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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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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突然開始一分為二,左右各半。

星澗靠在周千陽的耳旁解釋說:“因為他們倆沒有記憶交疊了。”

左邊的錢鑠在書桌前奮筆疾書,牆上貼的是那張他與謝娟的合照,合照已經微微發黃,邊緣也起了毛邊。

右邊的謝娟也在努力學習,桌角貼了一張不知從哪裡找來的雪中少年的漫畫貼紙。

畫面進展飛快,左邊的錢鑠考上牛津,右邊的謝娟考上永悅。左邊的錢鑠拒絕了各種膚色的追求者,右邊的謝娟也一直保持著單身。

直至謝娟大三的那年寒假,高中同學聚會。

不知是哪個同學把話題扯到了錢鑠身上,原本有些心不在焉的謝娟回過神來,不動聲色地側耳聽著。

“聽說咱們的錢大班長在英國娶了一個白富美。”

“他現在是英國頂尖的製藥公司高管了。”

“名利雙收,坐擁美人,能回國才怪。”

“當然是真的啊!我有他人人網好友啊!”

……

謝娟的神色灰暗起來,原來,他不會再回來了,她也沒有機會跟他說什麼話了。

星澗看著謝娟氣餒的樣子,忍不住急聲道:“怎麼可能娶別人,錢鑠家的牆上不還掛著他和謝娟的合影嗎!”

彼時的錢鑠其實連人人網是什麼都不知道。

一番為了出風頭而杜撰的話,就這麼澆滅了謝娟心頭那根支撐著她的燭。

星澗走了心,急的不行,不停地扯著周千陽的手:“你看看她,為什麼就這麼相信那個人的話呀!急死我了!”

周千陽用另一隻手摸了摸她的頭髮,安慰道:“那個時候的謝娟沒有任何能獲取錢鑠資訊的渠道,有訊息對她來說就很難了,她自然是容易信以為真。”

心灰意冷的謝娟變得更加生人勿近,但也就在這時,一個大四的學長闖進了她的生活,對她百般呵護,不厭其煩地想要溫暖她那顆結了冰的心。

在謝娟大四下半學期實習的時候,學長辭了工作,自願陪她在荒漠上在監測,一陪就是兩個月。謝娟每天看著距離自己四五米外的身影,從無可奈何變成了習慣又變成了依賴。

終於,在她實習結束回到永悅的那天,他們在一起了。

學長待她極好,耐心又溫柔,很快他們便見了家長,結了婚,又有了孩子。

謝娟曾經以為,錢鑠不會再出現在她的生命裡了,那隻能是她永遠留在記憶中的翩翩少年。

後來,記憶出現了交疊,畫面合二為一。錢鑠回國,回到了永悅,在一個街角意外的遇到了謝娟一家三口站在兒童玩具店門口,正和兒子說笑的謝娟眼中盡是笑意和溫柔,她的丈夫也正一臉寵溺的看著他們母子,畫面好不和諧。

錢鑠僵在了原地,他想上前打聲招呼,想近距離看看她是否還好,眼睛裡是否還有那曾經的冷漠和倔犟,可雙腿卻怎麼也動彈不得。

就在這時,謝娟陰差陽錯地轉過頭看了一眼。

只這一眼,兩人的目光相隔八年再次交匯。

錢鑠僵硬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哭一樣的笑容,嘴還沒來得及張開,謝娟的目光便已被孩子的一聲“媽媽”拽了回去。

謝娟低下身子哄了哄孩子,再轉頭,已不見了錢鑠的身影。

從那以後,錢鑠再也沒有出現在謝娟的視線裡。只是在她工作的樓下偶爾停留,目光裡盡是不捨和無奈。

畫面一轉就到了星火電影院。

曾經的星火電影院真的是燈火通明,熱鬧非凡。來來往往的男女都衣著光鮮,影院外牆上貼著各色精緻的電影海報,在明亮的燈光下甚是奪目。

門口小販的叫賣聲,影院內的歌聲,交相呼應。

與現在的蕭條冷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多時,穿著棕色毛呢外套的謝娟就從巷子深處走來,她與丈夫約好來看新上映的外國愛情片。她的丈夫還在加班,讓謝娟在電影院稍微等一會兒。

謝娟雙手插著兜,步伐輕快的在電影院裡走走停停看內牆上的各色電影海報,心情十分愉悅,絲毫沒有注意到不遠處那抹不懷好意的笑。

江南叼著煙,身上穿著貂皮大衣,脖子上掛著一條快拇指粗的金鍊子,眼睛色眯眯地瞥著斜對面的謝娟,對旁邊的馮波說:“給我包個場。隨便放一個就行。”

穿著同樣花哨招搖的馮波點頭哈腰地應聲跑開了。

一會兒就回來說:“南哥,都準備好了。”

江南把手裡的煙往地上一扔,擦的錚亮的皮鞋在菸蒂上蹍了蹍。走向了謝娟。

“姑娘,自己看電影嗎?”江南擺出一副自認為很帥氣的樣子,單手撐在謝娟面前的牆上。

謝娟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沒有搭理他,往旁邊挪了幾步。

江南趕忙追上去幾步,殷勤地說:“我包了個場,一起吧?”

謝娟依舊沒搭理,轉身要走。江南死皮賴臉地拽著她的胳膊,說:“別急著走啊!就看場電影怎麼了?”

謝娟使勁的甩著胳膊試圖掙脫,眼睛死死地瞪著江南:“放開!”

江南挑釁地瞅著她:“不放。”

馮波環顧了一圈,趁無人注意,給了江南一個眼色,兩人趁謝娟不備,一人捂住 她的嘴,一人拖著她就往一旁的逃生通道里走,一路把不停掙扎的謝娟扛到了二層的影廳。

大門一關,謝娟掙扎不得,電影已經開始播放,震耳欲聾的聲音連同謝娟的心跳一起到達了恐懼的頂峰。光線時明時暗,映得江南猥瑣的面容時清晰時暗淡。

謝娟開始拼命呼救,可任她喊啞了嗓子也掩蓋不過電影的背景音樂聲。謝娟放棄了,她轉而看向江南,大聲央求著說:“你放了我,條件你隨便開,我愛人馬上就過來了,我只想好好和他看一場電影。”

江南輕蔑一笑,伸出右手使勁捏住謝娟的下巴,謝娟吃痛擰眉,一雙清冷的眼睛噙滿了淚水。

江南看著她,突然抬起左手狠狠地扇了謝娟一巴掌:“浪費老子這麼長時間,給你臉不要?”

馮波見狀上前按住謝娟的肩膀,兩個人把謝娟死死固定在一個椅子上。

江南不知又打了她幾個巴掌,謝娟咬著嘴唇不發出一絲聲音,兩邊的嘴角滲出血跡,臉頰也紅腫不堪,直到江南打累了,靠在前一排的座椅上,居高臨下地望著謝娟:“這麼看,也沒什麼姿色了。”然後瞅向馮波說,“把她臉給我蒙上,衣服扒了!”

馮波立馬用外套矇住謝娟的臉,一手狠狠掐住謝娟的脖子,一手去解她的衣服釦子,江南也很快解開腰帶欺身上去。

周千陽見狀,立馬抬手捂住星澗的眼睛:“你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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