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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時間憂心鄭星的姜芪，迎來了自己在附中的第一次期末考試成績。
嗯，英語還行。
嗯......數學很差。
更憂傷的是，不管是文科還是理科都要學數學，並且難度不低。
可能最大的區別就是分班以後她會換一個數學老師。
總成績在班裡也只屬於中等水平的程度，何況十六班還不是尖子班。
這件事兒姜芪還沒急，宋梓卻比她還急。
知道成績後，直接打了個電話給姜芪。
語氣十足的老媽子，頗具數學老師的風采，“黃芪，你再不用勁兒我怕下學期我倆都不在一個班裡。”
姜芪嚼著鄭星帶回家的杏仁，覺得宋梓說的對，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而後又發現她根本看不見，才悶悶地說“噢”。
姜芪有個身邊人都不喜歡的毛病，就是她總是在別人說話時神遊，宋梓以為她沒在聽，有些火大，“你在吃什麼呢？”
“杏仁呢，姐姐帶回來的。”
“你可少吃點吧，也補不了腦子。”
宋梓生氣時慣會陰陽怪氣地說人，姜芪感覺到她生氣，“梓梓，對不起呀，我只考了這麼點分。”
語氣也頗委曲求全，宋梓聽得出她心裡的小九九，“知道啦，說得好像我欺負了你，你這嘴一點沒比我差。”
“好了，我宣佈明天開始給你補習數學！天天練英語，我都快認不出你是中國人了。”
姜芪沒想到宋梓主動提出要在假期給她補習數學，真是頭都大了。
其實姜芪走運高中在附中讀書，對於她來說，成績足夠讀大學就行了
老師天天耳提面命地勸導他們要努力考個好大學，可是她不知道該如何定義“好”，更是不知道“985”“211”的含義，雖然在未來她意識到這些好像舉足輕重，但此刻的高中生薑芪打心底裡並不在意。
成績，不就是達到及格線就好了嘛，證明我是個有學習能力的正常人，有基本認知水平，可以獨立思考。除此之外，高出及格線幾十分乃至上百分，好像真的沒差別。
數學成績雖然不夠好，但至少及格了呀。
沒等姜芪沾沾自喜呢，宋梓這一通電話倒是讓她頭痛起來。
誰能想到，放個寒假還能被閨蜜抓起來學數學啊。
第二天出門姜芪都晚了二十幾分鍾，到咖啡廳時宋梓已經坐在桌上等著她。
“梓梓......”
宋梓清了清嗓，“我不幫你補數學...”
聽見她開口，姜芪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宋梓都有點不忍心繼續說下去了。
“霍欹幫你補，他數學第一。”
如果下巴能掉下來，姜芪應該找不到自己的下巴了。
店裡的服務員上班開啟了音響，隨著舒緩背景音的響起，霍欹恰好揹著黑色書包踏進來。
他展著春風和煦的笑，對姜芪說，“聽說你數學很差。”
或許姜芪是霍老師的第一個學生，保守估計也是最後一個，因為他根本不會補習。
自他進來，宋梓就抱著包與紀蕭桓一起溜之大吉，剩下姜芪與霍欹兩個人面面相覷。
霍欹率先打破僵局，準備樹立一個良好學風，他只是拿出了一張卷子。
姜芪沒記錯應該半個月前做過，因為是期末數學卷子。
霍欹不是讓她儘量做對，而是儘量還原她考試時做的答案。
一個小時快過去了，姜芪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忍不住走神地看樓下車水馬龍。
讓她還原自己當時寫的答案比現在重新寫還難。
瞄了眼坐在不遠處另一張桌子上的霍欹，他靜靜地在看著書，好像還是外文書。
此情此景更讓姜芪覺得難受，他怎麼什麼都會！
霍欹明明沒有轉過頭，但好似感受到了姜芪充滿怨氣的注視，配合店裡安靜的氣氛，用嘴型問她，“怎麼了？”
看著他溫潤的模樣，姜芪好像瞬間熄滅了內心的小火苗，帶著自己都不知道撒嬌口吻，“好難呢。”
霍欹忽的笑了，在壓抑的氛圍內盪開，安慰她道，“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