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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振濤聽見董事長這麼一說，嚇得連連擺手，替自己辯解道：
“不是的，不是的。我已經挨個問清楚了，不會再發生像牛春飛這樣的事情了。”
陳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她狠狠地剜了一眼王振濤，順手從檔案架上抽出一沓資料，用力地摔在辦公桌上，用手指著王振濤的鼻子，氣憤不已地說：
“看看人家財務部，早在一個多月前，就制定了應收賬款清理的辦法和細則，上面很清楚地顯示牛春飛的欠款和公司應收賬款的金額。”
“而你們銷售部都幹了些什麼？你和牛春飛一而再、再而三地跑到人家財務部，淨說些不著四六的怪話，這不是明擺著仗勢欺人嗎？你這樣對待財務部，張總監心裡怎麼想？你別不服，我是看過陳主任專門複製的影片才這麼說的，一點都不會冤枉你們！”
王振濤啞口無言，他不是不想說，而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因為陳董一針見血地說到了事情的本質。
陳董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她哪壺不開提哪壺地繼續問道：
“一百多萬欠款，是怎麼回事？你搞清楚了嗎？”
王振濤只得硬著頭皮回答：
“買奢侈品、賭錢、給網紅打賞、再加上平時的揮霍。”
陳董聽罷，用手指著王胖子，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們已經開始享用奢侈品了！？簡直是無可救藥。我明白的告訴你，這一百多萬的欠款，你是脫不了干係的，我看你這個銷售總監也是做到頭了！”
聽見陳董放的這句狠話，王振濤低下頭，再也不敢吭氣了。
看見王振濤的這個熊樣，陳董蹙緊眉頭，極不耐煩地衝他擺了擺手說：
“你還愣在這幹嘛？牛春飛呢？馬上叫他過來！”
王振濤點頭如搗蒜一般地答應道：
“是是是，他就在辦公室等著呢，我這就去把他給您帶過來！”
他像得到了特赦令，一個急轉身，腳後跟打腚，像被電到了一樣，瞬間就衝出了董事長的辦公室。
別看王振濤人胖肚子大，但身手卻是意想不到的矯健。
關鍵是不用再看著董事長的臉色等著捱罵啦。
他氣喘吁吁地跑回到銷售部，只見牛春飛還在工位上呆呆坐著。
王振濤一個箭步撲上前去，一把扯起牛春飛的胳膊，使出渾身的力氣，不由分說的就往外拽。
牛春飛預感到事情的不妙，這時候也不再掙扎了，任由王振濤拉扯、推搡著，踉踉蹌蹌地被趕出了銷售部的大門。
好在是旅遊淡季，整個大廳裡空空蕩蕩，不會有人注意到他倆狼狽的樣子。
王振濤一路推搡著老牛，來到董事長辦公室門前。
牛春飛很明顯地害怕了，他打心眼裡不敢面對董事長......
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
牛春飛怎麼能甘心被王胖子掣肘，他還想再做最後的一次垂死掙扎。
他用力地將自己的身體往後躲閃，死活都不肯邁過橫在腳下的那道門檻。
王振濤見狀，更是怒不可遏，一招借力打力，硬是狠狠地一把將他推了進去。
牛春飛猝不及防，生生得被門檻絆住了，他一個踉蹌，一個標準的狗吃屎的姿勢，重重地摔倒在地，匍匐在了陳董的腳下。
陳董一臉鎮定地看著倒在腳下的牛春飛，又輕蔑地瞥了一眼王振濤，不動聲色地後退了幾步，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這幾年來，對於銷售部的某些做派，陳敏娜多多少少也有所耳聞，況且公司上下早有傳言，說她對王胖子太過偏袒。
如今，銷售部闖下大禍，如果傳出去，她這個董事長的顏面何在？
不可否認，她這幾年對銷售部的一番良苦用心，終究還是錯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