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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巷子，幾個人停了下來，顧怡然甩開拽著她的兩個女生。
肖濟美抱著手，走到她面前，一副高傲的樣子。肖濟美初二已經有165左右了，顧怡然還只有158。肖濟美微傾身子和顧怡然平視。
"顧怡然是吧？”肖濟美站直了身子“挺有能耐啊，追人都追到跳級了。"
顧怡然看著眼前畫著八字眉，濃眼線的女生，微微皺了眉，想著她以後會不會後悔自己現在那麼非主流。
"以後離餘自樂遠點，聽見了嗎？"肖濟美笑著拍了拍顧怡然的臉。
顧怡然嫌棄的躲開她的手:"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
"你還很牛啊。"旁邊一個女生推了她一下，"怎麼說話呢。"
顧怡然被推得趔趄了一下，穩住身體，看著眼前站得歪歪扭扭的幾個女生，將書包尋了塊乾淨的地面放下，可愛的笑了一下:"打架是吧。”
顧怡然動了動手腕，猛的轉身抬腳便衝著女生的肚子將她踹在了地上。周圍幾個女生都沒反應過來，互相看了看，沒想到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女生那麼猛。
"幹什麼，打啊！"肖濟美嚷了一聲，指揮著另外兩個女生。兩個女生上前想拉住顧怡然，顧怡然躲了一下用手肘打中其中一個女生的胸口，女生疼得彎下腰。
"你！"肖濟美指著她，生氣的衝了過來，顧怡然上前摟住她的脖子，右腳一絆將她用力的摔在地上。
看著倒在地上疼得面部扭曲的女生，顧怡然蹲下身，伸手拍了拍她的臉："肖濟美是吧，我警告你，我不喜歡麻煩，所以，別來招惹我，另外，我跳級是我有能耐，有本事你也跳個級，煩死了。"
肖濟美躺在地上，感覺自己被摔得渾身除了頭髮絲，哪裡都疼。看著眼前看起來清純無害的女生，還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顧怡然站起身，拿起書包背上，推開另一個唯唯諾諾的女生從巷子裡走了出去。顧怡然將書包背上，想起以前的的一些事，突然很想哭。
她真的很討厭打架。
餘自樂打完球和朋友們從學校出來的時候已經七點多了，結果出校門便看見自己的小同桌從巷子裡慢悠悠的走出來。
"你們先走吧，我還有點事。"餘自樂和幾個人告了別便朝著顧怡然走去。
"你怎麼……。"餘自樂走到顧怡然面前，皺著眉看著她，卻在顧怡然抬起頭的時候把兇巴巴的話嚥了下去。
顧怡然看著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眼尾紅紅的，眼裡淚水還打著轉，卻沒有掉下來，還在兇巴巴的瞪他。
餘自樂盯了她一會兒，伸手用力的掐了一下她的臉。
"你幹什麼！"顧怡然吃痛的開啟他的手，眼淚掉了下來，說話也帶著哭腔。
"想哭就哭啊，忍著幹嘛。"餘自樂收回手抱著籃球看著她。
顧怡然聽到這句話，捂著臉看著眼前的男生。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抹了抹眼淚，低下頭，伸手將衣領拉起來捂住整張臉，小聲的抽噎。
餘自樂看著眼前忍著哭聲的顧怡然，一手抱著籃球一手將她拉入懷裡輕輕的摸著她的頭。懷裡的小身子軟軟的，個子才到他胸口。餘自樂低頭悄悄的聞了聞，頭髮也香香的。
顧怡然靠在餘自樂胸口，從頭到尾一直捂著臉，身體哭得一抽一抽的。自己已經多久沒有哭過了，顧怡然不記得了。
在文麗芳離婚後，罵她，她最開始會哭，後來不會了，最開始打架疼了也會哭，後來也麻木了。甚至在工作後學會了陪笑，生病去世的時候還覺得自己是得到了解脫。
餘自樂任顧怡然靠在自己的懷裡，順毛一樣摸著顧怡然的頭。
"好了好了，別哭了，受了什麼委屈給哥說，哥幫你出頭好不好啊。"餘自樂哄小孩子一樣哄著懷裡的人，眉頭又皺了起來，怎麼自己的小同桌這麼能哭呢。
肖濟美幾個人從巷子裡出來的時候，便看到顧怡然靠在餘自樂胸口哭的場景。
周圍已經沒有人了，路燈早就開了，女生靠在男生胸前站在巷子口，男生還摸著女生的頭溫柔的哄著。看得肖濟美火氣又上來了。
捱打的人是她好不好？顧怡然哭什麼呢哭！
肖濟美想直接衝上去質問顧怡然，但是又害怕餘自樂。想了想，拿出手機拍下了眼前的畫面。
當天晚上，學校的貼吧裡的一篇帖子便火了起來。
顧怡然回到家躺在床上後，開始覺得自己今天有些丟人，明明白天還覺得餘自樂很煩，晚上就靠著對方哭得跟個小孩子一樣，太丟臉了。不過，自己真的很久沒哭過了，想到餘自樂想安慰自己又手足無措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
第二天，還在躊躇著怎麼面對餘自樂的顧怡然剛進教室就覺得不對勁，大家都在偷偷打量她。顧怡然摸了摸頭髮，低頭看了看穿的校服和鞋子，今天除了降溫穿上了秋季校服，沒什麼不對吧。
早自習站著朗讀的時候，張陽回了三次頭，每次都是看著後面兩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第四次的時候餘自樂先忍不住了。
"幹什麼，有屁快放。"餘自樂靠在牆上，不爽的將書扔在桌上，周圍是一片嗡嗡嗡的朗讀聲。
"餘哥，"張陽賊兮兮的靠近餘自樂，悄悄的看了顧怡然一眼，"你和小妹妹什麼關係啊？"
"什麼什麼關係？"餘自樂疑惑了，他還沒做什麼呢，能有什麼關係。
"你沒看貼吧嗎？你們不都已經…。"張陽陽舉起兩個食指碰了碰。
“嗯？”餘自樂從抽屜裡拿出手機，進入Y中貼吧。一進去就看見熱門的第一條"初一女生為追餘自樂跳級"。
餘自樂點進去就是昨天兩人站在巷子口的照片，顯然是在小巷子偷拍的，當時只顧著哄人，沒注意。
下面的評論都是各式各樣的，說什麼太不要臉了，那麼有心機，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讓男神接受她之類的……更有人把這個女生是顧怡然扒了出來。
餘自樂翻了幾頁，在帖子下回復了一句："有空逛貼吧不如好好學習也跳個級。"
餘自樂很少玩貼吧，但是貼吧的人都知道他的賬號，因為名字就是"Y中籃球隊隊長。"
想到小同桌因為自己被人欺負了，心中有些煩悶的。餘自樂將貼吧連結分享給了程博："給我查一下，這個是誰發的。"
"嘖，誰惹你了。"程博開啟連結，看見內容時激動的差點跳起來，"餘哥，我才離開兩年，你就有了新歡了？"
"快查。"餘自樂回了訊息將手機塞回抽屜裡。看著旁邊在乖乖背英語單詞的顧怡然，心情的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嗡…"快下課時，手機在抽屜裡震動了一下，餘自樂拿出手機。
"餘哥，這個ID還有一個大號，叫"姐的拽， 你不配學"，什麼傻逼玩意兒，是初二3班的，叫肖濟美。"還很貼心的附帶上了一張大眼嘟嘴的自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