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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雙向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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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可大學時候喝了不少奶茶,畢業後口味清淡了不少,如果不是和別人一起,她單獨一個人是比較少喝這類飲品的。

花灑裡溫熱的水在面板上流淌,跌落在地上濺成水珠子。

白色的泡沫和水交融在一起,最後消失不見。

任可關掉混水閥,走出淋浴隔間。

感到有些口渴,想喝水。

任可洗了澡出來的時候,岑非在客廳裡躺著看天花板。

“洗好了?”

“嗯,洗好了。”

任可在餐桌拿水壺倒水,一邊喝水一邊往客廳走。

沙發是凹字型,中間有個長方形茶几,正好和沙發擺成一個口字。

岑非躺在左邊那一塊沙發上,見任可站在自己旁邊,岑非往裡面挪了一些,好給她騰地方坐。

電視裡還在播著老舊MV。

“你洗頭髮了?”

“嗯,不然一股火鍋味兒。”

岑非坐起來,摸了摸任可的頭髮,手溼溼的,“怎麼不去吹頭髮。”

“我現在不急著睡。”

“現在不比夏天,你這樣要感冒的。”岑非搖頭,“我去拿吹風。”

說著便起身去臥室。

任可傻傻地看著岑非走回來,彎腰插插頭,開啟吹風在手上試溫度。

“你坐著看電視吧,我站你後面吹。”

岑非拉著吹風的線,打算往後邊走。

但是任可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你別走,就站在我面前吧。”

“那我會擋著電視的。”

“沒事,我不看。”

“...好吧。”

任可坐著,岑非站在她面前,吹風機的聲音呼呼的,一靠近頭部就感受到熱乎乎的風。

手指一層層撥弄著髮絲,動作很溫柔。

“岑非。”

“嗯?”

“過來點。”

“哦。”

他看著地板,小心地往前面走了步。

“再過來點。”

任可雙手圈住岑非,把臉埋在他的腰間。

有時候不知道怎麼表述內心,身體接觸能夠起到很好的療效。

抱著岑非時,可以暫時緩解心裡的不安感。

岑非安慰般揉了揉任可的後腦勺。

“怎麼跟個小孩子一樣。”

“你說什麼?我聽不清。”

風筒的聲音在耳邊,岑非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任可問道。

“沒什麼,說你髮質好。”

這句聽清楚了。

“大騙子。”

任可甕聲甕氣地說。

“我燙染得多,頭髮很脆弱。”

“五大受損,一個對策,要送你瓶歐萊雅嗎。”

“岑非!”

任可笑出來,輕拍了他一下。

“你要是想要套裝的話那我得考慮下,發工資了給你買。”

“你就知道逗我。”

“一般人我不逗的。”

任可抬頭看她,“那你都逗誰?”

岑非手上的動作沒停,還在擺弄著吹風,“逗你啊。”

“還有呢?”

“沒有了,就逗你一個。”

在心中盤旋的陰霾,這一瞬間消失不見。

任可鼓著兩腮忍著,一邊嘴角卻翹起來了。

“真的?”

岑非看著她,“嗯,真的。”

任可不好意思看岑非的眼睛,又把臉埋起來了。

這個壞傢伙,有時候看似平常的舉動,卻總是能夠動搖她的心。

除了任可自己,這麼多年來也就美容院的小哥哥小姐姐給她吹過頭髮了。

那時她一般都低著頭玩手機,沒有什麼別的想法,反正等著等著,頭髮就會幹了。

而現在不同,任可可以感受到他手上的動作,風筒變化的位置。

怎麼等也不會覺得久,只是在想岑非會不會手痠。

這些想法岑非是不知道的,他幫任可吹好了頭髮,去拔插頭,收線。

然後就發現了任可在看他一圈一圈的挽線。

“你看電視吧。”

“等你一起看。”

“那你先選個臺?”

任可拿起遙控器,“想看什麼?”

岑非把風筒收去臥室,“CCTV11?”

“這是什麼,沒印象啊。”

CCTV6是電影頻道任可記得,但是11是什麼臺?

開啟節目表找到CCTV11。

我靠,中央戲曲頻道?逗我?

“岑非!”

“怎麼了?”

任可摟著岑非的肩膀搖啊搖,“你說,你到底是哪個年代過來的?你是不是穿越的?”

“......”

“你們那個年代只寫信對吧,所以你才發微信不用表情包的!”

岑非哭笑不得,“穿越小說少看。”

任可依然對戲曲頻道耿耿於懷,“我朋友裡沒有看這個臺的,以前去楚溪家玩,她也頂多看看電視劇電影。”

“那要不點播個電影?”

“行,這個可以。”

兩個人還是坐在左邊那一塊沙發上,任可把上次從宜家買的兩個抱枕拿了過來,分給岑非一個。

岑非看看這塊沙發,一個人躺著的話是很寬敞,兩個人並排的話就只能說剛剛好了。

“要不我去那邊沙發吧,你在這裡躺著也舒服。”

“不要,隔著這麼大一個茶几呢。”任可馬上否決了,“隔這麼遠,跟我一個人看有什麼區別。”

岑非犯難,“那怎麼辦,擠一擠?”

“這樣。”任可把抱枕放身後靠著,拍拍面前的空位置,示意岑非坐過來。

客廳裡落地燈在觸手可及的位置,為了電影效果任可把燈給關了。

電視開始閃動,播放的是經典電影《時空戀旅人》。

任可以前看過,對這電影的印象還挺深刻的,二刷倒也不錯。

倒是岑非,看得津津有味。

到了笑點出來的時候,岑非肩膀一顫一顫的。任可因為看過所以反應沒那麼大。

沒有可樂爆米花,也沒有巨幕和震撼音響。

有的是一臺壁掛電視機,一塊不大的沙發。

深夜變冷的空氣,擺在茶几上的一黑一白兩臺手機。

就這樣,也很滿足。

岑非碰到任可的手,發現有些涼。

“你冷嗎?”

“有一點。”

“我去拿毯子。”

他起身走到另一塊沙發上,拿起疊好的毛毯走來。

任可動作維持了很久,岑非想她休息一下,就把毯子鋪開給她蓋著。

“哇,這蓋得很敷衍啊,我還有一半在外頭呢。”

“是是,我來給老闆您蓋好。”

岑非笑著一邊膝蓋跪在沙發上,俯身給她蓋毯子。

對上任可目光的時候,不知不覺停住了動作。

水潤的眼睛有笑意,表情卻帶了緊張。

周圍的空氣好像凝結了一樣,電影裡鋼琴和絃樂交織,只靠螢幕光亮來獲取視線的她們有些曖昧不明。

像是被什麼吸引了一樣,岑非的手放下了毯子,很自然的撐在任可背靠著的沙發墊上。

任可感覺到兩個人的間距縮小,心裡撲通撲通。

她捏著毯子角,仰起頭往左邊偏。

“嘶...”

岑非看到任可聳起來的肩膀和糾結在一起的面容,一時間愣住了。

“你沒事吧?”

“我...扭到脖子了”

“你別動,我幫你按一下。”

岑非一手託著她下巴,一手扶肩膀幫她躺下。

任可捂臉,心裡一言難盡。

“都說了讓你多吃蔬菜多吃水果,不要總是盯著有肉的菜!”

“慢點吃慢點吃!吃飯的時候多嚼兩口,別隻顧著吞。”

“碳酸飲料少喝!”

曾經周楚溪和樸葉染的嘮叨浮現在耳邊,但她左耳進右耳出。

任可悔不當初。

“所以昨晚就這樣?”

便利店裡,周楚溪一臉恨鐵不成鋼。

“沒辦法啊,我不是扭到了嗎,真的很痛的。”

任可坐在椅子上,面前就擺了瓶礦泉水。

本來打算去櫃子裡拿可樂的,但是想起昨晚,手生生改道,拿了支水。

周楚溪嘆了口氣,“算了吧,既然已經都這樣了,就別想了。”

“哈...”

任可也跟著嘆了口氣。

看到這位友人帶著悲傷表情走進便利店的時候,周楚溪還以為是她們依然在冷戰。

沒想到和好是和好了......

在氣氛特別好的時候,任可把脖子給扭了。

真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周楚溪喝了口橙汁,平復一下心情。

明明是任可和屋主的事,可她也十分上心。畢竟,事關任可同學的感情發展。

“那至少,你們還是有很大進展了。”楚溪安慰道。

任可無精打采,“希望是吧。”

下午的街道被陽光覆蓋,看得人犯困。

“你和屋主大人。”周楚溪歪頭,“等你們好訊息啦。”

任可跟著楚溪的幅度歪頭,“楚溪,你不會覺得我很奇怪嗎?天天跑人家家裡去。”

“解答題不能只看最後答案,要有過程。只填答案是不得分的。”

任可靜靜地聽著。

“你和他的過程是對的,答案就自然是對的。我看到了你們的過程,所以不覺得奇怪啊。”

“哇周楚溪,你現在可以啊。”

“那是,我一直內外兼修,不到關鍵時刻,不隨意顯露。”

“周大仙,失敬失敬。”

任可承認,她被說動了。

周楚溪覺著吧,任可小朋友純屬口嫌體正直,之前一直不肯鬆口,但是表現出來的行為,日常不是和岑非在一起,就是在計劃著怎麼和岑非在一起。

“楚溪。”

江南推開便利店的門,徑直走過來。

“江南啊。”

楚溪轉過去笑得燦爛。

任可被周楚溪瞬間變臉的技術驚呆了。

看向來人。

沒見過的生面孔。

藍白條紋襯衣,黑牛仔褲,純白Vans。

周楚溪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雙方,江南便跟任可打招呼。

“你好。”

“你好。”

任可笑著回應,但是心裡還在犯嘀咕,沒聽楚溪提過這號人啊?

什麼時候出現的朋友?

“我和江南約了一起溜棉花,然後趁著還有太陽給它洗澡,不然等天黑了怕狗毛幹得慢。”

“這樣啊。”

任可有些理解了。

周楚溪對她家棉花寶貝得緊,江南可能是她遛狗時認識的小夥伴。

但是楚溪是不是對人家笑得太多了點?

她們家周仙女的主打歌可不是《愛笑的眼睛》,一般靠近楚溪的人被鹽一臉才是正確開啟方式。

江南指著窗外,“我走過來的時候外面天氣很好,暖暖的,棉花肯定也很喜歡。”

“是啊。”周楚溪去櫃檯拿起自己的帆布袋。

江南翻了下自己的包,“我買了新的吸水毛巾,聽說給狗狗用特別好。”

楚溪說,“你來就可以了,不用次次都買東西的。”

江南揉揉鼻子,“我來的時候看到就買了嘛。”

周楚溪知道她是一片好心,哪捨得責備,“那說好下次不買了,這樣我會有負擔的。”

還有下次呢?任可瞪大了眼。

江南乖乖點頭,“好。”

任可現在只想點播一首《他一定很愛你》送給自己。

她現在應該在車底的。

周楚溪和這位江小哥之間就像罩了個結界。

這是種感覺,雖然他們聊的都是和棉花有關的事,但是任可還是感覺得到。

“任可,那我們先走了?有事微信聊。”

“去吧去吧。”

任可擺擺手。

楚溪交了新朋友是好事。雖然她們幾個裡楚溪對外表現得最高冷,刀槍不入,但是任可和葉染清楚,她這都是紙老虎。

唬人的。

其實心裡很渴望溫暖和善良的事物,悲觀地認為人性本惡,又樂觀地覺得總有一天會接觸到屬於她的陽光。

這麼矛盾的周仙女,能慢慢敞開心扉,是任可樂意看到的。

公園裡這個時段,被老人和小孩子佔領了,老人們有些三四個聚在一起踢毽子,也有拿著扇子跳舞的。

小孩子則是喜歡蹲在沙地裡,刨坑玩螞蟻。

周楚溪和江南帶著棉花在公園裡轉悠,呼吸下新鮮空氣,曬曬太陽。

偷得浮生半日閒。

腦海裡忽然冒出這一句。

江南扭頭看周楚溪。

他的休息時間變得不再是一個人了,都是託楚溪的福。

“嗯?”楚溪察覺到了目光,也看著她。

“沒事,就是覺得開心。”

“我也是,很開心。”

“我昨天見到你組長了。”

“組長?”

江南一愣。

周楚溪接著說,“對啊,就是剛剛給你介紹的任可,她帶你組長跟我們一起吃飯,我才知道他們認識的。”

她在消化這個事實,“這樣啊。”

“我昨天還加你組長微信了,如果以後你看到我點贊什麼的,不要覺得奇怪。”

江南笑,“嗯,我知道了。”

周楚溪不想把她認識岑非的事瞞著,反而想把事情聊開,一一解釋清楚,免得有什麼誤會。

“我昨天吃飯的時候覺得岑非人挺好的,他在公司裡對你怎麼樣?”

“組長啊,是我的恩人。”

周楚溪安靜地聽她講。

“我和亦然是同期進組的,但是我們資歷淺,在公司裡又沒有人脈,進組後我們做的事情很多很雜,但那些瑣事被細化得太嚴重了,根本學不到新東西,和實習生的作用差不多。”

江南微微垂眼,回憶起了還沒有遇到岑非的那段時間。

資歷深的老組員想穩住他們的地位,就自然不會給年輕人往上爬的機會。

江南和陳亦然處處看人眼色做事,開會時故意挨晚點去會議室,等其他組員先選了位置她們再去坐邊邊角;吩咐他們做的檔案,修改合成了交上去,改錯的部分把責任推到他們身上,背鍋的經歷不是一兩次;因為“新人”的身份在酒桌上很長一段時間被勸酒,喝不下了還是得喝。

直到岑非來了後,這種情況才慢慢開始好轉。

不管組長是出於“資源重組”也好,“改朝換代”也好,小江和小陳慶幸的是,他們是被組長選中的人。

江南很明顯地感覺到,自從組長讓她做了新專案的方案和發表後,組裡人對他的態度有了改變,雖然有些人臉色不太好看,但不敢再使喚她去做表格做檔案了。

組長在會議桌上叫他們往前面坐、和張總的飯局叫他倆陪同。

切身感受到了被重視的感覺,不用再那麼小心翼翼地彎著腰看人臉色了。

周楚溪沒有想到,江南的工作環境壓力會這麼大。

聽完後覺得特別心疼。

工作日裡她見到的江南下班後依然維持的poker face,可能不只是因為工作辛苦,還有人事上的隱忍。

一想到江南以前要對那群老傢伙小心翼翼,看他們的眼色,周楚溪簡直氣得想打人。

江南看到她面色沉重,一言不發,於是安慰道,“沒事的,那些都過去了。”

“嗯,多虧了你們組長。”

周楚溪因為以前的經歷,知道人性這種東西有多麼醜陋,有些人的存在就是以欺壓他人為樂。

她曾經面對過,失敗了,最後選擇遠離。

而江南還處在這種爭鬥的漩渦裡面。

是岑非出現,拉了她一把。

周仙女內心對文組長的好感分又增加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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