”
露露說“哎~你是說我唱的難聽!”
小豆子說“沒,我沒說哦”
伊伊說“你一般都模仿誰?”
秦夢說“挺多的,那些聲音有特徵的比較好模仿,鄧紫棋啦、張韶涵啦、王菲啦”
伊伊問“唱這些流行樂不影響你彈鋼琴嗎?”
秦夢說“那不會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