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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什麼,鎮長還沒有來呢。”
葉霓棠說完這話,吩咐林長河兩句,便搬來一個凳子,坐在三人跟前,等著。
汪瘸子面色發狠,想直接動手搶人。
葉霓棠拿起腳邊的一根棒子,嗤笑的看著兩人。
“姑奶奶最喜歡打架了,你們一起上啊!”
同時,駱家左鄰右舍的人,也站在了駱家門口,怒視著他們。
王麻子和汪瘸子見這架勢,瞬間慫了。
另一邊,駱峻檸跑到半路,正好遇到姜偃和元樸帶著東西來看狗蛋。
他們聽了駱峻檸的話,就加快了腳步。
王麻子和汪瘸子見到姜偃,惡人先告狀。
“姜鎮長,葉傻子她綁了我們的女兒。”
“姜大人,葉憨子她犯病了,又煉毒害人了。”
還不等兩人說完,駱從善和那兩個同伴,把他們之前從王麻子和汪瘸子攤子聽來的話,細細轉述一遍。
姜偃聽完,冷沉沉的睨了王麻子和汪瘸子一眼,來到葉霓棠跟前,“到底怎麼回事?”
“大人,全鎮人都知道我會的醫術都是自創的,做的清涼膏和寒痺膏,也是我的獨門藥方,就算是神醫來了,也仿製不了。”
葉霓棠說著拿出王麻子和汪瘸子女兒還沒有用完的清涼膏,“這些藥膏,和我的藥方完全不同,還往裡新增了致人過敏的漆樹粉,幾種藥起了化學反應,把漆樹粉能致人起紅疹,變成了紅疹永不消退,可見做藥之人心思歹毒不說,還想毀了這兩人一輩子。”
一旁被綁著的王麻子女兒聞言,死命的搖著頭,嗚嗚的叫著。
不可能,葉香梅說漆樹粉的疹子會消的。
汪瘸子女兒也是恐懼的瞪大眼睛,不,我不要永遠長著紅疙瘩。
葉霓棠順勢拿掉她們嘴裡的破抹布,拍拍兩人的臉,“好好和鎮長大人說說,是誰讓你們來訛我的?鎮長大人明察秋毫,騙他可沒有好下場。”
姜偃面色微僵,她倒是會狐假虎威。
這麼久的折磨,兩人已經嚇傻,聽了葉霓棠的話,對葉香梅生出了恨意。
“我錯了,是葉香梅給我們抹了漆樹粉,才會起紅疹的。”
“嗚嗚,她說我們幫她要來馬家那一萬兩銀票,就分給我們二百兩。”
兩人爭先恐後的說了原因。
她們的爹,面色難堪,再想抵賴都不行了。
便上來給各自的女兒一巴掌,“作死的東西,我打死你。”
“早知如此,老子就不來救你們了。”
兩人打罵完,回身和駱從善葉霓棠作揖請罪,討好笑著,“駱大夫,葉姑娘,小女不懂事,還請放過一馬。”
“是我管教無方,求兩位網開一面,放過小女吧!”
葉霓棠望著態度大轉變的兩人,冷著臉,“今天放過你們,說不定明天你們的親戚朋友又來訛我們一筆,搞的我們很好欺負一樣,還是讓姜鎮長來判吧。”
兩人看了眼不說話的姜偃,想著大峪國法,只要犯事人,得到苦主原諒,就能輕判。
便繼續哀求起來。
“葉姑娘,駱大夫,她們到底是孩子,你們就大人有大量饒過這一回,我們會補償你們的。”
“對,我們回去後,備份厚禮來賠罪。”
駱從善見他們態度謙卑,面色緩和不少。
“你們……”
葉霓棠搶先一步,大怒道:“求我們也沒有用,鎮長大人在此,一切就按大峪律法來判,不然今天你訛我,明天你又去騙他,後天他詐你,這個國家豈不是亂套了。”
本想小懲大誡一下的姜偃,聽了這話,臉色肅嚴幾分。
“葉姑娘說的對,元樸,去找人來,把她們押送去縣衙。”
王麻子和汪瘸子的女兒,一聽要送去縣衙,瞬間哭的滿臉淚水,追悔莫及。
“大人,我們錯了,我們以後不敢了。”
“爹,救我啊,我不想坐牢。”
王麻子和汪瘸子自然捨不得女兒蹲大獄,趕忙跪下求情。
“姜鎮長,我們錯了,別送縣衙,小女不懂事,求你網開一面啊。”
“姜大人,我就這一個女兒,我今後一定會嚴加管教,求你饒過她吧!”
葉霓棠見元樸沒走,猜出姜偃是故意那麼說來嚇唬他們的。
她算是看出來了,姜偃特別喜歡同情弱小,可惜弱小不等於善良。
她怕姜偃被他們說服,也委屈的喊道,“姜鎮長,我明明沒有害人,他們卻合起夥來訛騙我,還請你給我主持公道,還六合鎮一片清明啊!”
姜偃也知她的本性,哪怕知道此時她的軟弱可憐是做戲,心裡還是生出憐憫。
他望向王麻子和汪瘸子,面色駭人,“你們女兒既然認罪,那本官念她們初犯,就不送縣衙了,罰你們各三千兩銀票,以示懲戒。”
葉霓棠一聽判的這麼輕,趕緊道:“這是對他們訛騙行為的處罰,他們還要補償我才行。”
元樸先一步問,“葉姑娘,你想要什麼補償?”
葉霓棠指著三個女子,“她們承認是聽了葉香梅的挑唆來訛騙我的,那讓王麻子和汪瘸子幫我寫個牌子讓葉香梅舉著,讓他們的女兒陪著葉香梅,在六合鎮走一圈,為我證明吧。”
“舉牌子?”
幾人不解,葉霓棠對鋪子裡的林長河招招手。
林長河從鋪子裡拿出一個長方形空白木牌和筆墨。
駱峻檸拿出一卷子白布,上面還有兩根長竹棍。
葉霓棠指著白布道:“你們在白布上寫下一句,‘我們被馬徵利用來汙衊葉霓棠,我們錯了,楊葉清涼膏沒有毒,大家放心買吧’,那牌子就寫:我是馬徵的兒媳婦,他覬覦楊葉清涼膏,讓我來訛騙葉霓棠。”
“這……”兩人非常抗拒。
寫下這樣的牌子,等於和馬家決裂了。
葉霓棠知道他們不會選,笑著說:“不寫牌子,那還有一個辦法,賠我一萬兩名譽損失費,今個事了。”
兩人不明白名譽損失費是啥,可他們在鎮上做著小本生意,拿出三千兩已是極限,一萬兩銀票肯定拿不出來。
他們看向姜偃,想求他開恩。
然而葉霓棠一句話,又把姜偃懟的不敢張嘴。
她道:“我葉家的冤案,就是前知縣那個昏官導致的,今日大人縱容他們,往後鎮上人有樣學樣,這訛詐的事,只怕層出不窮,大人是想每天都能收罰款嗎?”
“葉姑娘,話不能這麼說,”元樸氣呼呼的,“那是以前的知縣不行,怎能拿我們大人和他比!”
“我沒有說姜鎮長不行啊,我是說她們三個得重罰,才能殺雞儆猴,絕了六合鎮訛騙之事。”
姜偃臉黑的如鍋底,緊抿著唇。
合著她的意思,他不幫她就是不行唄。
不過她說的有理,今日不重罰她們,以後誰家生意做的好,其他人比不過,就去搞破壞,那這市場豈不亂了套。
葉霓棠要的就是他啞口無言,和生氣的臉。
王麻子和汪瘸子見姜偃臉色難看,以為是因為他們。
最終選了寫牌子,同時心裡也把葉香梅恨得要死。
葉霓棠讓王麻子和汪瘸子的女兒一人舉著一根竹棍,撐開條幅,讓葉香梅脖子上吊著牌子,走在條幅下面。
她和林長河駱峻檸押送著他們。
葉霓棠還不忘對姜偃笑道:“大人在鎮衙等著吧,我們一會兒就來了。”
接著又對王麻子和汪瘸子道:“兩位老闆回去拿錢,咱們鎮衙見。”
兩人心裡憤憤,也只能自認倒黴,生了個沒長腦子的女兒。
出發後,王麻子和汪瘸子女兒低著頭,快步走著,只想早點結束這丟人現眼的一幕。
葉香梅還被反幫著手,堵著嘴巴。
葉霓棠帶了一面鑼,一邊推著她走,一邊敲,還大聲嚷著,“號外,號外,馬徵覬覦我清涼膏,讓兒媳婦來訛騙我了。”
跟在她後面的駱峻檸和林長河,面色羞赧,她可真吼的出。
太陽落山了,鎮上人都閒了下來,聽到吵鬧聲,皆出來看熱鬧。
從縣裡回來的葉家旺,剛洗完澡,想早點休息。
婁巧枝飛奔的跑進來,“不好了,葉霓棠那個小賤人把香梅綁去遊街了。”
“……”葉家旺怔了一下,反應過來後,怒吼一聲,“畜生!”
兩人風一般的跑到了大街上,尋著聲音,找到葉霓棠。
“畜生,你快點把人放了。”
“老畜生,你從縣裡回來啦,你家葉芙蓉是不是嫁了一個傻瓜啊?”
葉霓棠揮舞著棍子回罵他,林長河和駱峻檸齊刷刷的站在她身後。
三人那架勢,宛若大姐大帶著小弟出去搶地盤。
衝上來想救出女兒的葉家旺,看著三人,不自覺的止了腳步。
婁巧枝趕緊反駁,“葉霓棠,你別胡說,芙蓉她過的很好。”
然而眼裡還是閃過了心虛。
葉霓棠冷笑,看來他們已經知道了葉芙蓉的現狀,只是捨不得洪家的富貴罷了。
“她過的好不好,與我無關,今天,葉香梅帶著人去駱家冤枉我,這事,兩位老畜生打算怎麼解決?”
婁巧枝氣的想吐血,“葉霓棠,我們好歹是你二叔二嬸,你怎麼能這樣和我們說話?”
“是你們先這樣和我說話的。”
葉霓棠說完,又敲了一下鑼,“號外,號外,馬徵覬覦我的清涼膏,派兒媳婦來訛騙我啦!”
然後,推著葉香梅繼續走。
被堵住嘴的葉香梅,低垂著頭,眼神空洞。
是馬家人縱容她去駱家要錢的。
如今全鎮人都知道她被葉霓棠押著遊街,馬家卻沒有一個人出面救她。
他們好狠的心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