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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情世故大熔爐,就是整個社會。
軋鋼廠工人等級升級考核,考核的不僅僅是技術,還有人情世故的考核。不然故意壓低分,故意卡你不是不存在。
所謂的金秋大比,李懷德就是主考官。
李懷德不懂技術,賈東旭僅僅是需要,對他來說,金秋大比時候公平,這就足夠了。畢竟,軋鋼廠不僅僅只有一個八級鉗工易中海。
“咱們廠技術師傅,自然需要技術過關。”
李懷德聽說賈東旭憑真本事比賽,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他這才剛上任副廠長,主管生產與後勤,其實一直都是有抱負的,而不是碌碌無為:“這次為了公平公正,大比時候,考核比賽車間與裁判分離,混亂貼號,進行評分...”
李懷德的意思就是,這次比賽人員就在車間展示技術。
到時候做出來的工件,都會有比賽人的名字還有序號,裁判事先不知道工件誰做出來的,評分之後,分出名次之後,再揭開擋住名字的序號...
這樣相對來說,已經很公平了。
“李廠長公正之心可昭日月,真是太為我們工人著想。”
好話又不花錢,可勁說唄。
李懷德滿臉笑容:“小賈,進來坐坐。”
“李廠長日理萬機,好不容易回家休息,我哪裡能夠打擾李廠長休息?”
賈東旭告辭離開。
他就是說了李懷德喜歡聽的話,兩個人身份不對等,要是真的進去坐坐,那一切就落了下乘。一個領導,就算是再怎麼著的禮賢下士,虛懷若谷,也不會喜歡不懂規矩的人。
原劇中,劉海中這個七級鍛工,李懷德也沒有高看他一眼。
工人地位很高的這個時代,也不是說工人就可以真的,能與領導平起平坐,要是這樣認為,那認知也太淺薄。
“這個小賈,還真有趣。”
看著賈東旭背影,李懷德摸著下巴:“他是易中海的弟子,又這樣過來了,易中海不可能不知道。所以...我想要在車間立下威望,易中海不可或缺。”
回房,李懷德就迫不及待的開啟大酒罈子,看到酒罈子裡那長條肉的時候,李懷德心頭火熱:“好東西!”
虎鞭酒!
這一罈酒,可不僅僅是價格問題,而是弄得到弄不到的問題。
有錢,未必買得到。
人到中年不得已,保溫杯裡泡枸杞。
李懷德,也是一個需要補,希望自己強大的男人。
“這個小賈會做事,說話又好聽...”
李懷德拿著勺子,舀了一勺喝了一下去,齜牙咧嘴,感覺一道熱流從嘴巴到小腹,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竟然渾身舒爽:“鉗工車間第九組組長,過些天就要退休,這個賈東旭不錯。”
車間主任未必就是技術最牛的,組長同樣如此...車間小領導,需要的是管理能力,不是靠技術。
李懷德怎麼想的,賈東旭不知道。
“那一罈子酒,還有幾斤肉已經送了出去,要是效果好...”
李懷德這人有缺點,同樣也有優點。
他的缺點就是好色,而他的優點就是你給了他好處,他真給你辦事:“我又不要他幫我升級,我只要公平公正。”
這個要求不高吧。
車間裡,工人之間也有利益牽扯,一個軋鋼廠是一個江湖,每一個工種車間,又是一個江湖。
有江湖就有爭鬥。
返回院子的時候,棒梗已經放學,正在寫作業。
“爸爸。”
看到賈東旭,棒梗就跑了過來。
“小傢伙先去寫作業,待會兒我檢查。”
對於棒梗,賈東旭不排斥,對他的學業還是有要求的。等著棒梗上了初中,高考就取消了...賈東旭不要求棒梗上大學,至少也要上高中。
到時候,就可以進入行政編制。
棒梗去做作業,賈東旭看著正在納鞋底的賈張氏,也是滿心無奈...我媳婦兒生了女兒,我的便宜老孃,竟然受到如此打擊?
都不做飯?
搖搖頭,賈東旭回到自己房裡。
“東旭,你回來了。”
秦淮茹不知道賈東旭出去做什麼去了,只知道他帶著那一大罈子酒離開的。
“啵...”
給了一個深吻,賈東旭抱了抱小當:“閨女的口糧我要補充好,我去燉一隻雞。”
這是給閨女準備口糧?
這是給你自己吧...秦淮茹哄著小當。閨女能吃多點,剩下的都被賈東旭吃了:“又吃雞啊,不要這樣浪費。”
“浪費什麼?”
賈東旭換了衣服往外走:“家裡養著的雞,是你孃家帶來的,今天兩隻雞,也是你孃家送的,咱們一家子,都在跟著你孃家沾光呢。”
秦淮茹不說話,看著賈東旭離開房間。
這幾隻雞,養著的的確是從秦家村帶來的,但是今天帶來的,是怎麼來的,秦淮茹很清楚:“小當,你爸爸疼你呦。”
我可不僅疼女兒,我更疼媳婦。
賈東旭處理了一隻雞,開始拔毛。
開膛破肚清理內臟,一抬頭就看到劉海中揹著手來了:“二大爺,待會兒燉雞,來喝一杯?”
“不了。”
劉海中摸了摸肚子:“剛吃飽。”
“我外面溜達溜達去。”
劉海中腆著肚子出了中院,賈東旭微微皺眉:“難道劉海中同志,已經是人間清醒,不需要我的忽悠了?”
嗯,他走路不瘸了。
要換個方式才行,我忽悠瘸的人,怎麼可以好好走路呢?
“東旭哥又殺雞啊。”
何雨柱出來倒水,看到賈東旭的時候,走了過來:“秦姐...嗯,嫂子給你家添丁增口的,可得好好犒勞。”
“傻柱。”
賈東旭上下打量何雨柱:“你該找媳婦了,你有了媳婦就知道疼自己的媳婦,而不是關心別人家的媳婦。我媳婦兒我能不疼?要你瞎操心?”
曾有賈東旭單手鎮壓的陰影,何雨柱哼哼幾句離開了。
何雨柱剛離開,許大茂推著腳踏車進來了:“呦,許大茂,你瞧,我家有老母雞。”
許大茂正沉浸在,一串蘑菇,讓三大爺喜笑顏開的喜悅中,冷不丁就聽到了賈東旭這句話,就想起了那天的事情。
“東旭哥,要不要我給你添一些燴菜?”
指了指辣椒、蒜頭,許大茂並不吝嗇這點土特產:“嫂子生了孩子,可要好好補補。”
“我媳婦坐月子,這些辛辣的東西你留著吧。”
......
第二天。
賈東旭依舊沒上班:“媳婦兒,我去什剎海轉轉,看看弄來一條魚煮湯。”
“媽,淮茹坐月子呢,您吶多多費些心。”
賈東旭看著納鞋底的賈張氏,也很是無奈。媳婦兒出院了,到現在賈張氏這個婆婆,都沒有踏入他們房間一步,看一眼孫女。
與醫院裡遇到的那個婆婆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她有一個好丈夫。
“東旭,我自己照顧孩子就行。”
現在秦淮茹寧願賈張氏不來房內,自己照顧孩子,也不願意賈張氏擺著一張臭臉進來,到時候陰陽怪氣的。
安撫秦淮茹,畢竟還在坐月子,這短短一個月時間,不知多少新媽媽,會因為這短短一個月,而害上心理疾病。
賈東旭來到什剎海,還有些距離,那老頭兒就開始喊:“小夥兒,小夥兒...”
“老爺子,您今天收穫不錯嘛。”
賈東旭放好腳踏車,看了一眼老頭兒帶著的桶內,幾條鯽魚:“比上次多。”
“這段時間沒見你,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老頭兒將魚竿遞給賈東旭:“最近收貨越來越少。”
“最近忙著工作的事情,我媳婦兒又生了,我哪有時間來。”
賈東旭甩鉤:“要不是我想給媳婦兒煮魚湯,我今天都未必有空。”
“你媳婦生了?”
老頭兒滿臉笑容:“恭喜恭喜,為了表達我的心意,今天釣到的魚你都帶走。對了,你在哪上班?老頭子我還不知道你名字呢,你喊我一聲周老頭就行。”
“周大爺,我叫賈東旭,在紅星軋鋼廠上班,三級鉗工。”
賈東旭手中魚竿忽然一彎,賈東旭猛然起身:“好傢伙,上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