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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也不會有與這方世界較勁的能力，生生在這個世界上開了一個口子，勉強融入了其中。
正因為如此，自己才能在這個世界自由行動。
只是因為屬於不同的世界，無法隨心所欲利用自己世界的力量，去改變這個世界。
不過真要做些什麼，其實也是有辦法。
只是達不到寧九川說的那種直接提升實力的程度。
倒是可以做到時間道祖那個地步，為她逆天改命，只不過成長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也需要她自身有毅力才行。
自己倒也為幾個人出手過。
但成功率應該不高，雖說也是因為沒關注他們的緣故，不與外人接觸，自然也很難知道這些訊息。
雖說以大神通手段，就能知道他們的實際情況，但因為斬斷了因果，貿然施展這種力量，只會再牽扯其中，反而對他們不利。
要知道對這個世界而言，自己可是異物。
與自己牽扯太深，可不是什麼好事。
姬落羽和寧九川無語。
雖然因為時間太過漫長，很多記載都已經丟失了，但關於域外天魔的記載，倒是流傳下來一些，雖然不算詳細，可也能知道，那是一個邪惡存在，動輒就要毀滅世界。
感情那居然就是林誠。
不……或者說是他身後站著的那個世界。
兩方世界鬥法，殃及池魚，任你實力滔天，在天道面前，仍然渺小如螻蟻，毫無反抗能力。
這麼一說的話，林誠這傢伙活得還真夠久的。
要知道域外天魔那個時期，至少都是三個紀元之前，代表著仙界新生毀滅了整整三次，三個截然不同的時代，真正意義上的老古董。
這還只是他來仙界之後的時間。
他自己都說了，在來仙界之前，他就在自己那世界修煉了很多很多年，真實年齡壓根就不可考了。
姬落羽想到這點，震驚道：“等等，你沒有壽元限制，不需要應劫的嗎？”
一個紀元的毀滅。
就是一次新生。
強大的生靈相繼隕落，或許只有極少數的存在，能透過一些手段倖存下來，這樣的人，只怕億萬中無一。
而且大機率也就是躲開一個紀元的毀滅，想要躲開三次毀滅，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仙人雖然號稱與天同壽。
可也活不到林誠這種程度。
林誠點了點頭道：“就壽元而論，我是與天齊壽，即使萬物湮滅，在億萬年之後，我也可能隨著天道復甦，這大概就是合道的好處吧.”
現在的林誠，本就是世界的一員，世界不滅，自身不滅。
寧九川震驚道：“那你還想離開脫離天道？”
在她看來，這好處真的是不可想象，怎麼可能會有人想要放棄呢，實在是想不通。
林誠苦笑道：“對修士而言，百萬年千萬年甚至億萬年，或許都不是什麼問題，可如果是億億萬年，更多的時光呢？我雖然不死不滅，可其他人卻做不到，留我一個人在世上，反倒是徒增痛苦.”
也許只有真的泯滅七情六慾，才能無憂無慮的活著，但沒了七情六慾，林誠都不知道自己還是不是自己。
更何況天道也沒有滅掉自己的七情六慾。
人總會有牽絆，總會有在意的人和事，長生是所有人追尋的夢，但如果過分長生，只會是種痛苦。
當年看著喜歡的人在自己懷裡老去死去，而什麼都無法改變的時候，只會痛恨自己太過長生，而不能與她一同離開。
縱然你有大神通，可以不斷的與她再續前緣，可終究會面臨一次次的分別，改變不了什麼。
這也是林誠會幫助時間道祖，但又斬斷因果，明知道她在找自己，卻一點也沒有相認的意思。
如果註定是離別，林誠寧願不開始。
這也是經歷太多後，才有的感觸，失去過太多次，也就談不上什麼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這對於一個不死不滅的人來說，反而是一種折磨。
大抵也是活膩了吧。
林誠只想安安穩穩的活上一世，哪怕知道自己遲早會死，也比現在永遠死不了要好。
姬落羽和寧九川又不笨，馬上就明白了林誠的意思。
別看她倆是道祖。
但也不能說一定就不死不滅，哪怕是壽與天齊，但也會有意外，更有甚者，世界也會陷入輪迴，她們不可能一直躲過去。
因此在遙遠的未來，她們註定會離開。
林誠正是懼怕這種情況，才想脫離天道。
寧九川知道了真相，頓時就兩眼淚汪汪，很是疼惜林誠的遭遇，姬落羽反倒是爆發出更大的好奇心，想要好好研究透徹林誠，知道更多的資訊。
今天她所知道的事情，完全顛覆了她的認知，更讓她確定了未來的路，合道雖然有缺陷，但未嘗不能用其他方式來折中，避開失去自我的問題。
她此刻真是恨不得將林誠給解剖了研究一下。
被她炙熱的目光盯著，林誠也知道她心裡的打算，反正有些事情，自己想了太多年，都沒找到答案，也許真的可以依靠一下其他人，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天道甚至都不會管這些小問題。
估摸著根本不會覺得姬落羽會有威脅。
“要是方便的話，我們在你這裡暫住如何？”
林誠直接問道。
“沒問題啊！”
姬落羽當即表態道：“你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想住哪裡就住哪裡，覺得哪裡不好，餘都可以改正，保證讓你們有賓至如歸的感覺.”
她一反常態，表現的極為熱情，這讓寧九川像是見了鬼一樣，何曾見到她這般作態，真是太丟人了。
她都有種想要將這醜態告訴其他人，好好欺負一下姬落羽，報她以前趾高氣昂的仇，只是看了看身邊的林誠，又忙將這念頭掐滅，姬落羽還有用處呢，可不能壞了林誠的大事。
兩人就此在姬落羽這邊住下了。
姬落羽整天都忙著研究林誠，雖然也有其他道祖過來尋求幫助，但她要麼是敷衍，要麼是隨手解決，與林誠相比，那些道祖的問題，簡直是太小兒科了，都提不起啥興趣。
不過她搞研究的，也需要一些資源，偶爾還需要一些難以尋到的寶物，交好道祖還是有好處的，不然她早就關門，不見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