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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了片刻後,祁星又將書本重新放在了付白榆桌子上。
兩人對視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地沒說話。
此時,學生陸陸續續開始走去了考場。
剛走出門口,迎頭就碰上楚挽禾冒冒失失地跌過來,兩人撞了一個滿懷。
祁星受力一骨碌向後仰去,迅速掃了一眼,身邊沒個可扶手的東西。
只有一段電線,不敢拽,不敢拽。
她心一空,已經做好摔到講臺上的準備了。
可結果出乎她意料,因為身旁這時剛好過了一人,她眼疾手快地抓住過路人的衣袖,借力沒摔下去。
但那人衣袖被拽下大半,露出裡面穿的白色毛衣,好在毛衣領口較小才不至於讓人露出肩來。
祁星站好,剛抬起頭就想罵楚挽禾,卻一眼看到自己拽著的人是何煜,瞬間將手鬆開。
她尷尬一笑:“呵呵,你穿得挺少的呀……”
何煜一手託著她的胳膊,見她鬆開也鬆開了自己的手,沒在意她這無厘頭的話,反而問:“你沒事吧?”
祁星擺擺手,隨後看向靠在教室門邊的楚挽禾,女生一臉無辜樣地看著她。
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明明透過窗戶看時,這人還規規矩矩地走著,怎麼一轉進教室就加速了?
隨後她又看到王笛在楚挽禾身後正捂嘴笑,好像有點子明白了。
她氣道:“跑那麼快乾嗎?前面是有你爹還是有你娘。”
說著她還回頭看了一眼,付白榆正站在她身後,離她只有一拳的距離。
付白榆見她看來,眨眨眼看向別處,原本放在她腰間的手在底下悄悄收回。
祁星有一霎的錯愕,這少爺啥時候在自己身後的?
她沒想那麼多,再次盯著楚挽禾和王笛。
楚挽禾楚楚可憐地看了一眼付白榆,對方眼裡盡是冷漠。
她低下頭,對祁星說了一句:“對不起。”
聲音帶著委屈,楚挽禾自己也沒想道王笛會在背後突然推她一下,她自己心裡其實也有點氣憤。
但當著這麼多同學的面,平日溫柔無爭的形象又不能破滅便忍了下去。
祁星看了眼時間馬上就要開考了,她默默記下這筆賬後又瞪了王笛一眼便抬腿向外走。
沒說原諒也沒說不原諒。
王笛站在門口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她質問祁星:“你剛才為什麼瞪我?”
祁星一時都覺得好笑,這人居然不要臉到這種程度,倒打一耙。
既然她不要臉,那就沒必要給她留臉了。
“那你為什麼推楚挽禾?”
王笛沒想到她會這麼問,結巴著回:“沒…我沒有,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推她了。”
“我左眼右眼都看見了。”
王笛心虛說不出任何話,兩人就堵在教室門口對峙。
後面還有很多學生伸著頭看熱鬧,好像一會兒的考試根本不重要。
何煜見狀上前打圓場:“也許不是故意的,王笛你先讓讓,後面的同學還要去考試。”
“有你什麼事?”王笛看向何煜,柿子專挑軟的捏。
“祁星得向我道歉才能出去。”
話音落下的瞬間,祁星猛地一推將她推出了教室,這種人就不能慣著。
“你有病的話就趕快去治,推薦你去看一下心臟,看是不是髒了。”
說完剛走半步又回頭了一下:“哦,順便也看一下腦子吧,看還在不在。”
兩句話後,祁星便揚長而去奔向考場。
教室門口陸陸續續有同學出來,每一個都不免看一眼王笛氣憤無言的樣子。
付白榆路過她時,更是極其厭惡地連停留一秒都不想停留。
不過,他走出教室後又特地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其他同學,雲淡風輕說了一句:
“其實,我看見她推這個女生了。”
她,就是王笛;這個女生,就是楚挽禾。
一時間,王笛臉上通紅,倒是一旁的楚挽禾只低著頭,看上去十分委屈。
更像一個完全受害者,惹人同情。
在付白榆離開後,她抬起頭,嘴角微微上揚,走回座位拿了文具便離開了教室。
一場小風波過後,教室裡的人漸漸散去。
何煜下了樓梯前往一樓教室,心裡默默想著付白榆那句話的真假。
因為事後,他站在那個角度去看,恰好被牆擋住什麼也看不見。
他好像更加相信了同學口中傳的話,付白榆是為了祁星而轉來的。
……
數學考試卷子不難,祁星很快就寫完了,剩下時間有點無聊便趴在桌子上發呆。
時不時拿起筆在演草紙上畫畫,沒過多久演草紙的背面就被她畫了滿滿一頁的表情包。
下里巴人和陽春白雪都有。
一監考老師路過她時被吸引停下了腳步,盯著她的演草紙看。
祁星沒察覺到,兀自還在畫著。
老師咳嗽了兩聲,她才抬起頭然後衝老師笑了笑。
“你卷子做完了嗎?”
“做完了。”
祁星邊說邊翻著自己的試卷給老師看,每一題都寫得滿滿當當。
老師拿起她桌上的演草紙,翻到背面是一滿頁的表情包,看著看著就笑了兩聲。
什麼雞嗶你,什麼我超兇,什麼請用這張符鎮住我,畫了一張紅色人民幣……
祁星伸手去拿自己的演草紙,面上乖巧道:“老師,能還給我嗎?”
老師聽見話瞬間收斂起嘴角的笑,看了她一眼說:“不許再玩了。”隨後將演草紙放到了她桌子上。
祁星長呼一口氣,還好沒說她是作弊。
終於一聲哨響,考試結束。
她麻溜地交了試卷,一路小跑回到教室,頭埋進書包裡翻來翻去。
鄭可言回到座位上,看見這一幕問:“星姐,你找什麼呢?”
“姨媽巾!”
鄭可言微微愣了下,看看周圍人還都沒回來,鬆了一口氣。
她從自己書包裡掏出一個遞給祁星:“星姐,我有。”
祁星聞言將書包塞了回去,拿過那張姨媽巾直跑向廁所。
在考場坐得時候就感覺不對勁,自己用手指摸了下屁股果不其然,幸好穿得校服外套大別人看不出。
也幸好褲子厚,沒弄別人凳子上。
女廁所人擠人,她強擠著進去,等了十多分鐘才等到一個空位。
等她處理完出來,外面也差不多空了。
洗了手就往教室走去,付白榆這時從廁所出來剛好看見她。
目光在她身上掃了一圈,最後落在校服邊緣一塊猩紅的地方。
他喊了聲祁星,祁星迴頭。
“你校服上沾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