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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芪努力地回憶自己當時在數學卷子上寫的答案，儘量將答題過程還原出來。
耗費了將近兩小時後，霍欹坐在她身邊，正低頭細心的看她的試卷，用鉛筆小心勾畫著。
姜芪寫完後就當自己完成任務，見霍欹看的那本外文書放在一邊，隨手撈起拿在手裡看。
他看的原來是《傲慢與偏見》，姜芪聽說過但從未看過原文，何況還是沒有翻譯的。
沒有關注身邊人頓了一下的筆尖，姜芪小聲地對他說，“借來看一下呀。”
霍欹自是由她去。
看了幾頁，發現英文書面語與她平時練的口語簡直不是一個緯度，發現一個最關鍵的問題是她竟然有很多單詞看不懂。
一想到霍欹可以自由的看完外文書，姜芪心裡就挺不是滋味，她每天在他面前練的英語或許只是他小學時寫的幾段話。
語言學習的差異她好像切實地感受到了。
霍欹自姜芪拿起書後，就一直心不在焉地在批改試卷，察覺到她遲遲沒有再翻動書頁，疑惑地朝她看過去。
見姜芪緊皺眉頭的盯著書上對於她來說晦澀難懂的詞彙，霍欹咳了一聲想轉移她的注意力。
“這本書我看著玩的。”
“哦。”
本以為這樣說可以讓姜芪好受些，但從她的表情看，理解的意思應該與他想表達的大相徑庭。
“我是說我看不懂這本書。”
姜芪滿臉不可置信地望著他，意思是你別安慰我了。
“我拿著只是為了...為了裝酷而已。”
在愛爾蘭長大的霍欹情急之下吐出了這句話。
“哈哈哈哈哈”
少女笑得心花怒放，哄一個人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
“知道啦，確實很酷。”
也不知姜芪是不是聽出他在說謊，反正她的嘴角比捲翹的書頁邊還難壓。
霍欹也不由自主地跟著一起笑了。
在室內終於復歸平靜時，霍欹聽見姜芪帶著戲謔的語氣壓低聲音故意靠近他，“我知道你在國外長大。”
說完她立馬回正身子，霍欹的身軀卻彷彿像被點了穴般僵硬。
姜芪見他呆滯的模樣，才發現原來平時顯得不近人情的霍欹是這麼容易羞澀。
心想不該這麼開他的玩笑，忙說“不好意思呀，我不是有意去了解的。”
霍欹從容地笑了笑，“沒事。”
姜芪與宋梓平時聊天時話題自然會扯到男孩兒的身上，也只是偶然聽宋梓提起小時候霍欹在國外生活。
今天開玩笑地打趣霍欹，似乎讓他有些不適，姜芪心裡暗暗地在警告自己離這些富家子弟遠一些。
還在悶頭改試卷的霍欹，毫不知情自己被身旁的人歸類到“富家子弟”的行列，並且會被敬而遠之。
霍欹改完姜芪的數學試卷，心中大概瞭解她的水平，再打算因材施教。
十六班數學老師的補習課，他暑假的時候被人拉去聽了一節，講得速度確實很快，並且難度不低。聽說在開學模擬考時，直接出了自己暑假補習的內容，而姜芪從未學過，自然被數學虐的體無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