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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如看著保衛部眾人走遠之後，也心慌意亂的要走。
“那個，張大軍，我也先走了啊。”
“好的，別忘了你的診金哦。”
“哦。”
秦淮如慌慌張張的從醫務室跑出去了，屋裡就只剩下了張大軍和人事部李大姐。
“走吧，張大軍，別愣著了，也跟我去廠長那裡去解釋一下去。”
“好的。李姐。”
張大軍跟著人事部李姐，進入廠長辦公室。
“楊廠長，實在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哎，沒事兒，李姐，張大軍，都坐下說。”
張大軍跟著李大姐坐在了沙發上。
“哎，謝謝廠長。”
“哎，別廠長，廠長的這麼叫，怪生分的。張大軍，我年齡比你大不少，你應該叫我叔啊。”
“還愣著幹嘛？大軍，趕緊叫楊叔啊。”李大姐看張大軍發愣，趕緊推了一下坐在旁邊的張大軍。
“哦，謝謝，楊叔，謝謝，李姐。”
聽到張大軍這麼叫，楊廠長和李大姐都滿意的露出了笑容。
“嗯，好孩子。事情都解決了嗎？李大姐。”
“是的，廠長，保衛部已經把鬧事的幾個人帶回去了，估計等一會兒就會出結果了。”
“那就好。我聽說，鬧事的人裡面有易中海？”
“嗯，是的，有他。”
“大軍，你和他是不是有什麼矛盾啊？”
“楊叔，我和他是有一點矛盾，應該也沒什麼大事兒，怎麼了？”
“大軍啊，你就是太善良了，這個易中海啊，已經向街道和廠裡反映，你有組織紀律問題啊，你難道不知道嗎？”
“啊？竟然還有這事兒？”張大軍聽到這裡，感到非常驚訝。這個老東西說告狀就告狀啊，真有你的易中海。這回落到我手裡，看我怎麼折騰你們。
“你放心，大軍，這件事情我已經幫你壓下去了。不會對你產生任何影響的。”
“謝謝你了，太謝謝你了，楊叔。”
“哎呀，不用謝，老領導已經跟我說了，需要對你照顧一下，你就放心的好好幹。”
“啊？是，是，是。”
張大軍聽得有些蒙圈，老領導？什麼老領導？我也不認識什麼老領導啊？難道是徐慧真說的大領導？也不像啊，大領導不會管我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啊？那是誰呢？
“對了，大軍，有好幾個領導都發話了，讓我照顧你呢。”
“是啊，大軍，聽說你認識好幾個領導呢，和他們是親戚嗎？”
“啊，這個，是啊。”
張大軍聽到這裡，心裡暗自叫苦不迭，都要愁死了。
聽著楊廠長和李姐她們一步步套話，試探，張大軍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他既不敢輕易流露出對那些領導一無所知的模樣，擔心這樣會引起對方的懷疑；他更不敢貿然表示與這些領導關係密切，害怕因此給自已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甚至危險。
張大軍深知言多必失的道理，他寧可保持沉默，也不敢亂說話，生怕一句話說錯了，被抓到漏洞，產生什麼不好的影響。
在這緊張而又尷尬的氛圍中，張大軍感覺每一分鐘都是那麼難熬。
哎，你們說的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不行，等一會兒，去醫院，非要讓徐慧真把事情說清楚，這裡邊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是大軍你和老領導他們是親戚啊，怪不得這麼照顧你呢。”
“哈哈，”聽見李姐的話，張大軍只能尷尬的笑著，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好了，也沒別的事情了。大軍，以後有什麼事情，不要跟我客氣，既然你叫我一聲叔叔，我肯定會幫你的。你先去忙吧。”
“好的，謝謝楊叔了。謝謝李姐了。我先走了，不打擾你們了。”
看著走出去，關上門的張大軍，李姐走到楊廠長身邊，“真的需要這麼幫他嗎？我怕廠裡會有閒話啊。”
“呵，你懂什麼。你知道嗎，上邊剛說要我照顧一下他，配給物資就提前發過來了，以前哪有這麼快的時候。這個張大軍認識的人，能量可不小啊。”
“啊，竟然是這樣？”
“至於你說的廠裡傳閒話的問題，那就更不會發生了。你以為就我一個人收到了老領導的指示嘛，不，我敢擔保，這廠裡只要有點身份的，都收到了照顧張大軍的指示了。”
“啊，可我看張大軍好像還完全不知道啊。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嗯，我也看出來了。我估計，張大軍說的這個親戚，把張大軍這傻小子當成了一個重要的棋子了。還不知道這裡邊還有什麼套呢。”
“那咱們就別盯著他了，先顧好自已吧。我相信上邊的領導肯定會看到咱們做的事情的。”
“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
張大軍從廠長辦公室出來後，一腦袋漿糊的回到了醫務室，正準備捋一下，剛剛廠長說的這些話，保衛部隊長又來了。
“張大夫，我看你從廠長辦公室回來了，我就趕緊過來跟你說一聲。”
“怎麼了？”
“事情已經審完了。那幾個鬧事的經過我們的批評教育，已經認識到了自已的問題，按照廠裡的規定，準備接受處罰。張大夫，你看還有沒有什麼損失的？”
“等一下，我想問問，他們會收到什麼處罰啊？”
“他們也沒什麼大事。就是要寫一份關於今天這事的檢討報告出來，再被相關領導批評教育之後，罰一份工資，就行了。哦，對了，還要把你醫務室的門給修好了。”
“就這些了？”
“按照規定，就這些。張大夫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保衛部長小心地問著張大軍，因為他已經聽說了，這個人的人脈關係很硬。
“老哥，我哪有什麼不滿意的。只是，我這裡畢竟是醫務室，被他們這麼鬧了一場，多少還是受到了影響，我就想著讓他們賠我點錢。你看行嗎？”
“沒問題，你要他們賠多少？”
“也不多，他們三個一共給我一百元就行了。”
“行，回去我就跟他們說一聲。我會讓他們幾個把錢都交給你之後，再放他們出來。”
“好了，老哥，謝謝你了。沒事兒的時候，我找你喝酒啊。”
“行，我記著了啊。那我先走了。”
“慢走。”
看著走遠的保衛部隊長，張大軍心裡想著，怎麼這廠裡的人好像都知道了，我有關係的樣子，對我都這麼客氣的嗎？這徐慧真說過，賀老爺子和婁半城，還有一個不知道名字的大領導，有一個交易，我才被調到了醫務室上班。是不是那位大領導說話了，要照顧我？
張大軍搞不懂，想的頭都大了，也沒想明白。
時間不知不覺來到了中午。
張大軍拿著飯盒去食堂吃飯，在排隊的時候，聽到了一些事情。
“今天怎麼沒看到何雨柱啊？”
“是啊，別看這傢伙不招喜，做的菜還是很好吃的。”
“你們沒聽說嗎，何雨柱被保衛部給抓了？”
“啊，又為了啥啊？”
“聽說何雨柱這傻玩意，去醫務室鬧事兒了。”
“這還真是，哎。”
“哎，我聽說，醫務室新來的那個張大軍，關係可硬著呢。”
“是啊，我也聽說了。聽說這人認識市委領導呢。”
“啊，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噓，小點聲，走吧，打飯輪到咱們了。”
“嗯。”
看著走遠的這幾個人，張大軍的眼睛眯了起來。
沒想到我張大軍也會有這麼出名的一天啊。呵呵。
張大軍打好飯後，正往回走呢，又被人事部李姐叫住了。
“大軍，來坐這裡。”
“啊呀，李姐你們在這裡坐著呀。”
“是啊，快過來坐吧。”
“好了。”
“張大軍，你的手藝真挺好的，原來我身上這兒疼，那兒疼的，被你按摩了之後，感覺身體每天都輕鬆起來了。”
“是啊，張大軍，你這技術真不錯啊。等一會兒，下午沒事兒，我們幾個還要上你那裡去，讓你給我們按摩一下。”
“幾位姐姐，願意讓我給你們按摩，我求之不得。就是我這按摩啊，畢竟是中醫的一門治療方法，俗話說過猶不及，物極必反。所以幾位姐姐，按摩雖好，但也不能經常做啊，這樣身體會受不了的。”
“知道了。你上次不是都說過了嘛。”
聽見張大軍的話之後，剛剛說話的人有些不高興了，放下筷子就準備和張大軍說道說道。
一看氣氛不對，李姐趕緊咳嗽了一聲。
“好了，吃飯就別說話了，等一會吃完飯，咱們還有事情要忙呢。”
聽見李大姐這麼說了，大家都安靜下來，埋下頭吃飯。
張大軍吃完飯之後，和李大姐她們打了個招呼，就回到了醫務室。
正準備中午休息一下，在損壞的醫務室門旁邊，閃出了秦淮如的身影。
“張大軍，你吃完飯回來了？”
“嗯，有事兒？”
秦淮如從門口走了進來。
“那個，大軍……”
“有事兒說事兒，別磨磨唧唧的。”
“一大爺他們託我跟你說，你要價太高了，能不能少點。”
“啥玩意，還少點，我沒多要就不錯了。你跟他們說，把錢給我交了，讓我滿意了，我就放過他們。否則，免談。”
張大軍轉身躺回床上，準備睡覺了。
“那個……”
“你沒別的事兒，就趕緊走吧。現在我這裡門壞了，你在這裡待著，我也不能對你做啥，你還在這裡等啥呢？”
“哼，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秦淮如見到張大軍的這個態度，咬了咬牙，氣哼哼的轉身走了。
“切，走了好啊，這個時候來，一看就沒好事兒。”
張大軍睡到一點半的時候，被李大姐他們吵醒了。
“哈欠，李姐，你們忙完了？”
“嗯，忙的腰痠背痛的，你來幫我們按摩一下。”
“哈欠，等一會兒，我準備一下。”
張大軍洗了把臉，精神了不少。
然後就開始往手上塗按摩精油。
“來，開始吧。”
“嗯，我都準備好了。”
經過了半個多小時之後，張大軍終於把李姐她們按摩好了。
“啊，舒服。每天到你這裡按摩之後，感覺生活都變得美好起來了。”
“是啊，真舒服啊。”
“好了，幾位姐姐。今天的服務到此結束了。”
聽見張大軍這麼說之後，幾人都戀戀不捨的向外走去了。
“李大姐，你等一下。”
“怎麼了？”
“你看我醫務室的這門，什麼時候可以修好啊？”
“嗯，我問過了。今天晚上就能夠修好。”
“那就好，對了，我還有件事想問下。”
“有事兒你就說吧，別客氣。”
“我聽說入職醫務室會有補貼，我這兒不知道有沒有啊？”
“補貼啊，你也知道，現在廠裡沒有多餘的房子了，房屋補貼是沒有了。你現在不是有地方住嘛，那大軍，你就先在那裡住著吧。這樣的話，房屋補貼可以折算成錢，大約有兩百多塊吧，我一會兒跟廠長說一下，你過一會兒有時間，就來把那兒，把錢領了吧。”
“好的。太感謝你了，李大姐。”
“沒事兒，那我先走了。”
張大軍又收拾了一下醫務室，翻了一會兒醫書，當時間來到兩點半的時候，張大軍就向著人事部走去了。
來到人事部的時候，看到李大姐他們正趴在桌子上統計著什麼。
“李大姐，忙著呢？”
“哦，大軍來了。快坐，等我一會兒，馬上就好。”
“哎，不著急，你先忙著吧。”
等了一會兒，李大姐才忙完，站起身來到了張大軍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呼，總算忙完了。”
“這是忙啥呢？”
“這不是在統計配給物資呢。大軍，你是來領取住房補貼金的吧，吶，這些就是了，拿好。”
張大軍看著李大姐拿給他的一個信封，信封已經被厚厚的一沓鈔票塞滿了。
“謝謝，李姐了。”
“沒事，以後好好幹。有我照顧你，你就放心吧，沒人敢欺負你。”
“嗯，謝謝了。”
“客氣。”
“那李姐你先忙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嗯，慢走。”
張大軍拿著厚厚一沓錢出來，心裡很是高興。回到醫務室，張大軍仔細數了數，一共有三十張十塊的大黑十，工農兵。
這就又是三百元進賬了。本來以為能有兩百多塊就不錯了，沒想到給了三百塊啊。真不錯。
正好早上說要給何雨水去買一雙鞋呢，現在就去吧。
張大軍收拾了一下，穿好衣服。走出醫務室，又翹班了。
當張大軍騎著腳踏車，來到何雨水的學校的時候，何雨水在一位灰色衣服的女人的陪伴下，已經在校門口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