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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新的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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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裡,秋鹿踩在一張小矮凳上,利落的處理著食材――那隻大螃蟹,雖然她不怎麼下廚,但廚藝也算還行。過了一會兒,食物的香氣從廚房傳了出來。

太宰收拾好換下來的繃帶和染血的衣服,坐在餐桌前,一邊哼著奇怪的歌,一邊期待的等著晚餐。

吃完了晚餐,天色才完全黑了下來。打發太宰去收拾餐具後,秋鹿回到了自己房間。

洗完澡,她坐到書桌前,開始寫這次的情報調查結果和任務報告。

太宰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反正門鎖對他來說存在意義不大。他搬了把凳子,坐在秋鹿身後,看著她的電腦螢幕。

秋鹿沒有趕他,她的報告本來就是要交給他審查,最後才會由他交到森先生手上。

“哦呀,有意思。”太宰乾脆把頭放在她肩上:“速度20馬赫的人造生物,被推到臺前的替罪羊。”

“在學校擔任老師,教導要暗殺自己的學生。”

太宰嗤笑一下:“一百億日元啊,還挺吸引人的。”

“不過好像僅限於那些學生和接到政府委託的殺手。”秋鹿看著螢幕,手繼續敲打著鍵盤:“政府在試圖隱藏這個秘密呢,人體實驗這個事曝光對他們影響也不好。”

“真是虛偽。”太宰評價著,這個世界已經腐朽透了。

“頭髮上的水掉我脖子上了,把自己頭髮吹一吹,太宰。”

“好嘛好嘛。”

太宰這次倒是聽話,用衣袖擦乾了她脖子上的水,挪了位置,翻出了秋鹿的電吹風吹著他的頭髮。

秋鹿真想白他一眼,他下午的時候是把她房間翻透了嗎?

太宰吹完頭髮後就安靜的坐在秋鹿身後,秋鹿也沒再管他,等他看無聊了自然會自己離開。

差不多快到半夜的時候,秋鹿終於寫好了報告,取下眼鏡後,按了按鼻樑。

該睡了,估計她馬上又要忙起來了呢,悠閒的時光總是那麼短暫。

秋鹿收拾好桌面,正準備睡覺,回頭卻發現自己床上多了一隻大型宰。

這就過分了呢,她可是個女孩子,他有點性別意識好嗎?

“太宰?回你自己房間睡。”秋鹿推了推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太宰,他睡在床的邊緣,要不是睡相好,估計就從床上掉下來了。

太宰不僅沒醒,無意識的哼哼一聲後往床中心滾了過去,把自己裹進了被子裡,床上毛絨絨的大玩偶被擠得掉在了地上。

秋鹿:“……”就很火大,並懷疑他在裝睡,他也不是會睡這麼沉的人啊?

她正想拍醒他,餘光卻看到了一旁床頭櫃上的幾個空藥劑瓶。

???她的藥呢?

不翼而飛的藥,昏睡的宰。

“太宰?”秋鹿戳了戳他的臉,很好,沒有反應。:)

――

太宰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他工作時間不穩定,睡眠質量差,又容易驚醒。

在得到充分休息後,身體都輕鬆不少,然而他現在有點懷疑人生。

他記得,昨天他在秋鹿的實驗室裡拿了藥劑,混合著喝掉了,然後……好像不小心在秋鹿房間睡著了。

可他現在不僅躺在自己床上,被子裡的他還不著寸縷,連繃帶都被撕得乾乾淨淨。雖然身上的傷口全都癒合得差不多了,但他覺得自己好像被打了一頓。

太宰看了眼床邊散落的疑似自己衣物和繃帶的碎布,繼續雙眼放空。

難道秋鹿是終於忍受不了報復他了麼?還是……

太宰扼止住自己漸漸危險的想法,也許是他臉皮還不夠厚吧:)

上次他半夜起來在廚房覓食,差點搞得他們兩個都煤氣中毒的時候,她也沒生氣啊,難道這次他做了什麼更過份的事?

經過一番仔細回憶後,太宰也沒想出,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做好心理建設的太宰看似鎮定的踏出了房門,正好與剛買早餐回來的秋鹿對上視線。

“小秋鹿,早上好。”太宰努力維持著平靜,卻難免有些不自在。

不管怎麼說,對方都還只是個小孩子,什麼都不懂,他慌什麼。但太宰又很快意識到秋鹿只是看著小,可能是個合法蘿莉也說不定,而且他在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該懂的不該懂的都懂了……

“早上好哦。”秋鹿今天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打完招呼後,將早餐放在桌上。

不行,他已經要開始胡思亂想了,所以說,都是森先生的錯,是森先生荼毒了他的思想。

而且秋鹿那麼平靜,顯得他好像很在意一樣,完全沒必要,他才不會成為森先生那樣的大人。

“太宰?”秋鹿盯著他看了一會:“你很不對勁呢。”為什麼躲躲閃閃的?

“嗯?啊……睡久了。”太宰說著,自然的避開她的視線,走到餐桌邊。

穩住,只要他不在意,尷尬就追不上他。對吧,也不是什麼大事,就算發生什麼他也不虧,太宰很快就穩住了心態。

“誒?烤雞?早上吃這個嗎?”而且買得太多了吧早餐,看著像是三人份。

“小鬼,你有意見?”突然響起的男聲讓太宰一下警戒起來,看向聲源處。

沙發上的那團橘紅色動了起來,耳朵、爪子、九條毛茸茸的大尾巴,可愛又與眾不同的狐狸盯著太宰,紅色的眼睛裡挑剔中帶著一絲不滿。

“太宰,這是九喇嘛哦。”秋鹿舉起狐狸向太宰介紹著。

誒――她心情這麼好原來是因為這隻狐狸?太宰低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喂,放我下來!”這樣一點氣勢也沒有,他還怎麼威懾這個臭小子,九喇嘛不滿的用尾巴推著秋鹿的手腕。

“……你好。”太宰面不改色的打了個招呼,哦呀,他好像被一隻會說話的狐狸針對了。

“混蛋!這是什麼眼神,你想死嗎!”九喇嘛剛被放在餐桌上,就呲牙咧嘴兇得不行的去撲因為身高低頭看他的太宰。

“冷靜,冷靜,不要這麼激動嘛。”秋鹿及時抱住了九喇嘛:“好啦,我特意給小九買了烤雞,再不吃就冷了。”

九喇嘛停下了動作,卻依舊對太宰保持著敵意。

這件事可不能這麼輕易過去,外面不懷好意的人類多的去了,他的人柱力又是一個這麼不著調的人。

上次他一個沒看住,她就把自己作成這樣了。

想到這,九喇嘛忍不住朝她頭上拍了一下,什麼永世和平、天命之子,他才不信,其他人類壞得很,她也不許和那些人玩。

“哼,能耐了?啊?”還當著他的面護那個臭小子。

秋鹿看了一眼太宰,低下頭和九喇嘛小聲交流了一會,九喇嘛聽著,時不時往太宰這邊看一下,然後激烈的反駁著。

“好啦好啦,他其實人還蠻好的。”不給她惹麻煩的時候的確很好。

九喇嘛覺得自己可能瞎了,這個陰沉的臭小子哪裡體現出了好人氣息?

他的質疑聲一句比一句疑惑:“人好?這個小鬼?人好?!”

“他長得就讓人火大!反正又是隻會尋死膩活吧,你和他浪費什麼時間?”九喇嘛每一條尾巴都散發著對太宰的抗拒。

太宰:“……”雖然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但是被當面議論這個感覺真新奇。

秋鹿繼續和九喇嘛耳語著:“不要對這麼大方的房東有意見嘛。”

她真的一點也不長記性是吧?九喇嘛本來很氣的,但看她這愜意的樣子……半晌,九喇嘛神色複雜的收斂了敵意,可能是他多想了吧。秋鹿有主見,他也許該相信她的安排。

“哼,下不為例。”九喇嘛瞪了太宰一眼,看在她的面子上,他就放過這不懷好意的小子一次。

太宰:“……”這該死又微妙的熟悉感,他彷彿見到了某個小矮子。

“抱歉,太宰。”秋鹿小聲的對太宰說著:“小九隻是有些應激反應,他昨天還主動把你送回了房間,給你上了藥呢。”

很好,他知道為什麼他的衣服會變成碎布了。果然,討厭他這點也和那個小矮子一樣,所以說,他昨天的確被這隻狐狸挾私報復的打了吧?

“是嗎?那要謝謝狐狸先生了。”太宰卻莫名鬆了口氣,沒有像他想象中那樣發生什麼就好。

果然,很不對勁呢,雖然他一直不太正常,但今天尤為奇怪。秋鹿打量著看似平靜的太宰,怎麼?昨天小九把外用藥給他內服了嗎?

“小秋鹿,看我可不能填飽肚子哦。”太宰裝作看不懂她探究的眼神,提醒著她。

“難道太宰是誤會了什麼嗎?”秋鹿突然領悟了:“太宰該不會以為我對你做了什麼吧?。”

“嘖嘖嘖,你好可怕。”

她目前來說精神狀態還算正常,不至於失心瘋到這種可怕程度吧?他居然那樣惡意揣測她。

“因為發生了讓人誤會的事,好險,差點就要丟臉了。”

他就知道,她果然該懂的都懂,沒看到她都敢打趣他了嗎?而且,她又不是小孩子。

被拆穿了後,太宰乾脆就承認了。他看了一眼九喇嘛,明晃晃的告著黑狀。

“當然,這不全是狐狸先生的錯。”就是它的錯。

他無視正在死死盯著他的九喇嘛,繼續和秋鹿說著話。

“話說回來,小秋鹿用的香水和陽臺上種的奇怪的鈴蘭很像啊。”都是因為床上散發著好聞的味道,他才忍不住睡著了。

不過稍微有點區別,感覺是比那花更讓人舒心一些的香味,像是冷空氣裡的桂花香。

“香水?有嗎?”秋鹿聞了聞自己的手腕,只沾染了一點月鈴蘭的味道。

一般來說,她是不怎麼會在身上留下明顯的氣息的。但是最近她需要用月鈴蘭製藥,所以接觸得多了,留下點氣味很正常。

她滿不在意的解釋:“也許是接觸久了,醃入味了呢。”

??醃肉嗎?怎麼會有人這樣形容自己,太宰實在預料不到她的想法。

“需要的話,你可以直接從陽臺上搬。”反正她可以再種,而且現在這些用來製作藥劑也夠了。

太宰用勺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攪弄著白粥:“小秋鹿有好多奇奇怪怪的神奇東西呢。”

他放下勺子,伸手又想往她身上掛,剛伸到一半,背後突然一寒。

解決完早餐的九喇嘛瞪了太宰一眼,並用尾巴打掉了他伸向秋鹿的手。

“你想做什麼。”九喇嘛不滿的睥睨著太宰。

這臭小子,當著他的面就這麼囂張,那在他沉睡的時候,豈不是做得更過份?九喇嘛想到這,眼神更凌厲了。

太宰:討人厭這點也和那小矮子一模一樣:)

“哈~捱打了吧。”秋鹿嘲笑了一聲,雖然她覺得沒什麼,畢竟他平時也很黏乎,但這並不妨礙她嘲笑他。

然後幸災樂禍的秋鹿也被九喇嘛用眼神警告了。

太宰恢復了精神,將手伸向九喇嘛的尾巴。不讓他抱,那他摸狐狸尾巴總可以了吧。

他伸一次手就被九喇嘛拍開一次,後來實在被他的鍥而不捨煩得不行,九喇嘛乾脆任他擼一把尾巴。

嘖,麻煩的人類小鬼,九喇嘛頗為嫌棄的想著,順便瞪了一眼另一個同樣麻煩的人類小鬼,一天天的,一點也不讓他省心。

――

因為九喇嘛的甦醒,又要開始上班的秋鹿心情還算不錯,即使太宰的飛車漂移又瘋狂了幾分,她也接受良好。

成功把下屬帶回來上班的太宰心情也很好,如果那隻狐狸不那麼認真的防備他接近秋鹿就更好了。

“太――宰――!”剛走到港黑總部門口,熟悉的戲腔響起。

秋鹿頭上頂著九喇嘛,默默往旁邊移了兩步,下一秒,太宰就被中也踹飛了。

“混!蛋!給我好好完成工作啊!”中也一隻腳踩在太宰身上,氣到不行。他想到這幾天他是怎麼一個人完成額外的工作,這段時間的工作多得很,明明說好兩人均攤的,太宰卻把那些瑣碎的部分都丟給他了,這混蛋越來越過份了啊!

“是啦是啦,我知道了。”太宰一點也不真誠的應著。

中也更火大了,他今天絕對要把這個混蛋打到住院。

做得很好,九喇嘛欣賞的看了中也一眼,對於太宰被揍這件事樂見其成。

秋鹿站著等了一會,覺得一時半會可能結束不了,於是小聲的提醒了一句:

“中也,要打不影響他工作的地方呢,不然太宰要以此為藉口請假了。”工作又只能留給中也一個人完成了哦。

“嗯,我知道。對了,最近工作又多了,過會你接收一下,拜託了。”中也應了一聲,繼續日常打宰。

提醒完之後,秋鹿就先上樓了,把報告列印好放到太宰辦公室,順便留下了還沒完全恢復的九喇嘛。雖然九喇嘛表示自己可以單獨行動,但還是被放在了太宰辦公室。

“喂,不要和別人打架。”九喇嘛看著正準備離開的秋鹿,提醒道。

打上頭了,連身體狀況她都不管,她現在是能隨便打架的情況嗎?他堂堂九尾,硬是把自己活成了一個老父親。

“是是,我知道了呢。”

秋鹿安頓完九喇嘛,檢視了一下最近的任務,基本都是去清理鬧事的混混團伙。

最近跑到橫濱的小混混格外多,而且還格外不怕死呢,一個兩個的,盡在港黑地盤上鬧事。

前代首領的暴政才過去兩年,Port Mafia的可怕就被忽略了嗎?真是一群樂觀的生物,感覺可能是新人吧。

她也不想動手,誰讓森先生下達的是殲滅任務呢,斬草除根,讓其他新來的朋友們正確認識一下橫濱的地頭蛇。

秋鹿再下來時,中也已經走了,太宰站在一樓拍著身上的塵土,看到她下來,用眼神控訴著她。

她明明是他的下屬,卻指點著中也怎麼打他才會又疼又不影響行動。

“我要去工作了,回見呢,太宰。”秋鹿隨意的給了顆糖果哄他,絲毫沒有冷眼旁觀中也打他的愧疚。

雖然她現在還是太宰名義上的下屬,但愧疚是不可能愧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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