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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在我面前提別的男人？”陸之寅緊皺著眉頭，拉起她的手，俯下身湊到她面前，質問道，“謝他什麼，不就在網上覆制貼上了一份離婚協議嘛。”
“他還是很照顧我的，總要表示一下。”尤允芝有些心虛，不敢看他，其實幫助她離婚最大的功臣是陸之寅，但一碼歸一碼，霍律師幫忙還是要表達謝意的，還有瞿星辰。
尤允芝握緊他的手，低著頭囁嚅，“最主要的還是謝謝你，但讓霍律師無償幫助總有些不好意思。”
“你打算怎麼謝呢？給他錢不行嗎？”陸之寅盯著她，“我來給吧。”
“不用，我轉了五千給他，他不收。就想著買東西送他吧。”
“五千也太多了，他估計不敢收。”陸之寅輕哼一聲，“小樣兒架子還挺大，不行，這人情得還了。我送他個全套篩查。”
尤允芝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人家霍律師肯定還是單身，你是咒他不孕不育嗎？”
“全套篩查是孕檢檢查，他怎麼用不到。”陸之寅擺出一副打算繼續科普的樣子，“孕檢多重要啊。”
“打住，我不想聽。”尤允芝別過臉，目光落在超市的貨架上，邊看邊想要買那些東西。
忽然，想起了霍律師和瞿星辰，他們兩個關係不一般，霍律師對尤允芝的事情上心也是因為瞿星辰的囑託。
陸之寅見她耍小脾氣的樣子，也拿她沒轍，“那能送什麼呢？衣服？領帶？不行，不能送領帶，芝芝只能送我一個人領帶。”
“又不是隻送了你一個人，當時還送了你哥一條呢。”尤允芝埋怨地望他。
“那個不算人。”陸之寅給自已的“唯一”找盡理由，仔細思考了一下，嘆道，“算了，還是送錢吧，他哪個律所的？我包個信封送過去。”
“不知道……”尤允芝還真不知道，她從來沒打聽過，也不知道瞿星辰回國後有沒有和他聯絡。
尤允芝提了一句，“瞿星辰回來了。”
“啊？美國待不下去了？”陸之寅記得她才去了美國沒多久。
“她自已說是回國相親。”尤允芝想了想，“我約她吃個飯吧，當做感謝。”
“嗯，要我陪你一起嗎？”
“不用，女生的話題，你插進來幹嘛。”
週一，傍晚。
尤允芝訂了一家義大利餐廳，瞿星辰還是和往常一樣，一頭蜜棕大波浪，衣著大膽。
“我不在的這段日子發生這麼多事了？”瞿星辰震驚不已，手懸停在空中，手裡還拿著一片瑪格麗特披薩。
“多虧霍律師了，讓我有底氣走離婚程式。”尤允芝想起當時的壓力，又不禁為自已捏把汗，都不知道當時怎麼熬過來的。
“他估計都沒花什麼心力，你別放心上。”瞿星辰倒是對陸之寅更感興趣，“小狗對你是真好，他真是你的那個筆友？”
“嗯，沒想到他一直在我身邊。”尤允芝欣慰地笑道。
瞿星辰笑了笑，話裡夾雜著曖昧，“真好，有情人終成眷屬，他晚上很賣力吧？”
尤允芝嗆了一下，連忙朝四周望去，窘紅著臉，小聲說道：“也……也沒有很賣力。”
看她意猶未盡的模樣，瞿星辰心中有數，問道：“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
“結婚？”尤允芝其實是有些害怕的，但若是陸之寅，她會答應的吧，可是他卻什麼都沒有說。
瞿星辰眼睛微眯，發現了端倪，“他什麼都沒說嗎？”
“我也無所謂，不結婚我也自在一些。”尤允芝擠出一個微笑，她是表現得有些抗拒婚姻，但每個女人都會有意無意地憧憬吧，幻想自已穿著白色婚紗，挽著心愛的人，說著一輩子的誓言。
“他說不定憋大招呢。”瞿星辰一臉奸笑，“你等著吧。”
尤允芝乾笑兩聲，自是懂得期待越大，失望越大的道理，不敢多想。
“不說我的事了，你呢？相親相得如何了？”尤允芝扯開沉重的話題。
“唉，別提了。一個比一個奇葩。”瞿星辰像是開啟了話匣子，有吐不完的怨氣。
“那是因為你心裡有人了吧？”尤允芝微笑道。
瞿星辰的話戛然而止，像是被說中了一般，幽幽開口道：“這世界是有報應的吧？”
尤允芝沒敢說話，只是聽著她單方面訴說著。瞿星辰自嘲地輕笑，“霍堯他並不喜歡我。”
“嗯？”果然如尤允芝所料嗎？他們倆之間有事。
“我和他第一次見面是在美國，他在美國讀的碩士，我喜歡在酒吧玩嘛，他又那麼好看，那麼老實，太好逗了。”瞿星辰忿忿不平地說道，“第二天，他就想讓我做他女朋友，我嚇得拒絕了，我根本不瞭解他，怎麼可能會接受他。”
她的表情忽然變得沮喪起來，“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在國內又遇到了他，乾柴烈火地又搞到了一起。我動了心，但他對我只是排解的炮友，感覺就像是報應一樣。”
“你去問問他唄。”
“你想要我命嗎？我敢開這個口？”瞿星辰怒瞪尤允芝一眼，“窗戶紙捅破了，連炮友都沒得做。”
“可是他以前追求過你啊。”尤允芝不禁感慨，身為渣女的瞿星辰也有翻車的時候。
“那是以前，而且他都不瞭解我，怎麼能叫追求呢？”瞿星辰一直找著不能主動詢問的藉口，“從他那次之後我就再沒有去過深夜場了。我一直以為是自已膽子小了，沒想到卻是喜歡上了。”
尤允芝將手蓋在她的手背上，安慰道：“你還是要把自已的心意傳達給他。”她和陸之寅就是吃了沒長嘴的虧，雖然那樣的身份也的確不好跨越，但若是早早溝通，說不定不用經歷那麼多曲折。
“芝芝，我怕。”瞿星辰試過很多旁敲側擊的辦法，但他都無動於衷。連朋友圈裡她和陸之寅的合照，他也彷彿沒看見一樣。
尤允芝想起霍律師先前見到陸之寅的時候帶著點若有似無的敵意，只是不知道他當時是以為陸之寅會幫他哥，還是因為他在朋友圈見過陸之寅和瞿星辰的合照。
可尤允芝也不是什麼戀愛專家，不敢妄自推斷，把兩人推進尷尬的境地。
“芝芝，你得幫我一個忙。”瞿星辰一臉嚴肅。
“嗯？”
“借你家小狗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