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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的美味,但她只是表情平淡的低著頭,一句誇讚也沒有。
“用完了?”
等她停下來,對面的男人也低低的問,面無表情。
“這周就在家待著,不是嫌我壓榨你麼?放你假。
但是,不要以為你昨天的委屈都是我造成的,你也別在我這兒想橫來豎去,昨天的話我當你沒說,別讓我哪天真想換另一個女人,你這輩子可都還不完毀約金.”
這或許是他們認識以來,秦曜說過最長的話,也是第一次,他說話並沒有霸道的盯著她。
說完,他已經冷然轉身,把她一個人扔在那兒。
這一次,是左如萱蹙眉。
相處這麼久,其實她多少了解秦曜,他私底下並沒有商場上那麼冷漠,也有人情,甚至偶爾玩笑。
不是觸及他的底線,他也不會真的憤怒,頂多就是冷著臉,讓你覺得他很生氣。
所以,其實她敢這麼冷臉放肆,是因為知道他會慣著她,至少在她現在這種情況下,否則,他沒必要這麼細緻的照顧她。
但她好像錯了,他說話的依舊冷冷淡淡,甚至都不願看她了,一說完就轉身,來不及捕捉眼底的神色是什麼。
這種感覺很不舒服,低了眉,看了看受傷纏著的紗布,一手環抱自己,摸到昨天磕到的地方,她還是鼻尖泛酸。
猛然覺得公寓裡真悶,還不如拖著傷上班呢!咬了咬唇,自顧起身打算回臥室。
但是剛走兩步,迎面是秦曜折回來的腳步,手裡捏著一個杯子,另一手窩著掌心,裡頭躺著幾粒藥。
原來是給她拿藥去了?她愣了會兒。
而對面的男人見她莫名又紅著眼眶,不由蹙眉,嚇到她了?心底軟了一下,但他卻一點沒表現出來,依舊一臉冷漠。
“都吃了.”
他把藥遞到她眼前,淡淡的道。
左如萱卻忽然有些來氣,也帶點尷尬,她不想在他面前流淚,因為連紳士的疼惜都得不到。
不理會他,繼續抬腳往前走。
男人一皺眉,閉了閉眼,放下水杯,兩步並作一步擋在她面前,迫使她抬起頭,卻是一滴眼淚正好打在手背上。
“行了,哭哭啼啼累不累?”
他一臉不耐煩,但心底卻在低咒,依然見不得女人流淚,依舊會心疼,甚至比從前更甚。
可她卻已然收勢不住,看著他的冷漠的臉,忽然控訴:“秦曜你懂心疼是什麼嗎?”
他不會懂她見到簡訊時莫名的心疼,當然更不會心疼她的委屈。
男人幽深的眼底終於真正變冷,低眉看著她的臉,紅著眼,極力忍著眼淚,卻還是無聲的流著,半個嘴唇被咬的發白,她卻不鬆開。
他是秦曜,不可能承認,在用這樣的冷漠偽裝一不小心跑出來的心疼,因為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應得他的心疼。
但是這一刻,卻怎麼都藏不住。
左如萱忽然看他走到桌邊,然後又走回來,忽然把她攬了過去,結實的吻住,有力的手臂把她整個人圈住,紋絲不動。
有一瞬間的驚愕過後,她才皺起眉。
藥粒兒順著他強勢的舌尖往裡擠,有苦的有酸的,帶著刺鼻的氣味。
擔心她嗆著,見她一臉詫異稍微轉醒,他就知道她做好了準備,才把全部藥粒兒和水都送她嘴裡,然後撤離。
“嚥下去.”
他只隔了她的嘴唇一厘米,低低的命令。
原本就驚愕的人,對於這過於突然而怪異的喂藥方式的愣神,聽著他這樣低沉的命令,也就乖乖的跟從。
見他拿了水杯,作勢往嘴裡倒水,她才趕緊伸手:“我自己來……”可他卻忽然把杯子縮了回去,一臉警告。
他不喜歡的女人,是絕對不會碰到嘴唇,這一刻,卻打心底不排斥這樣的方式。
再一次被他微微勾起臉,溫熱的水從舌尖細細流過,把喉嚨裡僅存的藥味送了進去。
她以為這樣就完事了,身體卻忽然被收緊,唇畔相對,他並不粗魯,卻是不容動彈,隱約的藥味之外,全是他的味道。
有一秒鐘,她竟捨不得閉眼。
她和他,有過不少親密,但是每一次,也許是憤怒的,也許是失控的,也許是故意調情的,他都不會如此投入,以往冷漠的眼眸自然的閉上眼,輕柔的輾轉。
說不出的迷惑。
過了正午,陽光從餐廳這頭灑進來,把兩人的影子縮短了,交疊中卻可見的柔情無限。
不由自主的勾了他的脖頸,他已然把她抵到了餐桌邊,卻把她受傷的手握住放平在一邊,好似生怕自己失控傷到她。
好一會兒才放開,轉而定著她的腦袋。
她忽然在心底暖笑,果然還是霸道的秦曜,親吻都不許她有一絲絲的不配合。
男人的呼吸變得急促時,左如萱才如夢初醒,她已經被放在餐桌上,剛才的水杯可憐到的被掃在一邊,剩餘的水快流盡了,正一滴一滴安靜的往下掉,對映著陽光卻是五彩的。
她身上只是簡單的浴袍,差一點就春光盡顯,他卻忽然忍住了,只擁著把她貼緊胸口的位置。
他的心跳很重,一下一下聽得無比清晰,卻也很快。
但她看不到,她頭頂上,那張英俊的臉卻微微蹙眉。
又一次的失控,就算沒有到最後一步,他卻也開始心底發毛,左如萱,他是不是真的對她太不一樣?終於,他鬆開她沒有說話,也沒看她的臉,只是拿了水杯,淡淡的表情道:“去換件衣服.”
左如萱才發現,倒掉的杯子,大部分的水分被自己的睡袍吸收了,腿側是一片曖昧的溼意。
看他轉身回了自己臥室,她才從餐桌上下來,卻因為腿軟,差一點載到地上,引來那邊的男人駐足。
尷尬的一笑,她總算安全的回了臥室。
把手放在胸口,卻是不規則的快速跳動。
靠著門板深呼吸,卻好似依舊能夠感覺到他的氣味。
只好甩頭清醒,單手脫衣服換衣服,幸好是睡袍,不難弄。
那之後,她都一直沒見秦曜的身影,他的臥室裡偶爾傳出打電話的聲音,低低的,不疾不徐。
一想起手機,她卻皺了皺眉,不知道秦曜喜歡的女人到底什麼樣,就是錢夾裡的女人,那樣的清秀麼?他的那條短訊就是給她的吧?可是這麼久,左如萱從來沒聽到他和哪個女人約會過。
可是又忽然一笑,也對,她自己就忙,只知道他也每天早出晚歸,你怎麼就知道其間人家沒有約會呢?不知道為什麼,抬手磨了磨嘴唇,然後用手背擦了一下。
那天之後,她又極少碰上秦曜了。
但是也僅僅不見他的人,隨處可見他的影子,一早起來,早餐一定已經準備好,只是味道好像變了;午餐盒晚餐,他都會訂好讓人送過來;她該吃的藥會放在餐桌上,好讓她飯後直接吃掉;半夜她睡得迷迷糊糊時,也總是直到他在給她換紗布,動作越來越熟練,不用吵醒她,就能完成。
直到三天後看到一旁的訂餐名片,她才想,或許是換了一家餐廳。
但其實,是因為之後的早餐都不是秦曜做的。
左如萱當然不知道他都在忙什麼,也從來不問,或者根本沒機會問。
但是這一週的確享受,作為秦曜,對她一個契約妻子做到這樣,卻是倍感榮幸。
更多的,卻是越來越細膩而滿漲的感動。
也許是因為久病脆弱,任何一點都容易感動。
幸好,一週過去,都到了週六,她的手不用每天換紗布,燒早就好了,腰間磕到的地方,她一直沒對他說過。
再過一天就上班,麥潔卻忽然給她發了一首新歌的曲譜讓她熟悉。
她也沒多問,只是掃了兩眼,在這方面她算是行家,不說一目十行過目不忘,但至少記住八九分。
電話忽然想起,看著陌生的號碼,她卻怎麼也猜不到是誰。
“晚上早點睡,別等我.”
一接聽,那頭才傳來低沉的聲音,是秦曜。
她愣了愣,的確有些習慣了他每天回來換紗布,但也沒刻意等,卻好似被說穿一樣,她還沒來得及問,他卻已經掛了,看樣子最近很忙,而且今天可能不回來。
也不是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