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微風小說】地址:www.wfxs.info
褚硯為什麼這樣,餘茵門兒清。
他那個愛了許多年的白月光跑了。
說起他那個白月光,也是個有趣兒的人。
據說當時褚硯母親把白月光堵在公司,趾高氣昂地扔了張支票給她,開口就是經典永流傳的臺詞:“離開我兒子。”
白月光連原因都沒問,大大方方地接了,面不改色地用公司電腦列印了一份自願贈予協議,還付了財務兩毛列印費。要求褚硯母親簽字,並且立刻去公證處公證。
一番陰陽怪氣的操作氣得褚硯母親不顧形象地大罵她拜金、虛榮。
白月光笑呵呵地回:“您沒錢啊?那您學電視裡扔支票那套?這樣吧,我給您轉1000,讓您兒子離開我,畢竟他就值這個價。”
還沒等褚硯媽媽回過神來告狀,乾脆利落地辭職搬家一條龍,連夜坐上了去國外研學的航班,一句話沒留就走了。
餘茵往褚硯那頭走,心裡還是有點唏噓的。
真可憐。
見有人過來,褚硯睜著一雙被酒精燻得迷朦的眼睛,嘴裡還是那句臺詞:“笑一個。”
人類的本質是復讀機。
餘茵板著臉,俯視他:“我不想笑。”
大概這幾天,褚硯都沒聽見過這種回答,懵了許久cpu才重啟成功,愣愣地問:“為什麼?”
餘茵“噗嗤”一聲笑了。
褚硯徹底糊塗了,擰起眉,追問道:“你又笑什麼?”
餘茵聳聳肩,“看見傻子了,覺得好笑,不行嗎?”
褚硯壓根就沒聽她在說什麼,認真地看著她的笑,自言自語:“你笑起來,好像她。”
餘茵抿唇點了點頭,對他所說的話毫不在意,隨便找了個地兒坐下,“美女可能都是相似的吧。”
“你……你再笑一個。”褚硯說著,伸手想去掰她的臉,旁邊一唱三嘆的“太監”看不下去了,好心提醒:“二哥,這是餘茵。”
“餘茵?什麼餘茵?“褚硯碰不到餘茵的臉,索性伸手去摟她的腰,“我要白畫!我要白畫!別人我都不要!白畫!我要白畫!”
餘茵往後躥了躥,拍開他的手,“你要白畫你去找她啊,你去追她啊,你在這兒跟我說也沒用啊。”她好言相勸,“我又不是聖誕老人,你在這兒對我許什麼願?我還能把白畫塞進襪子裡,等著天亮以後對你說句surprise嗎?”
她看向“太監”,“小弟弟,你叫什麼名字?”
“胡吉。”太監小弟戰戰兢兢地報上名字。
餘茵點頭,下巴頦兒衝那一溜兒等待的姑娘們揚了揚,“讓她們散了吧,記得結一下賬。”
“啊?”胡吉目瞪口呆,“什麼賬?”
“一人9000,感謝她們的美麗淨化了這兒汙濁的空氣。”餘茵張口就來,對隊伍後頭剛才加她微信的姑娘拋了個媚眼,“錢沒到位找我。”
美女立馬拋來一枚香吻,嫋嫋婷婷地離開了。
這頭褚硯還在許願,念念叨叨地煩人。
餘茵一個手刀劈上他的後頸,拎小雞崽一樣地給人拎了起來。
胡吉幾人圍了上來,七手八腳地就要上來扶褚硯。
“我們來吧,二哥喝醉了,照顧他是我們兄弟的本分,哪能麻煩您啊。”
餘茵眼風一掃,止了他們的動作,“人我帶走了。”
“小……小嫂子。”起初攔餘茵的那個男人小心翼翼地問,“您要把二哥帶去哪兒啊?”
胡吉磕磕巴巴地說:“小嫂子。雖然我們二哥……心裡有人、玩的也花、天天泡吧,但他臉還勉強能看,貞操也在……罪不至死,您留他一命吧。”
餘茵拎著褚硯衣服的後領,將人從沙發上拖起來,隨手扔到腳邊。她看向褚硯這幫朋友,耐著性子說:“小嫂子這個詞兒很不好聽,感覺就像你們還有一個大嫂子。重婚是犯法的,你們盼褚硯點好的,都是朋友,是想把他送進去?”
褚硯清醒了一點,胡亂地扒拉著想要站起來,餘茵蹬開他的手,繼續說:“另外,我倆還沒訂婚,更沒結婚,別叫我嫂子,我有名字。如果你們非得沾親帶故地那麼叫,那你們叫我餘茵姐,叫他小姐夫。等我什麼時候找到大姐夫,我再介紹你們認識。”
說罷,拽著褚硯就往出走。
眾人只見昔日的公子哥褚硯如同一袋垃圾,在地上拖行,屁股撲通撲通地磕在臺階上,看著就疼,偏他還在酒裡,樂呵呵地說:“今天這車,開田裡了啊?”
胡吉不忍直視,冒著生命危險追上去,還是又問了一句:“餘茵姐,你帶小姐夫,去哪裡啊?”
“能去哪兒啊?”酒吧里人太多,餘茵嫌拖著走走得慢,一把把褚硯扛上肩膀,頭也不回,“送你小姐夫回家。”
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小姑娘,瞪著高跟鞋,一把扛起一個米八幾的醉酒壯漢,臉不紅氣不喘。胡吉打了個寒顫,“姐,注意安全。”
餘茵敷衍地嗯了聲,扛著褚硯到了停車場,給人塞進後車廂,換上球鞋油門一轟,黑色suv駛離臨江大街,往城東別墅區開去。
餘茵的車牌一進小區,管家就收到訊息,提前等在了門口。
餘茵笑眯眯地打招呼,“張叔,快來,褚硯喝醉了。”
張叔立馬去扶,“麻煩您送少爺回來了。”看褚硯衣服上全是灰,“是摔哪兒了嗎?”
餘茵心虛,“他喝多了,跟人比賽跳舞,地板舞您知道嗎?就是在地上轉圈那個。”
張叔搖頭,“這我還真不清楚,從前沒見少爺跳過。”
“下次讓他給您表演。”餘茵站在門口,眼珠滴溜溜地往別墅裡瞅,“伯母在家嗎?我問個好。”
張叔一邊指揮人送褚硯回房,一邊邀請餘茵進屋,“都不在,夫人去看玉石展了,順道在雲南玩幾天,可能要十天半個月了。大少爺原本今天要回的,高速上遇著車禍了,要晚一點。”
“車禍?!”餘茵聲量提高八個度,“受傷了嗎?”
“大少爺他們沒事,聽說是路上一輛運豬的貨車拋錨了,有豬鑽了出來,在高速上亂竄,後車躲避不及,輕微剮蹭,沒有人員傷亡。就是清路費了一番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