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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對酒當歌意不盡,苦海無邊兄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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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院長辦公室,王興徑直走向大門,他知道自已已經沒有必要再浪費去參加操盤手培訓了,以自已的悟性是根本無法透過考核的。更何況從院長的態度看,自已要想直接見到陳分是完全有可能的,他非常瞭解自已的父親和院長的心思,這些人都是一萬個心眼,說到底就是把陳分當作人質逼自已的按他們的要求做事。

“興仔,要出去呀?”門衛見王興要出門,笑著問道。

王興點了點頭,“是啊,我今天該回學校了。”

“那你稍等一下,院長說已經給你安排了人接送,你要走的話我通知他一下。”保安說著就撥通了專線電話,並示意王興坐保安室等一下。王興這才想起了自已還有個美女保鏢,想到有專車接送可以省一大筆車費,用這些錢能給陳分買不少東西,他的心情突然好了很多。他大跨步的走進保安室,坐在裡面看監控的保安連忙站了起來,把自已的椅子讓給王興坐,自已去搬了一根小獨凳坐下繼續一絲不苟的盯著監控螢幕。王興也不客氣,接過椅子就坐下了,不過嘴裡還是禮貌的說了一聲謝謝。

福利院的建築格局很獨特,只有一個大門,四面八方都是高牆。保安室是扼守福利院唯一進出口的安全要道,所以顯得格外重要。負責保安室守衛的反黑縱隊的退役人員,他們身經百戰,但是都身負重傷,無法在一線拼殺。所以只能作為後勤人員負責較低強度的保衛工作。這個保安室共配了三十六名保安,三人一組,共十二組,兩小時一輪換。每組三人分別是門衛,外監和內控,門衛負責門崗,視窗的內控負責看電腦上院內的情況,內室還有一人,在大螢幕上觀察著院外監控,這是外監。由於外監人員要負責觀察外部的安全情況,責任重大,所以一直在內室不能出來。不過三人組第半小時會輪換,避免視覺疲勞,保證三人都處於最佳狀態。這裡的保安沒有姓名,只有編號,王興雖然在這裡呆了幾年,和保安都比較熟悉,卻不知道倉位叫什麼。福利院很多時候處於訊號管制狀態,所以外部手機在這裡會被幹擾,沒有訊號。王興坐著無所事事,便和保安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起來。內控保安比較清閒,也就不那麼拘束,時不時和他聊兩句。王興突然靈機一動,想從保安口中套一些關於陳分被送走那天的情況,卻沒有得到任何有用資訊。沒多久,一輛越野停在門口,門衛走了進來告訴王興:“車來了。”王興便站起來和兩個保安道別,走了出去。

這時他發現車上有兩人,分別坐在前面的主副駕。他正要去開啟右側門車的時候,副駕上的門門開啟了,出來一位年輕的美女,看年齡二十出頭。她從副駕下來後,迅速的轉到左側後門把門開啟,“少爺,這邊請。”說著面帶微笑的看著王興,卻挺直腰胸,笑容中充滿自信。王興不禁被眼前這位美女一驚,不僅是因為這女孩太漂亮,更是因為她的臉蛋和陳分太像了,身高也差不多,只是眼前這女孩看上去打扮成熟一些,身材略微豐滿。女孩看王興沒反應過來,也不急著,而是靜靜的等待,臉上的笑容表明她在享受著男主眼神。王興半天才反應過來,故作鎮定的走過去,心裡卻十分緊張。見王興坐好後,女孩把關上車門,快步走到副駕坐好。門衛這才開啟大門,讓他們的車駛出去。

一路上車上三人都沒說話,王興時不時的從鏡子偷看幾眼副駕,前面的兩人卻笑而不語,裝作什麼也沒看見。就這樣,在三個人沉默中,車子到了滇城一中門口。看王興沒有要下車的意思,司機笑著問道:“晚飯你是在學校吃還是和我們一起吃?”王興想了想,明白了她的意思,“我就在學校吃吧。”說著正要下車,司機遞給他一張名片,“我們就在這附近,你要出門記得給我們打電話,學校有我們的人,很安全,有事你就找保衛處的張處長,張雨。”

“謝謝,”王興接過名片,下車向學校走去。一路上,王興都在思考著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以及院長對他說的每一句話,希望從中能找到一點關於陳分的線索。直到走進男生宿舍,他突然發現大家看自已的眼神有些異樣。平常的王興很內向,幾乎不和別人打招呼,即便是同宿舍的同學,也只是禮貌性的說幾句客套話,沒什麼太多的交流。同層的更不用說,大家對他也基本上和他對大家一樣無視,像空氣一樣不存在,連正眼都不會看一眼,更不用說招呼肯定是不會打的。可今天走進宿舍,遇到幾個人主動向他微笑示意,讓他有些莫名其妙。走到自已的宿舍,看到其他的五個人都正在一號床位上聊天,看到王興進門,和他稍微熟點的王強站了起來,笑著說:“兄弟,你出名了。”搞著王興有些不知所措,王興和宿舍幾人都很少交流,只有王強因為同姓,所以有事沒事的和他搭話,但也只能算是再普通不過的普通朋友。“怎麼了?”王興看了看王強,又看了看其他四個笑眯眯盯著自已的宿友,完全摸不著頭腦。

看王興一臉懵的樣子,王強見狀扶著他坐下來,才慢慢的給他解釋。原來王興在小麵館英雄救美的事已經成為了見義勇為的先進事例在學校宣傳,只是王興出院後直接回了大理所以不知道。聽王強講述完,王興才鬆了一口氣,“原來如此。”這時王強突然站了起來,其他的四個同學也跟著站了起來,“兄弟,真沒看出來啊,以前我們都以為你是冷血動物,沒想到哥們也是條好漢,面對那些混混,一點都不慫。”說著,他眼睛掃了其他四人,繼續說:“哥幾個商量好了,你以後你就是我們大哥,有什麼事儘管吩咐。”

王興這下更蒙了,但心裡卻有說不清的歡喜,雖然平日裡他不苟言笑,但那只是因為他過於內向,不知道怎麼和同學相處。事實上,十幾歲的高中生來說,正是需要朋友也是最愛交朋友的時候。但是王興從福利院出來,不知道怎麼和這些院外的同學相處。畢竟在福利院他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院裡的保安和其他人很多都會主動和他聊兩句,人人都要讓他三分。可到這裡,誰也不認識誰,也沒有誰會讓著誰,他甚至不知道怎麼和同學聊天。可以說,他在學校很孤獨,幾乎沒有朋友。而他以前每個週末都會回福利院,而週一到週五晚自習下課後大家都會盡快洗漱睡覺,所以即使是同宿舍的舍友們和他的交流都非常少。

王興整理了一下心情,突然站了起來,看了看大家,堅定的說:“好,既然大夥那麼看得起我,那我就當這個大哥了。”說著便把右手伸了出來,手心向下手背向上,大家立馬把手也伸了過去,十二隻手合而為一,江湖意為兄弟齊心,隻手摭手。簡單的儀式后王興宣佈,“既然大家認我當大哥,那我這當大哥的也不能白當,今天的晚飯算我的,咱不醉不歸。”說完,一眾六人走出了宿舍。

那一晚,王興喝了好多酒。那是他第一次喝酒,也是他第一次有了真正的朋友。他們都喝得很暢快,各自講述著自已的家庭和讀書經歷。而很小就進福利院的王興只能默默的聽著,然後一個勁的和他們喝酒,很快他就喝得爛醉如泥。一身酒氣的幾個人都不敢回宿舍,便只能扶著他去找了附近的一個公園,把王興放在公園裡亭子的椅子上。然後大家也都累倒在椅子上,不一會,六個人都在亭子裡睡著了。

四月的春城晝夜溫差大,晚風吹過少年頭,卻吹不醒少年夢。不遠的地方傳來了悠揚的琴聲,那是人民公園聚集的少數民族同胞,他們每天傍晚都會聚集在那裡載歌載舞。

夜微涼,音飛揚,琴聲繞耳離人殤,把酒言,歡飲暢,不識為伊酒斷腸。天生我才藏不住,金戈何懼山河蕩。騎俊馬,揮長鞭,五洲七洋馬蹄破。橫刀萬里沙場笑,此生只為天地造。世人皆知歸黃土,但留功名方做古。

他們沒想到的是,若干年後,六個人再次喝酒時,已是古稀之年。更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那個時候他們的大哥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王氏家族不僅僅成為了全球第一財團,而且完成了全球資本統一改造,實現世界的北歐化,平民的福利化。而徹底覺醒的人類,向宇宙文明中心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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