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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突如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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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2月20日——清晨

一班的朋友們依舊那麼早起,享受著一個人的操場,享受著第一縷陽光,享受著幾個人的教室。

就在今天,奕貞她們在鈴聲響前下樓,宿管老師叫住了她們“你們那麼早幹嘛,今天回家的東西收好了嘛”

奕貞和林晗難以置信地跑回去,“咚咚咚”鈴聲響了,隨後電閘“啪”的一聲開起,她們分別向501和502喊去“今天回家,快點收拾東西”

凌懨耳邊傳來的即是一聲聲尖叫聲,但是心裡反而沒那麼興奮,只好默默地收完行李後,去504宿舍看她們醒了嘛。凌懨通報員一樣進了504,假裝欣喜“收拾東西哇要回家了”

她們一個個也是一樣發出雀躍的尖叫聲,伊梵被尖叫聲的煩躁從被窩裡出來,那亂糟糟的頭髮一撩,看著凌懨皺著的眉頭又舒展開來。

凌懨上前去扶著她下床,輕聲細語“你先洗漱我幫你收被子”

伊梵迷迷糊糊地走向陽臺,點了點頭

凌懨脫完鞋爬上她的床,開始疊被子了,邊疊被子還不忘看著陽臺洗漱的她,這一幕好像居家生活啊,是幸福的。伊梵洗完臉出來,素面朝天的樣子,那水潤潤的笑盈盈的臉讓凌懨看得入了迷。

她們宿舍的人看不下去“別看啦還看,有那麼好看嘛”

凌懨跟隨著她的視線,點了點頭。

凌懨疊完被子後緩緩下了床,伊梵照著鏡子在扎著頭髮,他走到她身後,慵懶地把頭靠在伊梵的肩膀上,在她耳邊“你的袋子呢,裝棉被的”伊梵剛好扎完頭髮,也一起來幫忙。

輪到拆蚊帳的環節了,伊梵自己上了床,它那個鐵桿硬邦邦的,拆得伊梵滿臉通紅,凌懨在下面焦急“我來吧我來吧,小心被劃到”

她們宿舍的人起鬨著“我來我來,伊梵你別太享福了”

他們彼此臉上都是幸福的驕傲。

行李打包完畢,一個個都是大包小包沉甸甸的,凌懨想一覽全責“這個我來太重了,我來我來”伊梵看著凌懨手腕青筋都爆起來了“哎呀,我們要分擔,我又不是小孩子提不動”凌懨不得不拿幾袋輕的給她。

就這樣他們一起在洶湧人群裡,不管周圍的喧囂,沉浸在與彼此的時間裡,雖然提著沉重的行李,但是又不感覺到疲倦。

……

走廊上佈滿的是少年們歸家的行李,來往的是老師們和各科課代表忙亂的身影。教室裡亂哄哄的是他們的興奮不止,煩躁聲是滿天飛的試卷,失望的嘆氣聲是網課延續的通知。

凌懨總是在教室裡忙亂他數學課代表的作業,還有教室裡迴盪著他管紀律有威懾力的吼聲。他還總是穿梭在辦公室和教室之間,是他班長與班主鍋鍋的對接,但儘管處於多麼忙碌的狀態下,都不忘尋找伊梵的身影。

伊梵坐在後窗的邊邊上,一直看著凌懨在辦公室穿梭著,凌懨看到總會漫不經心地貼著三班的牆走,時不時就與她的手觸碰一下。伊梵拿給他一本伊梵小畫家的圖畫薄,裡面是凌懨專屬畫作,有著可愛的粑粑屎,有著五彩斑斕的線條小狗,有著小巧的banana和強壯的monkey。

因為那時候她們班上英語課給她取外號叫banana,而凌懨當然順其自然的就成了愛吃banana的monkey啦。

圖畫薄的最後一頁是密密麻麻的文字,寫的是突如其來的分別,會迎來漫長的網課和寒假,以及伊梵心中的不捨,還有對凌懨這個大忙人的時間預約想要獨處待會兒。凌懨看完後,左右到處望著,向著約會地衝去。

就這樣他們獨處了一段時間,珍惜這最後見面的時間,下次見面就是開學了。

……

網課時期,凌懨在抖音短影片中刷到很多手工繪畫,三麗鷗的聖誕樹還有一些圖畫,就心血來潮動起手來。大功告成後,總會先獨自欣賞著然後分享這份喜悅給伊梵。凌懨把幫她洗的衣服還有這些DIY給郵寄到澄海,想著給她個驚喜。

他們還互相抖音艾特,數不勝數有著千千萬萬的評論,沒有間斷沒有忽視沒有煩躁,總是幸福耐心認真地回覆每一條影片,給予彼此肯定的回覆。

在不見面的時期,總會有吵架,但是冷冰冰的文字也阻止不了他們分開,他們總會以通話的形式溝通,彼此給臺階下彼此相互理解包容,沒有生來就是天生一對總需要對方相互磨合。

每當凌懨起床時,總會先叫伊梵一起起來準備上課了。他們總會一起上網課,也會小心思地發一些彼此的東西,同學們也會起鬨著截圖發到班群來。

在先前,凌懨時時刻刻都在記著她的生日,想著提前為她準備驚喜。於是每天的碎片時間和休息時間都用來手寫她520遍的名字,這種看似幼稚的行為實則卻是情感的累積不是嘛,還有一封A4滿滿的手寫信。直到要離校的時候,凌懨不得不先把這份實物的禮物給伊梵,面對面地提前祝她生日快樂。

在她生日當天,儀式感滿滿的凌懨準備著三種聯絡方式給她發小作文,有微信、QQ、資訊,給小壽星卡點發小作文,渾然不知的她也為此感到欣喜,還給凌懨取了個帥氣的外號“作文俠”凌懨每個月的第一天還會給伊梵總結他們這一個月以來的相處與矛盾,還有對未來的期許和解決的方法。

事後凌懨因為她沒有提起到對此的感受以及作為小壽星生日當天沒有將他給的禮物發至朋友圈,鬧了點小脾氣,伊梵寵著“沒有吶沒有吶,我這就來發朋友圈好不好”隨後,朋友圈的人就羨慕了起來,凌懨的心情也就好了起來。

……

開學後,凌懨早早先來到學校,把自己的內務整理好後,自己汗流浹揹著還擔心伊梵行李太多太重,就自己盡力地跑去大門,等著她的到來。凌懨在茫茫人海望著,總是期待著她的身影,直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臉上的笑容再也不會消失。

凌懨看著她媽和她妹妹跟在她後面,伊梵自己提著個桶,凌懨怕太重急忙上前奪過,不管不顧地往宿舍拿去,等到她們內務整理好後。

凌懨想等待著與她一起前往教室,等待了許久,可是等來的卻是“你先去吧,我要和我們班的一起走”凌懨內心瞬間感到委屈,伊梵把裝滿她照片的小相簿給了凌懨,就好像淋溼了的小狗在路上受到了溫暖。

此後,凌懨就把這個小相簿當成寶藏,不離身地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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