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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少,你可得為小民做主啊。”
王大夫噗通跪在地上,與之一同跪下的還有憨頭和老王。
“額…葉大人,你看這?”
餘小年有些懵了,自己現在的聲望都這麼高了嗎?
“王大夫快快起來,你們有什麼冤情,儘管開口便是。”
“表兄,還是你來說吧。”王大夫看了眼老王,後者立馬站了出來。
“兩位大人,小老兒名叫王貴,本是那大王莊的獵戶,前幾日進山打獵。卻不曾想今日回來,大王莊兩千餘人連帶我家十三口人全部被賊人所殺,只有我小孫女躲藏起來,才得撿回來一條性命。大人,他們死的好冤啊,你們可得為我們做主啊。”
老王聲淚俱下,言語中盡是悲情。
“什麼?大王莊死了兩千多人?”
餘小年強忍著疼痛站了起來。他沒有悲天憫人的心,但他也不至於冷血無情。
兩千多人的死亡,對他的記憶造成了巨大的衝擊。
同情?憤怒?無助?還是迷茫?
餘小年心情複雜,“葉大人,你看這件事該怎麼辦?”
“我也正為此事發愁,此次命案太過蹊蹺。這清官城外也無土匪強盜。以我所見,多半是無憂餘孽所為。”
“柳姐姐,你把他們安頓好。我和葉大人商量一下對策。”
不多時,房間裡就只剩下了葉不憂和餘小年。
李不己則守在門口,獨自喝著酒。
“葉大人,你可有法子應對?”
齊家的事可給他的心裡留下了不小的陰影。現在絕不能肆意妄為。
“實不相瞞,我正是來找餘少取一件東西,一件能掃平無憂餘孽的寶貝。”
餘小年頓時疑惑起來,“我這身上,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嗎?”
“帝君令。”
“凡間夫子一人,帝君擁軍百萬。京都風馬牛車,不及帝君一令。餘少,你那個令牌可是能號令千軍萬馬的東西啊。只要你把令牌交給我,我這就讓人去老虎關請援軍,多則十日,短則五天,便能請來援軍。只要邊路出馬,管他是誰都得死。”
餘小年這才想起白天吹過的牛皮。
“額…葉大人。你先不要激動。我這令牌不是…”
“餘少難道要置我清官城十萬百姓安危於不顧嗎?你忍心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屠戮而無能為力嗎?餘少,現在只有你能救全城百姓啊。”
葉不憂打斷了餘小年的話,二姑不說就跪在地上,慷慨激昂。
“想我清官城百姓世代清貧,如今又有無憂餘孽禍害,我這做父母官的心裡難受…”
餘小年頓時翻了一個白眼。要真是為百姓好,縣衙也不會富得流油了。
“好吧,我借給你。只是能不能找來援軍是你的事。如今我已經身受重傷,這無憂餘孽又露出馬腳了。剩下的事,就看葉大人你怎麼辦了。”
葉無憂聽聞,頓時急眼了。
“餘少,我們現在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別拋下我不管了啊。”
“我就一個來鍍金的紈絝子弟,也管不了一城百姓安危啊。這濟世救民的事還得葉大人出手。”
“餘少真要如此?”
“真要如此。”
“不考慮考慮?”
“不考慮了。”
“那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只有祝你好運。不過醜話說在前頭,這李不己是我縣衙的人,我得帶走。就是不知道那齊長海他們還在不在城裡,這殺你的幕後兇手還沒找到一絲線索。又要剷除餘孽,又要幫你找兇手,縣衙難啊!”
“小氣鬼,我幫你不行嗎,需要我做些什麼?”
“我就喜歡餘少你這爽快的樣子。”
“你先這樣…魏源和劉拓那邊,我來解決。”
…
第二日清晨
清官城早上滿城素縞,城中一片悲涼之色。
先是三龍幫祭奠數十名戰死的弟兄,而後城中和大王莊沾親帶故的人為大王莊兩千冤魂送行。
此時的城中百姓處於惶恐不安之中。
而今日,一個重磅訊息在城中炸開了鍋。
餘小年要出城了。
餘小年可不是簡單的出城,而是坐著一個極其豪華的馬車出城,馬車裡左擁右抱,前面有李不己駕車,最前面是三龍幫百人開道,身後則是劉家數十名護衛斷後,暗中還有數不清的探子。
一路上敲鑼打鼓出城門,引得百姓連連探頭觀望。
“餘少爺聽聞大王莊慘案,飯不能食,夜不能寐…”
最前方敲鑼的人邊敲邊喊,不消片刻,城門口就聚集了數不清的百姓,擋住了出行的隊伍。
“李不己,該你上場表演了。”
只見李不己身穿白衣,再也沒了往日的吊兒郎當,滿臉嚴肅的出現在隊伍前。
“諸位父老鄉親,我乃餘少侍衛,現已查明王家莊慘案乃無憂餘孽所為,今日少爺出城,就是為了一舉剷除無憂餘孽,還清官城一個朗朗乾坤。”
“餘少真乃我清官城之主爾。”
百姓爭先下跪磕頭,喊聲震天。
餘小年滿意的看著這一幕,那麼一瞬間他也相信了這些話。只是這些話都是說給某些人聽的。
隊伍出城十里便停了下來,餘小年走出馬車,而後楊清風走上前來。
“餘少,探子那邊已經傳來了不少訊息。”
“按計劃行事。”
“遵命。”
整個隊伍在楊清風的指揮下,化整為零,混在百姓的隊伍中又回到了清官城。
不多時就只剩下廖廖幾人坐在馬車前。
餘小年,柳輕柔,李不己,林香香(翠香樓花魁之一),絨兒,楊清風和一個小捕快。
“柳姐姐,林姐姐。他們都走了,你們也該回去了。”
柳輕柔擺了擺手,道:“我們回去不就都露餡了,我倒是知道哪裡可以躲藏起來。”
“這都被你發現了?”餘小年驚訝道。
“額…餘少爺。我們都不傻。”
幾人齊聲說道。
如此大張旗鼓的出來,傻子都能看出裡面定有貓膩。
“那不是騙不了那些人了,真沒意思。”
餘小年略感失望,不過立馬又恢復如常。“柳姐姐,你要帶我們去哪個好玩的地方?”
“我來清官城前,曾和我爹去過那個地方。很偏僻,但離這並不遠。”
“那還等什麼,趕緊出發啊。”
半個時辰後,一行人來到個小院裡。
院子裡住著兩個農婦,在見到柳輕柔時一臉驚愕,而後笑臉相迎。
不出意外的話,幾人住了下來。
餘小年躺在房間裡的椅子上,身前坐著的是柳輕柔。
“柳姐姐,找我有事嗎?”
柳輕柔一臉魅笑的說道:“奴家只是有點想不通,你為何要演一場如此拙劣的戲。按理說,你們應該暗中追查線索,然後再以雷霆之勢覆滅無憂宗。”
“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啊。都怪葉不憂。你看我和李不己待了幾天,這智商都降低了。只是姐姐為何對這件事如此上心?莫不是有什麼隱情?”
餘小年死死盯著柳輕柔,後者臉色頓時一變,“哪有。奴家只是好奇罷了。”
“真的只是好奇嗎?柳姐姐,你不老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