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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的眸子閃過火紅,頓時一擁而起,齊齊向著屍體而去。
它們尖銳的利爪抓在屍體上,撕扯,撕下了他的衣服,撕下了他的肉條。
它們的尖喙啄食著血潤模糊的肉塊,連翅膀都帶上了血汁。
黑衣人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死法,他轉而再次看向葉夭夭的時候。
她再問了一次:“說嘛?”
十分的調皮。
結果,黑衣人咬碎了藏在嘴巴里的毒藥,直接毒發身亡。
葉夭夭十分無語。
默默地又給他們捅上了幾刀。
然後把為首的黑衣人搜了個遍,也只是找到了幾張銀票和一張令牌。
令牌上的圖案應該是一種動物,與煙花彈上刻的,一模一樣。
……
吳十七醒來的時候,驚訝地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山洞裡。
他慌張地向光線看去,掛著的麻布圍擋上面,有一個小小的身影。
“夭夭?”
“嗯,謝了啊。”
吳十七看著自己身上熟悉的疼痛感,捂著紗布,支撐著走了出來。
葉夭夭此時正躺在躺椅上,隨意地翻看著一本古籍。
上面的字深邃,而難懂。
吳十七瞧了一眼,有許多樹木、動物的圖案。
“我都沒幫上什麼忙。”他看著洞口的一堆嘰嘰喳喳的小鳥,它們站在架子上,給自己的翅膀松著毛。
“別看了,你看看,這個你認識不?”葉夭夭直接丟了個令牌過來,他險險接住。
扯得他的傷口有些疼。
他認真地看著上面的圖案,猶豫著說:“這上面好像畫的一個老虎,但是我不知道誰家的令牌是老虎的。倒有點像是那些大家裡面養的暗衛。”
“昨日那些黑衣人,輕功極其了得,身上也有些藥物,看著就是大家族裡養出來的,死士,或者暗衛。”
葉夭夭驚坐起來,把玩著老虎,怎麼都看不出來這個圖案是老虎。
罷了,就這樣了。
她又收回來令牌,指著地上的肉粥說:“起來了,就喝點肉粥吧,藥在隔壁,自己熬。”
“好。”他小心地看著她在躺椅上晃悠的小腳丫,還悠閒地吃著葡萄。
十分新鮮。
但是他已經不奇怪了。
她身上,有審美不能以常人所理解的事情都是可能的。
吳十七轉了轉,看著那漂亮的流水造景,看起來就是一個金貴的鳥窩,十分的乾淨,一看就是常常打理。
難道,這個還是一個很厲害的鳥的鳥巢?
所以她才有能力去讓那些大鷹幫助她?
他不問,他覺得自己的猜測就是真的。
“別碰那裡。”
“好。”
……
她們在山洞裡養傷,每日都有小鳥飛來飛去,但是它們從不會在洞里拉鳥屎。
所以山洞,有一種室外桃源的錯覺。
他每日都十分忙碌。
給山洞裡的一處藥圃淋水,給山洞清掃落葉樹枝,給她做飯,給他自己熬藥。
然後坐在山洞的石臺處,靜靜地閉眼打座。
葉夭夭就躺著,偶爾是在看書,尋找答案,偶爾是在走神。
到底,是誰,要殺他。
而鳥情報員們回來說,已經沒有黑衣人的蹤跡了,整條村莊都如以前那般平靜。
就是山下逃跑的人越來越多,最近還來了許多新的鳥。
它們都呆不下去了,細說著奴國的人有多麼的勇猛,而所到之處都是一擊擊潰。
實在是太可疑了。她怎麼都沒想明白。
可卻在翻書之中,發現了她另外一個一直想知道的答案。
天池。
火木。
天池裡滋長的一種多年菌體,不是真正的木頭,也不是真正的石頭。
傳言天池裡生長的火木,一年一寸,一寸即千金。
由池底而長,往往由於它的炙熱,而有至陽至純的藥性。
這麼好。可是上面為什麼會有條大魚?誰養在那裡的。
葉夭夭一時沒想好如何對付那條兇猛的大魚,而遲疑不已。
這樣難得一見的藥材,她是要拿下的。
忽而,一隻小鳥飛到了她的手臂上,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
葉夭夭越聽,越是隱忍的怒火。
真有意思!
她暴起,直接就抓了壯丁——吳十七,翻洞而回。
她就站在樹底下,看著葉大槐夫婦,連帶著葉大明和葉小明,堂而皇之地砸開了她的門,在搬運著廚房裡的米缸。
廚房掉樑上面的籃子裡還裝了兩條臘肉,他們開心地說:“我滴個老天爺啊!夭夭這裡這麼多吃的!”
“娘!爹!”葉大明興奮地在屋裡喊,“好多肉乾!果乾!菜乾!他們準備了好多東西!”
“啥?這麼多!”大槐媳婦頓時抱著兩根臘肉,跑得飛快。
葉大槐也暫停了往袋子裡裝米的搬執行為,跑進了內室。
他們看著桌子上滿滿的肉乾,興奮地直接就塞進了嘴裡,大快朵頤。
“好久沒嘗著肉味了!這夭夭真的是!竟然家裡這麼多吃的!”
“是啊,娘,我們都喝稀粥多少天了,沒想到他們在家吃這麼好!”葉小明一口一個地瓜幹,一口一塊韌性十足的肉乾。
他們一家四口吃得香噴噴的,就像是一群進了羊群裡的狼,雙目發狠,“嗖嗖嗖”地往嘴裡塞個不停,很快就少了一層。
葉大槐頓時把東西都所有的肉乾菜乾全都按住,嚴肅地說:“先別吃了,我們帶回家再吃!”
“好!”
“好呀!”葉夭夭也笑著說。
他們僵硬著脖子回頭,好傢伙,葉夭夭笑眯眯地看著他們,吳十七還拉出了一把劍。
他們的眼神頓時開始飄忽。
“那是……劍?”葉大明看著那閃著暗光的劍,全身都在發寒。
“真不錯,趁我不在家,來我這裡找吃的,還打算全都搬走了,一樣也不給我留。”葉夭夭冷笑,慢慢地向他們走來。
吳十七劃著劍,快要接近地面了,一步一步跟著她。
“啊!夭夭!你可別衝動!有話,有話我們好好說!”葉大槐剛剛的得意和威風頓時消失不見。
他們全都蹲在地上,看著那個靜靜地站在他們面前的小姑娘,有些恍惚。
什麼時候,她葉夭夭,一個傻子的女兒,一個孤苦無依的女娃,有了如此的威勢和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