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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秦霽月沒法對他人說。
重生,系統,命運,他人聽了只會以為他瘋了!
秦霽月屏退所有人,整個寶月殿,只留他和顏雪靈二人。面對面坐在樹下,秦霽月舉杯倒酒,目光黑沉沉陷入回憶。
他的聲音又冷又晦澀:“我出身卑微低賤,連個太監宮女都不把我放在眼底。”
“曾經看不上我的,欺辱嘲笑我的,都死了!”
“我是靠實力坐上皇位!但好景不長,蕭瑾登基為帝,發動戰爭。他是個極其可怕的敵人,滅了北翟,殺入南梧國皇城。我不想被他活捉,一杯毒酒,就死在龍椅上。”
秦霽月嗤笑一聲,語氣變得怨恨:“我不甘心!蕭瑾生來尊貴,帝位唾手可得,他什麼都有了!為什麼還要來搶我的皇位?”
顏雪靈知道他說的是前世。
對於秦霽月的怨恨不甘,她漠然道:“成王敗寇,自古如是。”
“哈哈哈哈!”
秦霽月瘋癲大笑,握緊酒杯死死盯著她,“不!我沒輸!蕭瑾逼死了我,他也活不長!可惜了,我沒有親眼看到他死!”
顏雪靈眉頭一皺,伸手拽住秦霽月衣領,拉他低頭:“是你!是你乾的!”
“我?”
秦霽月眯了眯眼,偏頭盯著她審視打量,忽的哈哈大笑:“蕭瑾死了,對不對!前世他死了!哈哈哈哈!”
顏雪靈攥緊拳頭,想要揍他,又忍了。
打在他身上,她也疼。
犯不著!
深呼吸鬆手,顏雪靈推開秦霽月,眉眼冷銳犀利的盯著他:“你勾結蕭寧墨,下毒!亦或者像你控制我,邪門的手段害了蕭瑾!對不對?”
秦霽月身體後仰靠在椅子上,他笑眯眯看著顏雪靈,笑得又癲又痛快。
也有濃濃的好奇!
“顏雪靈,你怎麼知道蕭瑾前世死了?難道,蕭瑾跟你說了?讓朕猜猜,你在宮裡見過蕭瑾,對嗎!”
“互相套話沒有意義。秦霽月,你前世輸了,這一世你還是會輸!天註定!你贏不了!”
“朕不信!有你在朕手裡,蕭瑾,鳳墨,玉女劍他們都要怕朕!”秦霽月理理衣袖站起身,狹長鳳眸陰冷偏執的盯著他,“別忘了,你我性命相連!”
“朕走了。雪妃好好修養,過幾日喝朕和北翟公主的喜酒!”
顏雪靈冷冷目送他離去。
守衛又一窩蜂衝進來,嚴密看管她一舉一動。
顏雪靈眨了眨眼,她必須搶先下手!
她不會讓秦霽月有害蕭瑾的機會!
……
半月後。
南梧國皇帝和北翟國公主大婚,舉國歡慶!
顏雪靈第一次被允許離開寶月殿,來金鳳殿陪嫁。王婉兒一身嫁衣紅的端莊高貴,鳳冠奢華亮眼,但她哭紅了眼,根本沒法上妝。
顏雪靈靜靜看了一會兒,“都退下,我來為公主上妝。”
嬤嬤宮女遲疑不定。
王婉兒哭著拿東西砸她們,才把人全部轟出去!但沒有門窗被人嚴密看守,蚊子都飛不出去,王婉兒越發絕望。
她不藏了!
用力拽緊顏雪靈的手,王婉兒哭聲哽咽:“本公主知道你是誰!你救救我!我不要嫁給秦霽月!我想回家!”
“靈雪姐姐,不!顏雪靈!姥爺說過你會救我的!嗚嗚嗚!”
顏雪靈捧起王婉兒的臉,眼眸冷冷看著她,“你要聽話。”
王婉兒連連點頭。
眼角餘光瞥過窗戶的一條縫隙,顏雪靈藉著佩戴耳飾,附身貼在王婉兒身邊說了幾句……
王婉兒抓緊袖子,深呼吸小小的應了聲,“嗯!”
“吉時到!”
王婉兒被人群簇擁著出去。
凌禾淵盯著顏雪靈,“雪妃,請吧!”
“我身體不適,不去了!”顏雪靈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對凌禾淵沒有半點好臉色,“我可不想看到秦霽月得意猖狂的臉!我就在這裡睡一覺,凌大人請便。”
顏雪靈說完,轉身躺在了床上。
凌禾淵臉色難看至極,嗤笑譏諷:“雪妃,這可是陛下和皇后娘娘的婚房!你是想兩女共侍一夫嗎?”
“閉嘴!我困了。”顏雪靈閉上眼,呼吸很快平緩。
凌禾淵眉頭緊皺,感覺有哪兒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
顏雪靈就在他眼皮子底下,難不成還能跑了?
凌禾淵萬萬想不到,很快就出大事了!
秦霽月在封后大典上,當著文武百官,眾賓客的面,倒地昏厥不醒!
凌禾淵收到訊息,心神大亂,倉促吩咐人盯著顏雪靈,他急匆匆趕去護駕……
“有刺客!”
“護駕!有刺客!!!”
一群黑衣蒙面人,強闖封后大典。琴音蠱惑,禁衛軍丟盔棄甲,站立不穩。凌禾淵死死擋在秦霽月面前,無能為力看著玉女劍和琴聖、畫聖將大殿攪的翻天覆地。
她們猖狂抓走了王婉兒!
“陛下!快醒醒!”凌禾淵想方設法,也無法喚醒秦霽月。
靈光一閃!
毛骨悚然!
凌禾淵想起顏雪靈,立刻喊人:“去把顏雪靈帶過來!快去!”
然而晚了。
蕭瑾、鳳墨殺入金鳳殿,堂而皇之帶走顏雪靈。南梧國皇宮亂作一團,群龍無首,誰也奈何不得蕭瑾等人。
這才剛開始!
南梧國閉關鎖國一個月,沒能抓住蕭瑾他們不說,反而邊界大軍趁此大舉進攻!秦霽月一直昏迷不醒,南梧國無人做主,短短五日丟了十三座城。
大軍如入無人之境,勢如破竹,半月殺到南梧國皇都城外!
圍城七日,南梧國文武百官開城投降。
皇宮亂如一鍋粥。
凌禾淵無力迴天,只能率死士禁衛,從皇宮地道離開。誰知剛從地道出來,迎面看到蕭瑾握劍而立,似乎等他很久了。
凌禾淵感到絕望!
怎會如此?
“賢王!陛下昏迷不醒,你用了什麼邪術!!!”凌禾淵憤怒又絕望的嘶吼質問。
蕭瑾眼眸冷血殘酷,“他是咎由自取,怪不了任何人。”
凌禾淵深呼吸,“殺啊!護送陛下逃出去!!!”
“放箭!”
蕭瑾一聲令下,萬箭齊發!
不多時,除了昏迷還留在地道中的秦霽月,無一活口。蕭瑾走到凌禾淵身邊,他傷痕累累,被箭矢插成刺蝟。雙膝跪地,直到嚥氣,也不肯閉眼。
前世,凌禾淵亦是誓死捍衛秦霽月。
蕭瑾收劍冷冷下令,“來人!厚葬他!去將秦霽月抬出去,帶走!”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