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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一起打了車去海底世界。
在門口買了票，宋梓便興高采烈地想跑去看白鯨，紀蕭桓追在後面。
這是姜芪第一次來海洋館，入館後四周燈光暗沉，工作日人不算多但宋梓往前跑去，一會兒就不見人影。
只剩她和霍欹兩人慢悠悠地走在被藍色包裹的長廊上，從未獨處過的兩人稍顯不自然。好在長廊兩邊是一些小型海洋生物的介紹，姜芪便一個個看過去。
鑲嵌在牆裡的大水缸裡漂浮著一種白色透明的水母。
【淡水水母——又稱桃花魚、傘花魚，是淡水水母目花笠水母科桃花水母屬腔腸動物。體呈扁半球形，傘徑~2厘米，似無柄傘形；透明，微帶乳白色或粉紅色，亦有淡綠或天藍色者；傘沿有觸手，以位於輻管基部的4條最大。】
姜芪用手指隔著玻璃點了點漂浮在半空中的水母標本，仔細將介紹看過去。
在姜芪的認知中，水母是一種長得很漂亮的生物，大部分水母都是透明或者半透明狀，身體十分柔軟，觸手隨著水流飄蕩就像海洋世界的一個個“小仙女”。
身旁有陰影覆下來，霍欹彎下腰隨著她看介紹欄，眼神清明地看著玻璃，淡淡說，“水母沒有心臟，生命逝去後就會化成水，了無聲息。”
姜芪看著那透明的水母，眼神凝滯了會兒，“至少海知道。”
霍欹直起身看她，冷不丁撞進她有些倔強的眼中。
這一瞬間，玻璃缸中的水母動了下，輕飄飄地遊開了。
霍欹忽地笑了，眼中盛滿笑意，“好。”
姜芪不知道他笑什麼，也不知道他回“好”是什麼意思，她只是莫名不想聽見他這麼說。
越過他，想去看其他的海洋生物介紹牌。霍欹卻說，“去裡面看看吧。”
“那你去吧。”姜芪原以為霍欹嫌她太慢，想快點往裡面走。
沒想到他又說，“等你看完。”
姜芪投了個略顯怪異的眼神給他，兩人接觸不深，這一天他們兩個熟悉了不少。
姜芪就這樣一路走走停停看完長廊上的所有生物介紹。
館內裝修以藍色為主，穿過一條隧道，有不少五彩斑斕的魚兒在他們頭頂上方遊過，猶如畫一般美不勝收。
隧道盡頭是一方巨大的玻璃屏障，波光粼粼的藍色光照在熠熠生輝。
姜芪瞬間變成了小孩，與一個小孩子一起趴在玻璃上，看兩條白鯨在互動著向上遊動。
“哇。”姜芪情不自禁與旁邊的小孩一起感嘆。
“好可愛呀。”
姜芪又回過頭見霍欹在她身後，好奇他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剛想說話的姜芪被突然跑來的宋梓打斷了，“你去哪兒了呀？”
“我？”宋梓回頭看了眼紀蕭桓，“我去看錶演了。”說完尷尬地笑了兩聲。
姜芪並沒在意，走了半天有些累，便與宋梓到場館裡的木製長椅坐下休息了。
隨著她們走去另一邊，霍欹依舊寡淡的站在玻璃前，看著白鯨緩緩道，“‘所有的一切都屬於死亡，都在為死亡唱著輓歌。’”
呢喃的聲音在四壁迴響，消散於天際，無人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