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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無錫之行,受益匪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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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行李放好後,哥哥就去買早餐了,李勇安靜的坐在辦公凳上,上下打量著這個狹小的工作室,儘管也沒什麼可看的,但他注意到,店面前是個人行道,再往前就是一條四驅車道,在正對方有個店鋪,關著門,旁邊一輛小轎車突然停下,走下一位時尚美女,拿出鑰匙開啟了那扇店鋪的門,應該她就是對門的旅行社老闆娘吧。

沒過多久,哥哥李明騎著愛瑪將早餐帶回來了。

”給你買了你喜歡吃的南昌拌粉,和蔥油餅,等下我吃完要去做事,你看店。“哥哥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對李勇說道。

“好”李勇一手拌著粉一手拿著蔥油餅往嘴裡送還不忘回覆哥哥道。

“如果有客人來了,你不懂,你就叫客人打我電話”。“這裡小是小了點,將就下,晚上有時間我帶你去逛街”哥哥說完這兩句就帶著工具騎著艾瑪出去了。

李勇開心的吃著早餐,開啟膝上型電腦,開機真快,居然還有搶灘登陸與血戰上海灘單機遊戲,但沒有CF與DNF,估計是這檯筆記本帶不動那樣的大型遊戲,玩玩單機遊戲打發下時間也好,李勇心想。

在CF的經驗加持下,李勇玩起殺鬼子的手法可是不容小覷,就連大boss在他槍下也支撐不了多久,當李勇玩的正得勁的時候,門口忽然停下一輛電動車,人剛下車還沒到店裡就開始對著裡面說道“小李,你昨天在我家裝的窗戶有個螺絲不牢靠,有空過來裝一下,我家裡又沒工具,正好我去買菜,來跟你說下。”待那人走進店裡一看,居然不是李明,也不認識李勇,對方詫異的問道“小李呢?你是?”

“哦,我是李明的弟弟李勇,我哥剛剛去別的地方做事了,等下他回來了我就跟他說,保證他及時趕過去”李勇耐心地回答道。

“好,記得”對方說完就騎著車買菜去了。

“好的,您慢走”李勇看著他離去繼續玩著血戰上海灘。

也不知過了多久,李明回來了,還帶著新鮮的蔬菜以及一條宰好的魚,想必那就是二人的午餐,不待李明走進店內,李勇就對哥哥說起了剛剛的事。

“那個人還欠我1500的工錢沒給,正好去討工錢”哥哥一邊將東西放好一邊抱怨的說道。

哥哥來不及休息,繼續拿起工具出門做事了,又是李勇看店。這次他沒有繼續玩遊戲,走出店子看著哥哥騎車遠去的背影,心中感嘆道:若他沒考上老師,將來說不定也是和哥哥一樣在外奔波,若進了廠子則和大多數打工仔一樣被剝削壓迫,可哥哥有過硬的技術,李勇呢?他有啥?

現在街上的行人與車輛多起來了,可以看見形形色色的路人以及穿行而過的豪車,就連馬路牙子上,也有一些寶媽推著嬰兒車出行的,隔壁一些店面也都陸續開門了,當他們看見這個帥氣的李勇時也是有點驚訝了,不知哪裡冒來的一個帥小夥。

初來乍到,請多關照。

其實李勇應該這樣,畢竟第一次來這裡,總要混個臉熟,出門在外,與左右街坊搞好關係,也是當然不過了,況且他哥哥是做生意的,本來就該多交際多接觸他人。

“你傻站在那裡幹嘛呢?”,哥哥騎著車子回來看見李勇一個人站在店外不無好奇的說道。

“嘿嘿,我是裡面待久了太悶,出來透透氣”

“那是你誰啊,那麼帥“,隔壁一家五金店的老闆娘說道。

“這是我弟,剛大學畢業,前不久在贛州考了教師工作,還沒出成績,現在來我這幫忙。”李明詳細的給老闆娘介紹道。

“哦,我說嘛,又和你不像,原來你還有這麼帥的弟弟”老闆娘充滿了好奇似的看著李勇對著李明無心的說道。

李勇在老闆娘這兩聲帥哥的叫聲下有點不好意思了,他沒有主動前去與老闆娘打招呼反倒是回到店裡去了。老闆娘也沒在意這些,畢竟誰會跟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夥子一般見識啊。

“過來吃飯了。”李勇把做好的小炒魚端上辦公桌對著李勇說道。

“我們兩個人就隨便吃點,不要嫌棄,出門在外不容易要省著點花”哥哥對李勇說道

“嗯”李勇也不挑剔卻心滿意足的回道。

“吃完午飯我眯下,你就坐在辦公桌那裡玩電腦,如果累了就趴在桌子上休息”哥哥李明一邊扒著飯一邊說道。

“好”李勇剛把一條魚尾巴送進嘴裡就對著哥哥回道。

“大下午的就不去閣樓睡了,開空調也費電,一般中午我都是這樣休息的”

“好”

李勇玩著他的血戰上海灘,哥哥已經在旁邊凳子上睡著了,還時不時地有呼嚕聲,體力活是真累,

“做窗戶嗎,老闆?”門衛一個老人家進門直接說道,“我家剛買了一套二手房,要把所有的窗戶換掉,老闆你能不能做?”

李勇趕緊把哥哥喊起來,並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哥哥從抽屜裡拿出一包煙發了一根給老人家,老人家接過煙繼續說道“老闆,你這價格合適不?”

”合適,保證質量好後續還有保障。“哥哥開心的說道。

“那行,你跟我去我家看下,到時候再付定金’”老人家騎著車在前面走,哥哥在後面跟著,看著哥遠去的背影,這是還沒睡半小時又要頂著烈日出去做事,這日子可是比在大學裡辛苦多了,隨時待命,隨時出門,隨時做事,又隨叫隨到。李勇不得不感慨生活的不易和在外討生活的艱辛,哥哥一人在這是如此,那爸媽與弟弟在湖南想必也是這麼辛苦吧,叔嬸二人在工地上扎鋼筋倒水泥臉朝大地背朝天風吹日曬又何嘗不會辛苦呢。我們之所以如此開心幸福,那是背後有人替我們負重前行啊。爺爺奶奶二人在老家的鄉下雖然不用再去種地了,其實他倆也想去南昌和子孫後輩在一起享受天倫之樂,可哪有那麼多你想啊,你以為你想的就會實現啊。

不想那麼多令人煩心的事,何必去自尋煩惱呢,每天開心點不行嗎?只要自己努力一點,上進一點,未來雖說充滿了挑戰,可也充滿了機遇啊,對於李勇這樣剛出茅廬的小青年而言,未來是啥樣,留給他無限遐想與憧憬。

看著這一條繁華熱鬧的街道,各式各樣的店鋪,琳琅滿目的商品,霓虹燈下打扮時髦的店員,熙熙攘攘的各色行人,時尚年輕的女性,殺馬特髮型的男青年們旁邊好幾個女孩子陪著,李勇看的眼睛都花了,各種吃的,喝的,煎的,炸的應有盡有。這麼熱的天氣當然是吃冰棒了,哥哥在冰櫃裡拿起兩根巧克力味冰棒,二人一邊吃著一邊慢悠悠的走著,這小日子舒服,比在火車上餓著肚子光喝水強多了,李勇自豪的啃著內心無比滿足。哥哥還帶著李勇熟悉了下週邊的超市以及早餐店,甚至不忘帶他去認識下菜市場的路,這要是哪天哥哥太忙沒空買菜就要李勇自己去買菜做飯。

聽著哥哥的呼嚕聲真的無法入睡。這是李勇和哥哥睡在樓上這個自制的床上的第一反應,四周封閉只有一扇門進出,要上廁所還要下樓梯去,外面連著空調,不過裡面確實舒服極了,也不用擔心有蚊子,唯一受煎熬的是呼嚕聲實在是太響了,這真讓人無法入睡,可哥哥睡得那叫一個香。將就著睡吧,哥哥一身力氣幹著最累的體力活,一人奔赴外地操持著這一畝三分地,單憑這敢闖敢拼的勁,也是讓李勇佩服的五體投地。睡覺前哥哥就交代了李勇明天一大早要去一戶人家家裡安裝鋁合金窗戶,要李勇去打下手, 到時候店面先關門。

“起床了,做事”哥哥的鬧鐘響起,第一時間關掉了並叫醒了李勇。

李勇還沒睡醒,聽見哥哥的呼喚立馬起身穿好衣服去洗漱。

“我去買個早餐回來,抓緊時間吃,然後跟著我去做事。”哥哥一邊交代著李勇一邊騎著愛瑪走遠了。

“吃飽了沒?我收拾下東西,馬上出發”,哥哥昨天就往三輪車裡裝好了前些日子自己做好的鋁合金窗戶,他現在拿起一個電鑽,一捆電線板,還有一個單肩包似的工具包往三輪車後備箱裡放。

緊挨著哥哥坐在三輪車上,哥哥熟練地駕駛著這輛為他發家致富的座駕,穿過一個個街道,有時候還要等個紅綠燈,李勇偶爾看見街上的敞篷跑車,雖然不認識,但還是既好奇又開心的說道”哇,跑車“,”鄉下人,沒見過世面“哥哥就會在旁邊望著前方回覆李勇一句道。

李勇在內心懟了哥哥一句“哥你不也是鄉下人啊”,李勇不做理會,哥哥已經將三輪車騎到一個豪華小區來了,保安看見這兩個年輕的小工,果斷的開啟了欄杆放行,在三輪車剛經過那保安師傅時哥哥還不忘掏出一根菸遞給保安。李勇不懂為什麼每次有客人來店裡問這問那的時候哥哥都會散煙,不管這生意有沒有談成,還交代李勇若自己不在店裡看見客人來,就要散煙給人家,看見幾個散幾根,不管男女。他這個沒有經歷過社會毒打的畢業大學生當然不懂,這就是咱中國的人情世故。

這是一棟還沒完全裝修好的超級大別墅,哥哥將車停在旁邊,和弟弟一起將車上的東西卸下來,還不忘交代哪個東西放哪裡,待李勇走進豪宅裡面,一位年紀不算特別大的木工師傅已經在那裡在它帶的機器下切割者看上去質量很好的木頭,他哪知道,這是方主人定做的衣櫃書桌等等,光這個木工師傅的費用就高達好幾萬,哥哥主動地走向前向那位師傅散了一根菸。

“帶個這麼帥的小工來了?”木工師傅接過煙看著李勇說道。

“這是我弟,剛大學畢業,考完了老師,特意叫來我這打打下手”李明趕緊解釋道。

“哦,我說嘛,哪有這麼帥的小工”師傅師傅說完將煙夾在一隻耳朵旁繼續忙活著。

“去接線,然後過來替我扶著”哥哥已將窗戶套上,對著李勇說道。

“扶好了,不然螺絲會打歪,打歪了就會少工錢的”李明細心地對著李勇說道。

李勇按照哥哥的吩咐兩隻手緊緊的扶著窗戶,電鑽在青綠磚瓦牆上無情的往內逼近著,李勇看見被微風帶起的灰塵飄向哥哥的全身以及臉上,哥哥時不時地眯下眼,卻不閃身躲避也不能躲避,一旦躲避就會鑽歪,螺絲釘就打不進去,到時候包工頭就會挑刺,挑刺就會少工錢,李勇哪懂這麼多,他只知道哥哥是真的不怕髒不怕累不怕苦,李勇暗暗發誓一定要考上老師,自己可做不來這些苦力活。

客廳中木工師傅的機器似乎停止了工作,原來是歇著在那抽上了,木工師傅一邊吹著煙霧一邊望向這邊,啥也沒說。

“好,搞定,你把帶來的東西收好放上車子“哥哥交代著李勇。

兄弟二人總算把這十幾扇窗戶裝好了,哥哥臉上手上都是灰塵,前面的短袖已經被汗水浸溼了一大半再加上灰塵的沾染,使得他看上去更加髒了。

“師傅,你這木工應該更賺錢吧?”哥哥洗乾淨了一些對著木工師傅說道。

“你的更賺錢,我們這接個工錢都更討飯似的,要是碰見那種摳門的主,還會少錢”師傅對著李明說道。

“這個別墅這麼大,老闆應該不會少錢吧?”李明驚訝的說道。

”你這裝了這麼多鋁合金窗戶,應該也蠻多錢?“木工師傅好奇的問著李明。

“也沒有很多,我要進材料,還包安裝,也賺不了多少錢,今天我帶了我弟來,若請個小工,也不得了,也就賺一些辛苦錢”李明一邊解釋一邊往外走。

“會吧,帶你去菜市場買菜”李明坐在車上對這裡李勇道。

“好,不要結工錢啊?”好奇的李勇心想,這事都做完了,難道不用結賬?

“到時候會來店裡結賬的,不來的話我就去找他”哥哥一邊騎著車往菜市場方向走去一邊對李勇解釋道。

裝都裝好了,難道還怕賴賬不成,況且他家就在這,怕啥。初出茅廬的李勇哪懂這些人情世故,只知道做完事沒給錢使他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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