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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波波蟲可是好東西,有了它就相當於有了一個殺手鐧。
“這玩意有解藥嗎?”
“解藥?沒聽上一任波波桑說過。”
“上一任波波桑能活140多歲,你知道其中原因不?”
“喝血,喝人血,那個瓶子裡面裝的有上一任波波桑提煉的人血,就是那個瓶子。”
我把張瑤說的那個瓶子拿了出來,暗黃色的瓶子,裡面有半瓶黑色的液體。
好東西,延年益壽的靈丹妙藥呀。
我直接塞進了我揹包裡。
但想了想,怕有詐,直接開啟給張瑤灌了一口,張瑤喝後嘔吐不止,黃綠色的膽汁都給吐了出來,臉都吐白了。
我湊近瓶子一聞,一股濃重的腥臭味兒撲鼻而來。
我也吐了。
那味道怎麼形容呢?以前韋興住院,我去醫院看他。
隔壁病房的一個人骨肉瘤,截肢截了大腿,大腿在床底下放了一週,散發的味道就是這個味兒。
聞一聞,終生難忘。
楊景開不信邪,他也湊上前去聞了聞,也吐了。
我估計那味兒誰聞誰吐,也不知道上一任波波桑怎麼喝下去的。
看來長壽命不是誰都能學的,最起碼我就學不了。
“這玩意我們不要,你自己留下慢慢喝吧。”
又翻了一遍,除了一點唐三彩別的什麼都沒翻到,唐三彩帶著太顯眼,萬一碰見塔卡西的人還以為我們欺負了他們的“波波桑”,我倆一商議,就取了點張瑤的血。
只要她的血在我們手上,東西早晚都是我們的。
……
我們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五點鐘。
拿走了張瑤的“吐火羅文”繪製的地圖,拿走了“波波蟲”,還拿走了裝血的小瓶子。
這種黑色的小瓶子一共兩個,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什麼時候摸上去都是冰冰涼涼的。
張瑤繼續做她的波波桑,對我們一點影響都沒。
而且我們有了她的血液,說不定關鍵時候還能助我們一臂之力。
回去之後我們沒有進屋,而是在扎西院子前拿著那張“吐火羅文”繪製的地圖看,地圖被畫在一張A4紙上,明顯是複製品,並不是原件。
而且由於紙張使用時間較長,中間的褶皺處已經開始爛了,過不了多久就會完完全全爛成四瓣。
不專業,一點都不專業,最起碼應該搞個宣紙畫動圖,那樣儲存的時間會比較長。
這種品質和郭支鍋從墓裡面拓印出來的完全沒法比。
地圖上面的文字歪歪扭扭,抄的給狗啃的一樣,不過“吐火羅文”我們壓根看不懂,也就沒有在意。
“太陽樹下太陽墓,太陽墓裡大王住。”
最下面的一行小字引起了我們的注意。
這字寫的蒼勁有力,和上面歪歪扭扭的小字肯定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說不定就是那個日本學者所寫。
要是真如圖上所畫,1000多年前庫姆塔格還有樹林,周圍還有河流,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沙漠連著沙漠。
圖上還畫著在一座高山上有一棵巨大無比的樹,樹下面修建著了一座墓,從羅布泊遷徙到這裡的最後一任樓蘭王格羅迪迦便葬在裡面。
可現在的庫姆塔格沒有樹林,也沒有河流,我見過一棵大胡楊還是在進沙漠之前等京爺那次。
“小日本會不會搞錯地方了?興許圖上畫的不是庫姆塔格沙漠。”
楊景開突然問道。
不光楊景開有這樣的疑惑,我也有這樣的疑惑。
可時間已經過去了千年之久,誰能保證千年之前的庫姆塔格是什麼樣子的。
說不定就如圖上所畫。
我們找來了現代地圖,“吐火羅文”繪製的地圖遠沒有現代的地圖詳細,但主要的地方兩張地圖全對的上。
“吐火羅文”所畫之地就在庫姆塔格沙漠。
“你們幹嘛去了?早起都沒見到你們人。”
早起的扎西端著盆子出了院子,他要去打駝奶,剛好碰見了正在看地圖的我們。
“沒幹嘛,今天醒的早我們出去溜達了一圈,剛回來,坐門口抽支菸。”
“好,你們抽,我去打駝奶了。”
扎西接過我遞的華子叼嘴上走了。
塔卡西的駱駝都養在月亮湖旁邊的石屋裡面,每日打駝奶已經融入了塔卡西人的日常生活,扎西也不例外。
等扎西走開,我聞到一股糊味,楊景開抽菸掉落的菸灰兒掉到了地圖上,A4紙燒了一個大洞,好巧不巧,正是畫著大樹的位置。
原本就殘破不堪的地圖這下更破了。
第二天,我們隨扎西去敦煌,臨走前特意去地洞向“波波桑”告別。
“波波桑”還是我們第一次見到的那副模樣,穿著破舊的衣服,拄著帶鈴鐺的柺杖。
和以前不同的是,眼神中沒有了盛氣凌人,雖然依舊“聽不懂”我們講話,但對我們態度和善了很多。
扎西在一旁一直對我們豎大拇指,他以為我們不僅透過了神火洗禮,還獲得了“波波桑”對我們的好感。
但實際怎麼回事只有我們知道。
張瑤的演技真它喵的好,從面部表情到走路姿勢,再到一顰一笑,特別是那雙深藍而略顯渾濁的眼睛,果真就如140多歲的老嫗那樣。
她要在晚生幾年進軍影視界,獲幾個影后殊榮我覺得問題應該不大。
我們這次來沒別的目的,就給她看了看用她的血養的波波蟲。
這招叫敲山震虎,讓她在做什麼事情之前都要想想她的小命還在我們手中。
扎西對這片沙漠的熟悉程度要比胡超強強很多,說他是人型指南針也不為過,在沙漠中走路的時候沒有走走停停,都是目標明確的向前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辨別方向的。
扎西一人帶了五隻駱駝,其中一隻駱駝載了一件三彩仕女,品質不能說上乘,但也算可以。
他要用這件三彩仕女去換羊,再把羊賣了去換錢。
我們替他感到惋惜,要是直接把三彩仕女拿去賣錢而不是去換成羊,肯定能賣更多的錢。
不明白扎西為什麼要拿去換羊,我變開口詢問:
“扎西,你怎麼不找一個古董商直接賣錢,那樣能賣更多的錢,你可以買到更多東西,你去換羊錢都被別人賺了。”
扎西聽後笑了: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人心難測呀,我前幾年的時候那樣賣過,賣的錢確實更多一些,但是幾次過後我發現有人跟蹤我,一直跟進了沙漠深處,要不是最後發現並甩開了他們我不敢想會發生什麼,他們可是帶著槍的。”
“所以還是現在安穩些,雖然錢少,但是安全,沒人惦記。”
也對,人家塔卡西是落後,是交通閉塞,但人家不傻,我們想到的事情人家早就想到並實踐過。
只是這樣“賣”古董,怎麼想怎麼虧,令我心疼。
三天後,我們到了敦煌。
剛到敦煌我就試著給京爺他們打電話,但一直打不通,可能京爺他們還在大漠深處。
扎西去換羊,我們先找了個賓館洗澡吃飯,扎西沒有電話,我們讓他留了地址,我們去找他。
分別後,我們去了來的時候下榻的賓館,沒想到武夢瑤還在,並沒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