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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霜月村。
望著那一眾偏向西式風格建築之中的東方道館,厲凶神情淡然,嘴角卻微微上揚。
這種違和的建築風格,那邊就是耕四郎所建立的道館吧。
不急不緩的向著道館走去,已經有不少孩童自道館內走了出來,當厲兇到來之後,大多用好奇的目光看著他。
霜月村本來就不大,村民們彼此之間皆是十分熟悉,忽然出現的陌生人自然會引人注目。
走到大門口時,一道身影正巧從道場內出現,一頭綠藻般的頭髮,左耳戴著三個類似水滴形狀的耳環,腰間的三柄長刀之中,有一柄刀鞘為簡樸的白色。
‘羅羅諾亞·索隆。’
淡然的從他身邊路過,厲兇下意識勾起嘴角,果然是這裡沒錯。
索隆的目光看向身後的男子,視線停留在那柄血紅刀鞘的長刀身上,臉上的神情十分凝重。
“好內斂的寒意與血腥味,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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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大門敲響,厲兇拉開大門,向著遠處頭髮微微花白,帶著一副圓形眼鏡的耕四郎微微一禮。
“客人嗎?不知道來這處偏僻的村落,有什麼事情。”
自顧自的坐在地上,厲兇緩緩拿出幾枚金幣放在地板上,向耕四郎推了過去。
“我想請教您三個問題,在得到答案之後,我自然會離開這裡。”
耕四郎表情和善的看著他,視線落在了腰間的三代鬼徹與同樣妖氣森森的厲凶身上,微微頷首。
“第一個問題,什麼是刀?”
耕四郎的臉上多了一絲笑容,開口反問他。
“你認為呢?什麼是刀?”
“身體的延伸,意志的體現,沒有猶豫的自己。”
耕四郎的笑容愈發明顯,對於他的回答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第二個問題呢?”
“什麼是自然?”
聽到厲兇的話語之後,耕四郎沉默不語,遲遲沒有給出回答。
“最後一個問題,什麼是真正的強者?信念?意志?還是決心?”
良久,耕四郎始終都沒有回答,只是將一柄竹刀放在厲兇的身前。
“當你掌控自身的妖氣,擺脫對它的依賴,成為它真正的主人時,你自然會明白你想要尋找的一切。”
厲兇默默拿起竹刀,神情平淡的走到道場之中,與一眾年幼的孩童們揮舞著手中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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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厲兇盤坐在溪流前方,任由自然的氣息沖刷著體內的妖氣。
在這之後,短短半個月的時間,他將道場之內的基礎與自身的感悟與妖氣通通雜糅蛻變,衍化出了比之前單憑本能還要強大的力量。
忽然,腳步聲自背後響起,厲兇沒有回頭,只是平淡的說道。
“有什麼事情嗎?老師。”
耕四郎緩緩搖頭,慈祥的面容之上多了不少讚許與驚奇。
“僅僅半個月,你就找到了曾經迷茫的答案,也控制住了體內的妖氣,學會了與刀同為一體,你很優秀。”
“有個孩子想要離開這裡,見識一下外面的世界,成為這世上最強的劍豪,你要與他比試一下嗎?”
面對耕四郎的邀請,厲兇嘴角微微上揚,一副樂意至極的模樣。
“那麼,就當是報答您的恩情,我就拼盡全力與對方比試一場吧。”
道場之內,索隆站在另一邊凝視著面前的黑髮青年,神情之中多了一抹恍然。
“是你嗎?”
“還請不要手下留情,讓我見識一下自己的真正實力。”
厲兇手握竹刀,表情除了輕鬆之外,還有著能接受任何結果的坦然。
“那麼,開始!”
話音剛落,索隆以三刀流的姿勢衝了上來,眼前的身影卻直接消失在視線之內。
“結束了。”
微微低頭,厲兇以一個詭異的姿勢手持竹刀,一舉將他手中的長刀悉數擊落。
“你...做了什麼?”
“我從你的呼吸之中,聞到了破綻的味道。”
向對方回了一禮,厲兇按照道場的禮節,向神壇微微鞠躬,轉身離去。
就在他準備離開時,索隆忽然叫住了他。
“你很強嗎?”
“如果在東海,或許算是吧。如果在四海之中,我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劍士,如果將偉大航路的傢伙們算上,我只是一個墊底的傢伙罷了。”
“但是,就算是這樣,我也有著屬於自己的野望。在彼此的靈魂燃盡之前,怎麼可能會輸給眼前的那些傢伙呢?”
厲兇帶著笑容離開了這裡,索隆沉默良久,轉身對耕四郎說道。
“我要出海了,在找到那個男人之前,那個擁有鷹眼的男人之前,我不會再輸了。這是,我與古依娜的承諾啊。”
.......
深夜,厲兇端坐在溪邊,遙望這清澈的月光,眼眸之中的妖氣逐漸與自身相融。
“要走了嗎?”
耕四郎緩緩走到厲凶身邊,面容之中的慈祥與笑容始終不曾改變。
“嗯,我有這自己的野望,那個小子也有著自己的野心,或許我們能在偉大航路之上再度交手也說不定。”
滿月之下,厲兇抽出長刀,如浸淫刀道數百年的宗師一般,揮舞著手中的妖刀。
皎潔的月光逐漸被妖氣浸染,他不帶有任何情感,漠然的與三代鬼徹一同起舞。
腦海中的招式逐漸匯聚交疊,那如圓月般的弧度鬼使神差的揮舞出去,將十餘米的水面分割。
“這一招叫什麼呢?”
陳思良久,厲兇撫掌大笑。
“就叫妖刀·月,由妖刀得來的靈感,在月下起舞感悟而出的招式,或許有一天能在大海上揚名四方。”
耕四郎看著那一輪妖異的弧度,和藹的面容微微一定,面前都這個孩子,終有一天在大海上掀起腥風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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豎日清晨,厲兇乘上了離開霜月村的客船,漫無目的的在東海之內遊蕩。
他在尋找這能踏上偉大航路的幫手,謀算著優秀的航海士與廚師,還有最必不可少的醫生。
在此之前,他要先找到一條能肆意闖蕩任何一片海域的船隻。
“事情很多,一件一件去辦吧。”
砰!
炮火聲響起,客船上的乘客們驚慌失措的喊叫起來。
“救命啊!是黑貓海賊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