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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你們又在背後說什麼壞話呢?”
不知何時,白應春已經悄然走到了他們的身後。陡然響起的咳嗽驚得官小魚和劉維清一個激靈,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後,互相對視了一眼露出一個略顯尷尬的笑容。
一旁盤算著要不還是開溜的唐淮,也被這猝不及防的一聲給打斷了思緒。
“行了,你們兩個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幹些正事。時間不早了,唐淮你也收拾一下東西,準備和我們回去。”
“呃……”唐淮有些遲疑地低吟了一聲,乾笑著朝白應春開口道,“我現在還能反悔嗎?”
“你……說……呢……”
白應春面無表情地看著唐淮,那拉長的語調裡滿含著殺氣。
“我想,應該是不能了。”
旋即唐淮只得苦喪著臉,默默地返回了小屋。
不妥協不行啊,照剛才的狀況看,自己要是再蹦出半個“不”字,怕是院長爺爺都來不及給我騰個位置,自己就得下去見他老人家了。
即便有了那麼多存款,唐淮的生活依然過得十分節儉,除了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需要帶的東西也不算多。
幾件換洗的衣物和洗漱用品整整齊齊地收入了揹包,連同所有的現金一齊背在了身後,還順手提上了那一摞串好的元寶,準備下去交給阿婆。
在路過門口自己搭建的簡易灶臺時,唐淮猶豫了片刻,又返回屋內找了個繩子連同鍋鏟一同打包起來。
看著渾身叮叮噹噹走出來的唐淮,白應春的眼角直跳。鍋碗瓢盆勉強還能說得過去,但是他提著的那一摞元寶怎麼就那麼礙眼呢?
“我說你這是搬家,又不是遷墳,帶那麼多元寶做什麼?要給你家人燒,等你安頓好以後再買就是了。”
“不是,隊長。這些是我幫樓下阿婆疊的,下去剛好一起給她,之後也不一定會回來了。”
“那你為什麼要帶著鍋碗瓢盆,我還能餓著你不成?”
唐淮偷偷地看了一眼官小魚的方向,又看了眼白應春,沒有再說話,那意思卻已經不能再明顯了。
白應春的額頭隱隱有青筋浮現,腮幫處的線條開始繃緊,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官小魚!劉維清!你們兩個剛剛到底都跟他說了些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自從見到唐淮這小子開始,自己的情緒就像坐上了過山車,沒有一刻安寧過。
“冤枉啊,老大。我剛剛可什麼都沒說,都是小魚啊。”
劉維清還是頭一回見到情緒如此失控的隊長,嚇得急忙搖頭擺手否認道。
一旁的官小魚撅著小嘴,慌忙地躲到了藍靈的身後,衝著劉維清扮了個鬼臉。
見狀,白應春也只好無奈地嘆了口氣,有氣無力地對唐淮擺了擺手。
“算了,不嫌麻煩你就帶著好了。不過,你的這些錢得交給我。”
唐淮警惕地後退了兩步,雙手環在胸前抱住了裝有現金的揹包。
“憑什麼?這都是我的!”
唐淮的態度前後轉變之大,連白應春一時都沒能適應過來。為什麼剛才還是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一談起錢就像是準備拼命。
“這是你的錢嗎?這可應該算是你倒賣管制藥品的贓款,得上交。”
見唐淮還是一副咬緊牙關不準備鬆手的模樣,白應春嘆了口氣道:“這樣吧,你就把它當作我給你洗去通緝的報酬,這樣以後你也不用頂著通緝犯的罪名見你的家人。”
“你放心,這些錢我都會給你保管起來,連同你以後的工資,每個月還你一部分。”
“你發誓!要是用了就生兒子沒屁眼!”
唐淮目光炯炯地盯著白應春,眼底的懷疑沒有絲毫褪去。
“我發誓,這樣總可以了吧。”
要是繼續在這個話題糾纏下去,還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白應春只好強忍著怒氣敷衍道。
唐淮還想掙扎,但一時也想不出什麼藉口。更何況,邊上那個帶著槍的女人還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
迫於無奈,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白應春從自己手裡把裝有現金的揹包奪去。
…………
“祭司大人,四號實驗體恐怕出了些問題,鎮域司的人已經上去很久了。”
幸福公寓不遠處的陰暗處,一個全身籠罩在深紅斗篷下的人影,向著面前的西裝男人躬身道。
“意料之中。回去吧,這裡已經不需要監視了。”
這樣的結果似乎並沒有超出西裝男子的預料,他的身上沒有散發出絲毫的情緒波動。
“是。”
身著斗篷的人恭敬地行禮後退去,他把頭埋得很低,從始至終都未敢直視面前人的容貌。
直到深紅的斗篷徹底消失在視野,被稱為祭祀的西裝男子轉過身望向那棟公寓的天台。
他的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愉悅的笑容。
“沒想到,能有這樣的意外收穫。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啊。”
…………
“喂!老莫,是我。”
辦公室窗前,白應春撥出了一通號碼,等到那邊接起。
“知道,我還沒瞎。今天的事,你必須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老子帶著手下辛辛苦苦追查了三個月的疑犯,好不容易找到了些線索,你就讓我收隊?”
電話那頭的火氣似乎很大,聽筒中傳出的怒音哪怕沒開擴音,也清楚地落入了一旁劉維清等人的耳中。
“我就是因為這個給你打來的,你的脾氣還是那麼差,就不能聽我好好講嗎?”白應春揉了揉被震得有些發疼的耳朵,繼續開口道,“你要抓的那小子,現在在我這。”
“今天的行動出了些變故,這小子被捲到這件事裡面了,按照規定由我帶走了。”
“屁!我不管,行動失誤是你的事,憑什麼得把我要的人帶走!”
“……”
電話那頭的莫雲語氣依然很激動,對此白應春並沒有回答什麼。莫雲在放完這句狠話後,也沒有繼續咄咄逼人。
一時間,電話的兩邊都變得有些沉寂。
“那小子沒出什麼事吧?”
聽筒內傳出的關切之意落入白應春的耳中,他的眼底閃過一抹古怪。似乎對於莫雲會這樣問,感到有些意外。
“沒事,就是一點皮外傷,受到了一點……驚嚇。”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白應春自己都有些遲疑。
畢竟從見到唐淮開始,這小子都顯得異常淡定,根本沒有受到驚嚇應有的表現。
按照常理來說在那場戰鬥中,普通人反應過來時早就得嚇得開溜。
偏偏那小子一直淡定地躲在旁邊看著,似乎根本不怕殃及到自己,或者說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沒事就好。”電話的那頭的莫雲沒能聽出白應春的遲疑,安心地鬆了口氣。
“那小子你們要接手就接手吧,反正我把跟他交易過的幾個黑市商人,也足夠跟上面交差了。”莫雲的語氣頓了頓,繼續開口道,“我不管你們會怎麼處理他,不過開始之前我希望你們能先看一樣東西。行了,就這樣掛了,我一會給你發過去。”
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忙音,白應春滿腦的黑線。這傢伙還是那副急性子,不過什麼時候他也會關心犯人了?
沒等多久,手機上就收到了來自莫雲傳來的一份檔案。解壓開啟後,是一長頁的資料。資料的最上方有著一張一寸照,照片的主人正是唐淮,只不過照片上的他看上去還很年幼。
一開始白應春沒能明白莫雲那句話的意思,直到看完了這份有關唐淮的資料,以及莫雲親自調查後補充上的一些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