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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去公司上班的時候也無精打采的。
昨天晚上沒吃晚飯,早飯也沒吃,坐了一會兒之後就覺得胃裡不太舒服,周靜彤走過來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輕聲問道:“月月,昨天拜託你的事情,你跟葉總經理說了沒啊?”
安月月一愣,想了片刻她才想起來是周靜彤說的季度考核的事情。
“沒有,我跟你葉總經理真的沒什麼.”
她回道,身體不太舒服,心裡更加不舒服,也懶得說太多。
周靜彤一愣,看她這一副敷衍的樣子,心裡頓時就不舒服了,說道:“月月,拜託你了.”
她因這個季度違反了公司的規則,曾經被葉柯林當面說過,所以才格外的擔心自己考核不過關的。
“我做不了主的,主管.”
安月月捂著肚子,胃疼的很,臉色略顯的有些蒼白,語氣也相當的不耐煩。
周靜彤正要再說什麼的時候,葉柯林的秘書走了過來,輕聲說道:“周主管,葉總叫你過去一趟.”
周靜彤微怔,深深的看了安月月一眼,跟著秘書去了葉柯林的辦公室裡。
葉柯林坐在辦公桌後邊,他本就長了一張嚴肅的國字臉,這會兒臉上一點笑意都沒有,顯得更加嚴肅,周靜彤這心裡不免有些緊張了,心想不會是安月月把自己的事情捅到葉柯林這裡來了吧。
葉柯林看著他,清了清嗓子,說道:“以後,安月月不用特殊照顧了。
讓她留幾天,找個機會把她開除了.”
“啊?”
周靜彤吃了一驚,不明白為何突然變得這麼快。
葉柯林老辣的目光看著她,說道:“照做就是.”
周靜彤不敢多問,點了點頭,接著就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葉柯林微微嘆了口氣,剛剛顧默仁的助理又跟他說是了,讓他找機會把安月月給開除了,實在不明白要打什麼主意,也只好照做。
周靜彤回了辦公室,坐著想了片刻。
想起了安月月一再推辭說跟葉柯林沒有關係的話,再想想今天葉柯林跟她交代的話,估計這兩人是掰了。
於是安月月這一天過得十分不順。
“安月月,給我倒杯水.”
周靜彤喊道。
安月月屁顛屁顛的倒了一杯水給她,周靜彤拿起來喝了一口,破口大罵道:“這麼燙的水,你想燙死我啊!”
辦公室的飲水機水都是溫的,安月月還特地試過溫度,怎麼可能燙,她分明就是在為難自己。
“那我重新倒一杯.”
她說著就拿起了水杯。
周靜彤拿走她手裡的水杯,說道:“行了行了,我自己來,倒個水都不會.”
安月月覺得也是嗶了狗了,自己哪裡得罪她了,要這麼對自己?這一整天,安月月被當做下人一般使喚,忙前忙後的。
“安月月,幫我叫個外賣.”
“安月月,把垃圾倒了.”
“安月月,把檔案列印兩份送到經理辦公室.”
終於熬到下班時間,安月月已經累癱在了辦公室裡,身心俱疲。
辦公室裡的同事都已經下班走了,安月月坐在位置上,喝了一杯水。
一上午都胃疼,中午去買了胃藥吃,雖然好了一點,但因為一下午都在忙,現在又覺得有些不舒服了。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悅耳的鈴聲傳進她的耳朵裡。
她拿起來一看,是顧默仁的電話。
“喂.”
她接聽了,聲音有氣無力。
“昨天不是說要過來還衣服的嗎,怎麼沒見到你人?”
顧默仁昨天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她,後來因為工作太忙,一直加班到十二點多才回去,也就忘了這事兒了,今天快要下班的時候突然想了起來,就打了個電話來了。
“我這邊有點事,暫時沒時間把衣服還給你了,等有時間再給你送過去.”
安月月回道。
“怎麼了?”
顧默仁問,聽她的語氣好像不太對勁,平日裡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是很有活力的,這會兒有點死氣沉沉的。
“沒事,我先掛了.”
安月月不想跟他說太多,急急掛了電話。
收起手機之後,坐了一會兒,又去了醫院。
安月月帶上了手套腳套還有口罩,進了病房裡。
病房裡燈光較昏暗,她走到病床邊坐下,看著安明海頭上包紮著紗布,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還帶著各種儀器,她的眼淚就控制不住的溢了出來。
“爸……”她低低的叫了一聲,聲音哽咽。
“爸,你快點醒過來吧,媽媽已經過世了,你不能再有事了。
你說過,要看著我談戀愛,結婚的,可不能食言啊……”她握住了安明海的一隻手,眼淚滴在了他的手背上,她說了很多話,不停的叫他,可病床上的人卻一動不動。
安月月一夜沒睡好,又忙碌了一天,這會兒已經累了,不自覺的就睡了過去。
重者監護室的探望時間不能超過三十分鐘,值班的護士看時間差不多了,準備進去叫她的。
張若景在這個時候過來了,他聽說安明海出了車禍之後就趕了過來,隔著玻璃看到趴在病床上的安月月,他攔住了護士,說道:“我進去叫她.”
護士沒有多阻止,張若景進了病房裡,看到安月月已經睡了過去,她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輕顫,眼角還掛著累極,鼻尖紅紅的。
剛剛哭過的模樣,惹人憐愛。
張若景的神情變的柔和,捋了捋她耳邊的碎髮,微微俯身,在她的臉頰上輕輕一吻,如蜻蜓點水一般快速。
他清秀的五官上浮現一抹笑意,看著安月月的睡顏,眉眼都變的柔和。
她還是當年那個小丫頭,真好。
睡夢裡的安月月,做了一個很美好的夢,夢到張若景回來了,他還是當年那個乾淨的俊美少年,他們之間沒有黎雪沁,沒有顧默仁,沒有任何的阻隔。
耳邊一聲聲迴盪著張若景的聲音,不是當年柔情萬分的“小月月”,而是冷漠的“安月月”。
她揉了揉眼睛,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張若景,清秀臉上滿是淡漠。
“時間到了,你該出去了.”
安月月也知道重症監護室是有時間限制的,沒想到自己睡過去,又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安明海,起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