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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五節 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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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明天我也會來的,韓羽你給我洗乾淨等好哦~”心蒔自討沒趣的走了,走前仍不忘調侃韓羽一番。“明天有空的話,就跟我走一趟吧?”

“因為在裡層使用過多了...所以全領域偵查,全屬性強化和幻冥蜉蝣...你暫時是用不了了喔。”說罷,幻冥的聲音便消失了。

“這還真是...來去如風啊。”韓羽苦笑道。

韓羽先行去了食堂,食堂中除了白陸便再無其他人影,韓羽也不曾說一句閒話,草草吃完晚飯便來到了同燕池嶼約定的後院。

“果真是韓羽兄,沒讓我白等。”燕池嶼的聲音響起,韓羽向四周望了望,只見燕池嶼坐在後院的長椅上笑著說道,從身旁的落葉看來,他已等候許久。

“燕兄久等了...不知此次叫我前來是為何?”韓羽走來,稍有疑惑的問道。“難不成..是對劍身淬火還有什麼疑問嗎。”

“那倒不是,劍身淬火的技法..雖未能掌控的爐火純青,但已經基本熟練了....此次是為了回報韓羽兄早上對我的教導之恩。”燕池嶼將院袍袖口挽起,向韓羽伸手示意韓羽站在其身後,韓羽站在燕池嶼身後,不知燕池嶼打算做些什麼。

燕池嶼挽了挽袖,望向韓羽說道:“以我為例吧,我擁有火靈力與風靈力兩種屬性,因此我可以藉助二者的融合打出全新的戰法。”

只見燕池嶼聚集靈力於右掌,全力向無人處打出全力的一掌——只見細長的火焰纏繞著狂暴的龍捲,從燕池嶼的掌心打出,其力度之強韌,光是捲起的氣浪便將後院的落葉悉數捲入火中一一焚燬。

“以氣御風,以風為手,捕風之影...如何?”燕池嶼收掌,向韓羽笑道。

“果真厲害。”韓羽鼓掌稱讚道,雙目放光,“不知燕兄稱此招為何?”

“說來慚愧,只是這一式的名字暫時還沒定下....不如韓羽兄替我擬一個?”燕池嶼拉下袖口,畢恭畢敬的如後輩般向韓羽問道。

“嗯...‘焚塵’如何?”韓羽思索一番,最後提議道,“’焚塵’有祛除汙穢,焚盡邪念之意....不過也是我的拙見罷了。”

“...焚塵麼,倘若往事如灰,我的火焰是否能洗淨過去的煙霾..?”燕池嶼請教道。

“你....”韓羽想說些什麼,燕池嶼擺了擺手,韓羽只能作罷。

“我能看出來,韓羽兄的體內有著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那般火焰不是尋常人能打出的術式。”燕池嶼說道,“但是依我見得..韓羽兄並不能自由控制這股力量,對嗎?”

“...說起來幻冥那傢伙也說過呢...我有特殊的體質之類的。”韓羽如此想道,對燕池嶼答道:“確實...所謂的‘炎度’其實也就是把我體內的靈力一股腦放出來而已...”

“那現在就來試試吧。”燕池嶼目光堅定的說道。

“誒?”韓羽有些詫異。

“釋放靈力的靈活性是由靈力者的精神力而定的...也許是韓羽兄的精神力太過薄弱,才導致無法自由控制這股力量吧..”燕池嶼說道,“試著將注意力匯聚在手心如何?”

“我試試吧。”

只見韓羽同樣聚力於掌心,相較於燕池嶼的蓄氣,韓羽的掌心能看到似乎即將噴湧而出的點點火星。

“這是‘界限’!突破界限對於韓羽兄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在那之後控制好自己的力量才是關鍵!韓羽兄還請再堅持一陣!”燕池嶼在一旁喊道,手心緊張的似乎就要捏出一把汗來。

此時的韓羽汗如雨下,他的右手青筋暴起,似乎即將控制不住火焰的收放,韓羽用左手抓住了右手的手臂,將右臂舉過頭頂,似乎要將牙齒咬碎般緊咬著牙關。

燕池嶼清楚的看到,韓羽的身軀頓時被巨大的炎影所吞噬——卻在那陣烈火中隱約看到了韓羽的身影——手中的火焰開始慢慢的由大變小,雖說變化可謂是微乎其微...。

“可以了,韓羽兄,收回靈力!”燕池嶼近乎是激動的喊了出來。

“這是...”韓羽不可置信的望著自己的手心,手心的火苗漸漸熄滅,似乎在宣告著韓羽的初步成功,“我好像懂一點了。”

“那便再好不過了。”燕池嶼此時此刻的神色卻略顯凝重——彷彿剛才韓羽被火焰吞沒的那一幕令他想起了什麼。

韓羽望向燕池嶼,神色從激動逐漸變得凝重...二人相顧不語,似乎瞬間明白了對方的內心所想,韓羽緩緩開口——

“你見過...暗紅色的火焰嗎。”最終,韓羽開了口。

“果然你也是...”聽到這句話,燕池嶼眉頭緊蹙,咬著牙關,欲言又止,二人的神色如出一轍,僅有二字形容此等神色——痛苦。

“啊啊...何等是見過...那場大火..將我的家人....”燕池嶼捂著臉,苦笑著,語氣顫抖不止,充斥著絕望。

“...惡性靈力縱火案,十年前....暗紅色的火焰,對吧。”韓羽說著,卻抬頭望天,似乎在刻意迴避著自己的回憶。

“沒錯,我為了找尋縱火者...才來此地尋求力量。”燕池嶼撩起劉海——在那額頭上,赫然有著一大片燒傷的痕跡。

“——”韓羽督見那恐怖的燒傷痕跡後,不再言語。

燕池嶼看到韓羽的反應後,輕輕將劉海放下。

“韓羽兄的心結便是這個嗎。”燕池嶼問道。

“...嗯,大火將我的村莊燒燬,由於同為火靈力者,無法掌控力量的我被汙衊入獄,我的..雙親也...”韓羽攥緊了拳頭,無聲的訴說著自己的不甘。

“...往事不必再提。”燕池嶼向前方走了幾步,隨後轉頭看向韓羽,目光如炬的說道,“可是,韓羽兄甘心便如此讓真兇逍遙法外嗎!”

“不甘心。”韓羽攥緊的右拳開始燃起了紅色的火星。

“嗯。”燕池嶼堅定的說道,“我會同你一起,尋找暗紅色火焰的使用者——屆時,我們便一同對其施加懲戒吧。”

“在此之前...”韓羽的右拳鬆開,迸發出積蓄的火焰,“不知燕兄是否有意同我比試一番?拳頭是男人的言語..對吧?”

燕池嶼看向韓羽,在短暫的遲疑後,綻放出了前所未有的笑容:“用戰鬥來麻痺哀愁嗎...樂意奉陪。”

——啊啊,看來我的一生,也並非註定孤獨。

燕池嶼這麼想著,這樣的想法埋在心中,落土生根。

此時的另一邊,在洛臨的一隅,有著一間無名的庭院,心蒔坐在庭院的木製臺階上,百無聊賴的把玩著手上的藤條,將其擰成一股繩後便無趣的丟至一旁。

“又在想那個新生的事了?”墨綠色短髮的男人端著兩杯熱氣騰騰的茶杯,坐在了心蒔的旁邊,將其中一杯遞與心蒔,卻望著正門方向,似笑非笑的說道。“難得有能入你法眼的男人呢。”

“和那種不一樣啦。”心蒔接過茶杯,將裡面的茶飲倒在了地上,“謝謝你,但是我不喝,小鋒泡的茶難喝死啦。”

“....愛喝不喝。”被稱作眠鋒的男人將頭背過一側,語氣中似乎帶著幾分不滿,隨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罡刃,給新生的武器做好了嗎?”眠鋒忽然駐足不前,問道。

“能儲存靈力的爆發型裝備...這一定會是一個創新性的變革....”一個聲音從屋內回應道。

“小刃別廢話了,快告訴我們進度啦。”心蒔向屋內的方向喊道。

“90%,明天早上就能完成。”被稱作罡刃的男人頭也不抬的做著自己的工作——兩隻手分別握住一支筆,雙手分別在兩張紙上寫著不同的資料。

“那就好,這可是給我命中註定的男人做的,要做好一點哦~”心蒔笑著說道,語氣中充滿著輕佻。

“你啊...”眠鋒無奈的嘆著氣離開了,“為了我們的那位神...那位終日悲傷的神,我們要為了他奉獻自己的全部,不容得半點懈怠。”

“同誓共生。”眠鋒將食指,中指與小指伸出,食指中指並齊,舉過太陽穴。

“同誓共生。”二人擺出了同樣的姿勢,神色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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