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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手機，羅祥放出了裡面的錄音。
“主要做兩件事。”
“第一，老闆的朋友很多，有黑的也有白的，反正他們只要有需求，你必須隨叫隨到。”
“第二，平時沒事的時候，就在網上發發資訊。”
“主要就是多宣傳一下他們的好，多找找郭楠的不好。”
“如果有機會，還可以拍一些照片、影片發到網上。”
“揭露他們的‘醜陋’。”
“聽起來很複雜，實際操作非常簡單。”
“就跟你平時玩手機、逛街沒什麼區別。”
聽完這段錄音，陳陽意外地看向章慧。
後者臉色鉅變，瞬間慘白。
“趙春蕊！”
“我把你當閨蜜！”
“你......你居然陰我？！”
趙春蕊擺了擺手。
“你自己發的語音訊息。”
“沒想到......居然派上了用場。”
王凱旋和老苟走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後者瞪大了雙眼，臉上佈滿了難以置信。
“什麼情況？”
“她誣陷我，純粹是故意的？！”
羅祥淡然一笑。
“民警先生，聽說能獎勵五十萬？”
工作人員一臉嚴肅。
“確實有這件事。”
看向章慧，他立刻將自己的同事招呼了過來。
“將她拿下。”
章慧身軀一顫，淚水一下就流了出來。
“老先生！”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我不該誣陷你！”
“求求你原諒我吧！”
“我知道，只要你出具諒解書，我就能得到釋放！”
“人家還小！”
“這次，你就原諒人家吧！”
老苟見對方可憐，有些心軟。
不等他開口，陳陽一臉冷色地說道：“原諒你？”
“真相搞清楚的時候，你可考慮過‘原諒’別人？”
看向羅祥，陳陽態度堅決。
“羅律師，這種事，出具諒解書有用嗎？”
羅祥當然知道：此刻，這件事仍舊只是民事糾紛。
只要老苟原諒。
章慧就能得到釋放，進而免於被調查的風險。
也就是說，單憑那段錄音，並不能證明章慧是間諜。
可一旦深入調查，挖出更多的東西，章慧必定在劫難逃。
而陳陽和老苟也將立大功。
聽完陳陽的話，羅祥知道，對方不打算原諒。
既然如此，他肯定要盡最大的努力，將這個誣陷別人，賣國求榮的間諜給送進去。
讓陳陽和老苟這樣的好人，得到好報。
“沒用。”
羅祥看向工作人員。
“我是陳陽先生和老苟先生的代理律師。”
“現在我們要起訴這位女士。”
“並且對她汙衊我們的初衷，提出質疑。”
“希望各位能夠對她進行深入調查。”
工作人員點頭，回頭看向章慧。
“將她關起來。”
“直接給國安局打電話。”
章慧徹底慌了！
哭得稀里嘩啦！
“你們憑什麼抓我！”
“我可是高材生！”
“國家未來的人才！”
“你們這些下頭男，沒資格審判我！”
“放開我！”
“嗚嗚嗚......不要這樣！”
“人家可是XXN呀！”
沒有理會，工作人員直接將她關進了拘留室。
負責人走到羅祥面前。
“等確定了她的間諜身份，上面會給你們獎勵。”
羅祥笑著看向陳陽。
“以為是個麻煩，結果沒想到是個‘財神’？”
“還愣著做什麼，留電話吧！”
陳陽微微呼了口氣。
不愧是羅祥，辦事效率就是高。
“胖子，留個電話。”
“獎金真有五十萬的話，你還債的錢就有了。”
王凱旋一臉激動，抱著老苟親了一口。
“來一趟派出所，直接賺五十萬！”
“老苟，你可以啊！”
老苟撓了撓頭。
“多虧了你和陽哥。”
“不然別說五十萬，無罪釋放都很困難。”
擺了擺手，陳陽將車鑰匙丟給王凱旋。
“行了，別嘚瑟了。”
“這麼晚了。”
“你倆都回去休息吧！”
“開我車。”
“我找輛共享單車回去就行了。”
那輛奧迪A6太費油了。
創業初期，實用性還沒共享單車高。
還不如放在胖子那，以備不時之需。
王凱旋沒有拒絕。
“好。”
“不過都這麼晚了，你騎車回去也不是個事。”
“這樣吧，我先送你。”
“然後再帶老苟回去。”
羅祥道：“不用。”
“我和他住一個小區。”
“我送他回去就行了。”
王凱旋一愣。
“這麼巧？”
“那就謝謝了羅律師。”
沒有再繼續逗留，五人兵分兩路。
晚上十一點整。
羅祥的寶馬X6停在了樓下。
下車前，陳陽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們去派出所，應該不是為了辦理暫住證吧。”
辦理暫住證的視窗五點下班，這是常識，羅祥這麼大個律師，不可能不知道。
羅祥看了一眼後座上的趙春蕊，嘆了口氣。
“沒錯。”
“我們不是去辦暫住證。”
“事實上，我帶她去派出所，是想報案。”
“只可惜，她還是沒能越過心裡那道坎。”
陳陽看向後座的趙春蕊。
這一眼，他不自覺地腦補出了對方沒穿衣服，光滑白皙的樣子。
“到底怎麼回事？”
羅祥皺眉。
“她姐。”
“也就是我前妻。”
“給她介紹了一份工作。”
“介紹工作？”
“好事啊。”
羅祥看向陳陽。
“去緬北。”
神情一怔，陳陽乾乾一笑。
“呃......這就有點過分了。”
“那地方，是人能去的？”
“是啊！”
羅祥點頭。
“所以我就說，讓她報警。”
“能介紹人去緬北的人，多半和詐騙團伙有聯絡。”
“一旦報警，說不定還能幫助警方，抓到更多的犯罪分子。”
“可她不肯。”
“說那是她姐......下不了手。”
趙春蕊皺眉。
“萬一她也是被騙了呢？”
“我們這樣做，豈不是一條後路都不給她留？”
羅祥一臉嚴肅。
“你給她留後路，她給你留後路了嗎？”
“再者說，就算她真的是被騙了，你這樣的做法，才是害了她，你明不明白？”
陳陽點頭。
“那你報警啊！”
“這警，誰報不一樣？”
羅祥搖頭。
“我不是受害者，又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她和境外的詐騙份子有聯絡。”
“我報警可以，只有這傻妮子被騙了，我才有資格報警。”
“不然，那邊根本沒辦法立案。”
陳陽嘆了口氣。
“這確實很無解。”
砰砰砰！
話音剛落，一大群身穿西裝的男人，敲了敲車窗玻璃。
“原來你躲在這。”
“趕緊下車，約定的時間到了，再不還錢，老子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