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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玉香整個人愣在原地。
她怎麼也沒想到，這世界上竟然有這麼香的東西。
她震驚的抬頭看向一旁更為驚豔的秋香。
“秋香，你怎麼笑了？”
秋香也是微微一愣，很快恢復了以往淡漠的神色。
“請教這位公子，這東西怎麼賣？”
趙牧微微蹙眉。
“這是蔥香花的香味一竹筒要50兩，另外我們這還有杜鵑月季牡丹芍藥價格都各不相同，物以稀為貴。”
秋香聽了這話皺緊了眉頭。
“這東西怎麼這麼貴？
“姑娘一看便是識貨之人，這可不是普通的香料，光是原材料，我就花了數千兩銀子才好不容易研製出來的。”
趙牧信口開河隨意胡說八道。
“姑娘不知道這每種香味的製作方法也不一樣，我說的顏色當然不同，這一點不過就是為了打出名聲回個本而已。”
“你確定？”
秋香緊抿著紅唇開口說道。
“要不然這樣這些你都便宜一點，每一樣降價30兩，今後你到我滿春苑來玩也可以以最低的價錢找姑娘。”
趙牧冷哼了一聲，這個女人還真是看人下菜碟。
論做生意，老子是他的祖宗。
看看他的眼睛笑的開懷。
“現在那些庸脂俗粉我可一個都看不上，如果有你秋香姑娘作陪你的提議，我倒是可以仔細考量一番。”
“成交。”
“什麼？”
趙牧愣在原地，他目光灼灼的看向秋香。
秋香只是微微一笑。
“怎麼了？我說成交。”
眼看著秋香眼波流轉的模樣，趙牧朗聲一笑。
“秋香姑娘果然是個爽快之人。”
說罷，兩人直接轉身進了內房，只留下氣的乾瞪眼的玉香。
屋內紅燭閃爍，燈影搖曳，秋香緩緩的褪下了羅裙
伴隨著昏暗的燈光，在加上這樣曖昧的氣氛，實在是讓人慾罷不能。
“咕咚。”
趙牧下意識的喉結滾動吞了口口水，他把香水噴在秋香的背上。
“這正是個好時候，姑娘也可以品鑑一下這香水效果如何？”
那女人肌膚勝雪瑩白透亮，配合著這樣的芬芳，前凸後翹的身材誘人遐想。
正當秋香伸出藕臂環上趙牧的脖頸的時候，趙牧卻突然推開了她，他眼神澄明，沒有一絲不該有的雜念。
“公子，你這是何意？”
秋香愣在原地，沒想到竟然會有男人拒絕她。
趙牧清冷的聲音拉回了秋香的心思。
“秋香姑娘，咱們只談生意，你覺得我這香水味道怎麼樣？”
此時，這個女人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丁香特有的清甜氣味，令人心馳神往。
秋香自己也有些沉醉在這美妙的味道當中，她彷彿真的置身於花叢。
現在也有一些薰香，但是效果遠不如這香水這般霸道又獨特。
也不需要點火也不需要整碗燻蒸那些東西，既貴又麻煩。
趙牧看到他這副模樣，喉頭滾動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
“看來姑娘對這香水很是滿意。”
“趙公子。”
秋香的聲音透著媚意，抬頭看向趙牧，眼神中滿是探究與好奇。
她隻身來到滿春苑已經好多年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卻從未見過趙牧這般模樣。
她先前也認識趙牧。
原主可是滿春樓的常客，這前只要一見面，他就會覺得無比厭煩，但是現在再看向趙牧，這男人幾天之間就好像脫胎換骨一樣，雖然外表依舊不太正經，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但是眼神中的智慧卻騙不了人。
她不禁想要挖掘趙牧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香水的事，趙公子算是應了我。”
趙牧笑了笑，走到桌子旁邊。
“按你所說的，我這也算是奇貨，可居製作香水的方法，只有我有秘方，我願意給你每瓶香水降低十兩銀子。”
“但我的慷慨也是有前提的，我需要你幫一個忙。”
趙牧話鋒一轉，秋香卻微微皺眉。
“你先說說看。”
趙牧巧笑嫣然，臉上帶著調侃之意。
“我聽說你們後院裡多種各種各樣的花草。”
聽他這麼說，秋香心念一動，臉上閃過一抹紅雲。
“所以。”趙牧繼續開口。
“我需要姑娘每個月都幫我送一些新鮮的花瓣過來。”
聽他這樣講，不知為何，秋香只覺得莫名的失落，看到滿臉笑意的趙牧，他才明白，這個狗男人就是在調戲她。
“這公子大可放心，這點小事奴家不過是舉手之勞。”
“只不過看在這件事情的面子上。趙公子就不能再給我便宜一點嗎？”
秋香眼眸中帶著點點淚意，無盡的魅惑寫在臉上。
聽了她的話，趙牧又是一笑。
“滿香苑是什麼所在？在咱們鎮子上根本就沒人敢惹同樣的，我的香水也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怎麼做。”
“而且我可以跟你保證在這段時間我的香水只賣給你。”
聽他這樣說，秋香的臉色漸漸緩和了下來，只不過對於趙牧這也算視而不見，他心頭漸漸湧起一絲憤怒和不甘。
趙牧心無雜念的繼續開口。
“剛剛秋香姑娘應該已經試過了，想必知道這東西的妙用，如果是姑娘不同意的話，我再去找別的買主也是一樣。”
說完，他拿起桌上的竹筐轉身要走。
與此同時，他在心裡不停的倒數三秒。
“等一下。”
趙牧臉上閃現出一絲得意。
“趙公子說的這些，我代表滿春苑全權受理，但是如果這秘方被別人知道了。”
聽了她的話，趙牧聳了聳肩。
“當然，送花瓣過來的人應該是秋香姑娘最信得過的人才是。”
秋香心裡一陣吃驚趙牧這是在提醒她之前，那個只會在青樓流連忘返的窩囊廢，早就已經不復存在。
她心頭有些疑惑，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改變？難道之前的趙牧都在隱藏。
一直在暗中不停的觀察滿春苑。
想到這兒，他心頭一驚。
趙牧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了下去。
“老鴇子抻著脖子看什麼呢，還不快快給我把好酒好菜擺上來。”
老鴇子滿眼憤怒，但是想到剛剛玉香說的話，她還是笑臉相迎。
“是是是，趙公子都是我們招待不周，我這就去準備。”
秋香也從樓上走了下來，看到趙牧的身影，她跟在一旁的小四吩咐了一句。
趙牧正在喝酒吃菜秋香緩緩而來。
她抬手把玉簪子放在桌面上，很不甘心的開口。
“這是先前你夫人抵押給我們的簪子，這就還你。”
趙牧滿是驚詫的看了一眼秋香。
“還是秋香姑娘上道那這幾日真是麻煩，秋香姑娘代為保管了。”
老鴇子賠個笑臉走了過來，把一紙棄書放在趙牧面前。
“工資你寫仔細看看，這是秋香之前說好的棄書，如果沒問題，你就簽字畫押。”
趙牧仔細的看了看上面的條款，每個月都要給滿春苑提供100桶的香水，每桶大概要40兩銀子。
並且每七天秋香就會派人送一些花瓣到府上。
當然，底下寫的懲罰措施趙牧也看得明白這一點，他很是接受。
看著趙牧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老鴇子罵罵咧咧，嘟嘟囔囔。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秋香好端端的竟然答應這個臭無賴，這香水究竟有什麼好處？花這麼多銀子，值得嗎？
趙牧看了這些條款之後，又把紙翻來覆去的看了兩遍。
老鴇看他這樣的動作，臉上滿是不悅的開口道。
“趙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信不過秋香是不是？那我們大可不必合作。”趙牧搖了搖頭，毫不猶豫的簽下自己的名字。
“對於秋香本公子自然是信任的。”
“那你就是。”
老鴇子瞬間反應過來，趙牧不信的分明就是他自己，頓時他臉變得比鍋底還黑。
趙牧吹了吹紙上未乾的字跡，隨手遞給老鴇子。
“行了，拿去給秋香姑娘。”
老鴇一口悶氣卡在喉頭上，不去也下不來，臉色很是難看。
在場的人注意到這邊的情形，想要在滿春苑討便宜的人，那簡直是活夠了。
小子分明就是在作死。
大家都想看熱鬧，豎起耳朵聽這邊的動靜，可是隻聽得趙牧又叫住了老鴇子。
他懷裡那五個竹筒的香水放在了檯面上。
“別急著走，把今天的賬先結了，一共120兩。”
老鴇子氣的七竅生煙，直接抓起一錠銀子拍在桌子上，轉身就走。
周圍的客人都驚呆了，他們到滿春院來，向來是大把撒錢，沒想到竟然能有人從滿春院兒裡拿走錢，這小子到底是走了什麼狗屎運？
而且方才這個小子跟老鴇子的態度簡直是職業至極，那個老東西竟然什麼都沒說。
某人看像趙牧的神色有些不一樣，無論如何，他們日後也要記得這張臉，切不可輕易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