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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生命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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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富嶽一如既往板著臉,先一步回答她,“我帶他來的,長長見識。”

站在他身旁的宇智波鼬跟著點點頭,隨後怯怯看向晴子,似乎是在為自已沒有聽她的話乖乖等著她回來而緊張。

看著年僅四歲就已經踏上戰場的宇智波鼬,晴子難以維持笑臉,這讓她想起了曾經一樣稚氣的繩樹飛躍於戰場上意氣風發,最後卻死於戰爭的畫面,不由得握緊了拳。

這就是戰爭,殘酷且平等,無論年老還是幼弱,無論功成名就還是默默無聞,都會死去,終會死去……

“晴子對不起。”宇智波鼬見她沉默下來,急迫地靠近抱住她。

晴子回過神,摸了摸他的腦袋,“鼬很勇敢,但是……我更希望你平安。”

宇智波鼬乖巧蹭了蹭她的衣服,“我會保護好自已的,晴子。”

一邊走來宇智波部下在與宇智波富嶽商討,晴子拍了拍宇智波鼬的肩,示意過去說話不要打擾他們。

滿血復活的宇智波帶土沉穩不了一秒,悄悄湊近他們,和在場最小的孩子炫耀起他的寫輪眼。

“看到沒有?”宇智波帶土指了指自已轉動的二勾玉,得意洋洋,“我可是要成為火影的,所以呢,在我的火影巖上可得好好刻上我的標誌性護目鏡和寫輪眼!”

“真的嗎?”宇智波鼬真誠發問,“帶土叔叔等到二十多歲了都還要帶著護目鏡嗎?”

宇智波帶土一哽,驕傲的火焰瞬時熄滅,眼神忿忿地瞪向他,“你個小鬼懂什麼!”

看他們兩人聊得開心,晴子返回宇智波富嶽的身邊,旁聽他們的對話。

部下瞥見她湊近,話語聲停了瞬間,又在宇智波富嶽表示繼續的動作下接著說,“戰爭犧牲了太多人,三代要引咎辭職,‘黃色閃光’的呼聲很大,不過也有人提出要將隊長你推為四代。”

晴子心下詫異,原來宇智波在這個時候就已經有爭權的意向了嗎?

宇智波富嶽沒有應承也沒有反駁,“好不容易才得到和平,儘管時間短暫,但還是要努力維持,這是宇智波的責任。”

部下回答了個“是”便退下了。

宇智波富嶽領導者的姿態在看向晴子時散去,他抬手幫晴子整理了下頭髮,“受傷嚴重嗎?”

“還好。”晴子搖了搖頭,“我有事想跟富嶽說,你什麼時候有空?”

察覺到她語氣變得成熟穩重,宇智波富嶽以為是戰爭給她帶來的改變,沒有放在心上。

“過幾天吧,現在忙著收拾殘局。”

“好。”

晴子深深吐出一口氣,在他困惑的表情下,上前緊緊抱住了他,宇智波富嶽沒有詢問,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頭,這是隻有他們兩人才懂得的緘默。

待宇智波富嶽離開去安排人員,晴子張望著宇智波鼬的身影,卻瞧見他與大蛇丸站在一邊,不由得在心裡驚歎真是奇怪的搭配。

她剛走近就聽到宇智波鼬的問話,“生命的意義是什麼?”

大蛇丸掃視著一個個冰冷死寂的墓碑,漠然回答:“為死者哀嘆沒有意義,生命也沒有意義,如果說生命有意義,那隻存在於它可以利用的時候,在於生命永恆的時候。”

“生命……沒有意義?”宇智波鼬喃喃道。

晴子:……?

“大蛇丸你別給我教壞小朋友啊!”

晴子低落的情緒一掃而空,憤然趕到宇智波鼬的身後雙手矇住他的耳朵。

敏銳捕捉到她話語聲中透出的絲絲親暱,大蛇丸先是大腦空白了一瞬,隨即反應過來,有些狐疑地打量著她。

作為宇智波晴子,即便知曉原本他們的關係,在與他相處中也不可避免豎起警覺、保持距離。

而現在,她僅僅因為上了一次戰場,對他的態度就親近了這麼多……

恍然間意識到了什麼,大蛇丸蹙眉,換上陰森的表情審視著她。

頂著晴子不善的表情,大蛇丸補充:“所以我想實現永生。”

聯想起未來大蛇丸因為實驗研究叛逃出村的經歷,晴子嘴角抽了抽,“我說你啊,小心別走火入魔。”

確定了……

大蛇丸帶著些許興奮地舔了舔唇瓣,鎏金的蛇瞳劃過晦暗,“即便這樣,你也堅持支援我嗎?”

“倒也不是堅持支援,只是我想……大蛇丸這麼做肯定有自已的想法。”晴子斟酌著用句,想要壓下他蠢蠢欲動的想法,“而且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會傷害別人嗎?”

“有嗎?”大蛇丸裝模作樣地思考。

“……”晴子抑制住自已想給他一拳的衝動。

將她一系列反應收視眼中,大蛇丸忽地大笑出來,甚至眼尾泛出晶瑩。

沒錯,這才是她,無奈又愚蠢支援別人的她。

像是在單方面進行一場相認的遊戲,大蛇丸瞥了眼被她細心護在懷裡的宇智波鼬,沒有過多言語,轉身離去。

空中飄蕩著他最後的眷念——

“那就跟著你一起拭目以待吧,看看被你相信的我最後會做到什麼程度。”

晴子撇了撇嘴,不管什麼時候大蛇丸都是個危險人物,可得注意著別讓他的悲觀思想影響到他們宇智波的未來。

“晴子。”宇智波鼬打斷她的思緒,仰起頭去看她,“生命的意義是什麼?”

晴子將蒙在他耳邊的手放下,轉而搭在他的肩上,“生命本身就是意義,活著也充滿了意義,正如我迎接到了你,我們生活在一起,我們就是相互的意義。”

“可是生命會戰鬥,會自相殘殺,我不明白,為什麼他們不尊重生命?”

似乎不久前懵懂的自已才詢問過波風水門,他的回答現在也銘記在晴子的心裡,但此刻面對宇智波鼬,她更想換一種解釋。

“因為死亡也是有意義的,在這個戰亂的時代,我們為木葉戰鬥,他們為自已的村子戰鬥,我們都是為了村子的希望與未來。”

“但相較於死亡,活著的意義更為磅礴,有些人選擇為信念赴死,有些人選擇苟活於世,這都是生命的價值抉擇,生命是自我選擇的。”

“所以鼬,你要記住,不要漠視生命,更不要以自已的執拗去審判生命。”

注意到晴子眼底一閃而過的痛楚,宇智波鼬不再言語,安靜感受著她的溫暖。

不要……審判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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