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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各懷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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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峰等人見一軍殺來,命周曠領數騎上前檢視情況。周曠手握一柄銅長刀,待距五十步橫刀向前高聲問:“吾乃郭峰將軍部下,來者何人?”

來軍向兩旁一字排開,中間一人單騎上前答到:“吾乃陳留侯陳肅,汝家郭將軍何在?”

周曠定睛一看,此人身披金甲紅袍,頭頂碎花錦盔,鞍下白玉駿馬,氣勢非凡。立馬收起兵器抱拳:“原來是陳留侯,我家將軍正在身後。”

剛說罷,忽然見郭峰已策馬上前與陳肅交談:“陳侯何故姍姍來遲?”

陳肅笑曰:“東門尚有叛軍餘孽殊死抵抗,故贏軍遲爾。郭將軍既然先入皇城,可尋到天子否?”

郭峰嘆曰:“唉,我亦遲爾。待到入城時已不見天子。”

陳肅聞言亦嗟搓不已。兩人又相互暢談其他事,忽然一將上前抱拳道:“稟二位將軍。我是宋郎將軍部下胡成。宋郎將軍已平定南門叛軍。現駐軍驛站,讓我請二位將軍至驛站商議大事。”

二人聞言,各安頓本部兵馬後前往驛站,宋郎已安排宴席以待。陳肅坐上位,宋郎在左,郭峰在右。

三人相互把盞數杯後,宋郎開口道:“吾得訊息,天子已在徐尚護衛下移駕西京。”

郭峰雙手扶頷道:“陛下天福,所幸無事。”

陳肅道“既然天子無事,那麼當務之急應是剿平叛亂,以慰聖心。”

宋郎道:“陳侯所言極是,當下聖駕無憂,然帝都周邊叛軍不絕。雖說當日我們三軍擊潰圍城叛軍收復帝都。可是叛軍又在虎牢關集結數萬兵馬隨時準備反撲。”

陳肅沉聲曰:“曏者敵因兵力分散故而能一擊而潰。如今重聚散軍與虎牢,估摸約有五六萬人。而我三家聯軍不過三萬餘,若是強攻必然受挫,若放之不管又猶如匕首扎心。”

說罷目視二人,宋郎,郭峰一時也無可奈何。正值時,忽然一人撫掌大笑曰:“量此殘兵敗將不值一提幾,吾有一計定可破敵。”陳肅視之,乃陳肅帳下參軍鍾遼。陳肅聞言問計。

鍾遼曰:“現賊軍皆囤關上,虎牢關易守難攻,若是強攻必然損兵折將。不妨分兩軍而動,一軍駐紮虎牢關堅守不出以吸引賊軍注意,再出一奇軍斷其糧道。彼失糧道必然軍心渙散,此時再攻關則虎牢關唾手可得。”

陳肅聞言道:“此計甚善。然而賊兵尚眾,其糧道必有重兵把守。不知何人可堪此重任。”

“某不才,願領精兵千人擔此重任斷賊糧道。”眾人視之,乃郭峰大將曹帽。

陳肅笑曰:“人皆言曹帽將軍乃郭將軍帳下第一猛將,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既然曹帽將軍願意前往,吾更給汝三千精兵可否。”

宋郎亦曰:“斷賊糧道此乃破敵重中之重,我再資助曹帽將軍五百匹駿馬。”

郭峰也道:“汝本系三軍之重,吾命戰將張溫、李滎相助望汝早傳捷報。”

曹帽大喜,起身大拜,隨後與張溫、李滎二人齊出。

酒過三巡,忽然陳肅乘醉說道:“若是大破賊軍,吾當東進掃平餘孽,收復山東諸郡,恢復中原迎駕天子,二位意下如何。”

宋郎起身敬酒道:“吾願助陳侯一臂之力。”

陳肅大笑回酒,見郭峰低頭不語問道:“郭太守意下如何?”

郭峰心想,讓我二人損兵折將幫你收復山東諸郡,到頭來也我也分不了幾杯羹。倒不如此次借清除叛軍為名,趁機進軍冀州。聽到陳肅質問郭峰舉盞笑道:“本欲助將軍東進收復山東,奈何兵馬遲爾,無力再東進了。不過我聽聞冀州尚有餘孽,我欲引軍北上安境保民。”

陳肅也清楚郭峰的小算盤冷笑道:“冀州趙毅還是有些能力剿滅那些流寇的。我看就不勞煩郭太守出兵冀州皆可平矣。”

宋郎趁機說道:“此國家危急存亡之時,郭太守不想著為國出力倒是想著爭土裂地,豈不為天下人所恥笑?”

郭峰見兩人拆穿其言,也是尷尬不止道:“適才戲爾,陳侯所言我定鼎力相助。”

“哈哈哈,好,今二公之言當為肺腑。飲酒飲酒。”陳肅笑罷,繼續招呼,晚宴其樂融融。

酒後眾皆離去。胡成請問宋郎:“陳侯之意是拉三家兵力助其一人獨收山東。主公何故如此答應?”

宋郎冷笑道:“你以為我是不知嗎,三家會盟,陳軍獨大,況且現離其陳留頗近。若我不曾許諾彼欲害我,又該如何?倒不如偽許之,若彼失利,我則速返淮南。若彼得利,我則趁機分羹倒也不可。”胡成與諸心腹將領聞言皆稱宋郎妙算。

郭峰返回帳中心中鬱悶,乃環顧營帳見劉詹帳內尚有燈火便前往,見劉詹炳燭夜讀乃問:“賢侄何故不眠,所讀何書?”

劉詹合書見來者是郭峰後起身作輯道:“此乃兵書也,因心念家屬故而難眠。我見叔父愁眉苦臉,可有心事?”

郭峰則將宴席上之事道來,劉詹聽罷嘆曰:“此乃借雞生蛋。陳肅欲借叔父與宋兩支生力軍助其一奪山東矣。”

“我亦知其心也,然而我軍在外多受節制,若不應諾恐受其所害。”郭峰嘆道。

“那叔父覺得此人如何。”劉詹問道。

“陳肅此人外寬而內窄,心剛而性躁,如若為敵,必被所害。”郭峰說罷,愁眉苦臉

“吾有一計,可為叔父解憂。”“賢侄請講”

“明日叔父可登門道謝,所言昨夜醉酒故言有所失,然後與其同誓共伐山東以安彼心。連夜召回曹帽等將,趁夜返回幷州。”

郭峰從其言,次日打算依計而行。從軍司馬鄭休聽聞上諫:“主公若是如此,這失信於天下,恐為恥笑。”

郭峰問其故,鄭休答曰:“先者三家會盟,天下皆知,此乃一信;今日再與其誓伐山東,此乃二信;若此則天下恥笑。吾有一計,可保主公不失信於人且此去必有所得。”

方是小儒出絕計,又是大家有妙言。不知鄭休有何良策請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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