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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大排檔的一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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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婚的案子已然上交,奇怪的是那些目標物件們一個個都保持沉默,讓新進穩固的四個新人都十分的緊張與忐忑。但接下來一系列需要進行的工作,讓他們暫時忘卻了這僅僅是個實習期。

公司迎來了一個大客戶,車用空調系統,暖意集團。每年上千萬的廣告投入,讓穩固傳媒 ,志在必得。在大客戶的背後往往蘊藏著豐厚的提成。創意A組和B組,從戰友成為了對手,小組中的人都十分的緊張。“明天,我們頭腦風暴,每個人想三條高架大炮廣告標語,開會討論。”幾乎是沒有任何商量餘地的字句從陸程楊口中道出。

梁青桐,很緊張地瞪大著眼睛,在於明天是否要參加這樣的會議。天知道,她連什麼叫車用空調系統都不知道是什麼玩意。這空調長什麼樣?不知道;廣告的潛在客戶是誰?不知道。那是一種兩眼一抹黑的痛苦。創意這玩意,有時候真的需要靈感,而靈感不是你的左右手,不會隨時的出現在你的身側。

當辦公室同事陸陸續續地離開的時候,她只有繼續翻開那些資料,努力讀懂那些生澀的詞句,而與她相對應的是那個CD辦公室,一絲柔和的淡黃色的燈光投射出來,在這個黑暗的環境中平添了一份柔軟而安全的感覺。

“空調,移動的,春天.......”白紙上,落下了一個個鉛筆字,梁青桐喜歡這種感覺,婆娑在白紙上沙沙的聲音,小資的有點自戀的感覺。

當第一個哈欠襲來的時候,她抬起頭終於意識到已經快11點了。關燈,走人......

在經過那扇門的時候,很意外的看到陸程楊從裡面走了出來。

“青桐,這麼晚?”

“笨鳥先飛,我不太明白這個產品是什麼意思?”

“有問題?可以問我。”

“真的嗎?太好了,這樣吧,我請你吃夜宵,就這麼定了。走吧!”急衝衝的梁青桐,沒有給陸程楊思考與商量的空間和時間,能夠得到他的幫助,求之不得。

“好,還真的有點肚子餓了。”

“可是我們去哪裡吃呢,好像都沒有什麼飯店還在營業了?大排檔行嗎?貴的,我請不起。”梁青桐很不好意地說道。

“好啊,好久不曾吃到那樣的味道了。你有好介紹?”

“在我住的青陽路附近。”

兩人來到地下停車場,陸程楊很紳士的為梁青桐開啟了車門,讓青桐有點愣在哪裡。

這是一個簡單的大排檔,路邊支起了一個煤氣灶,放了幾張桌子。但是人氣卻很旺,來個幾瓶啤酒,上個兩個小菜就可以熱熱鬧鬧的吃夜宵了。雖然這裡的衛生狀況可能有點讓人擔心,但是很多的時候,可能吃的並是不菜,而是那一種人間煙火氣。就像在廣州的街頭,你可以看到豪車停在大排檔門口,可能身價千萬的男人也是一條褲衩,在悠閒地吃著大排檔。接地氣的生活總是真實而又令人嚮往。

“好像不錯啊,挺熱鬧的。”陸程楊說道。

“是的,這裡生意很好,我吃了這麼久,都沒有拉過肚子。”

“有你這樣誇獎人家的嗎?”陸程楊笑道。

兩個人簡單地點了幾個菜,上了兩瓶啤酒。喝了起來。在那啤酒杯碰觸到嘴唇的剎那,陸程楊想起了沈小蕊,那個曾經陪她走過最為艱辛的日子的女人。那些年他們口中的吃頓大餐就是在大排檔上“奢侈”地度過的。為了省錢,他們總是自己做飯,簡單的一菜一湯,曾經都可以讓這個女人很滿足笑。

“陸總,怎麼啦?”看著漸漸神遊的陸程楊,梁青桐不禁問道。

“哦,沒事。”

“那我開動了,這裡的酸辣土豆絲真的是太好吃了,我每次來都吃它。”說完,梁青桐就著白飯,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可能每一個初出茅廬的大學生都有過這樣的經歷,他們不見得喜歡這樣嘈雜而紛亂的環境,但是在生活面前總是會低下頭顱。就像梁青桐,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是有點潔癖的女生,可是在回家就是喝粥作為晚飯的背景下,有鹹味的菜就是一頓饕餮了。三個月一繳納的房租,水電煤,總要開心地向家裡報備錢夠用,生活很好的梁青桐,慢慢地學會了忽視。選擇性障礙地忽略那些心底不喜歡的,然後繼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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