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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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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莫非再度回去已是傍晚,城內已經掛上明燈,街道上紛紛嚷嚷,有人嫌停信步,有人行色匆匆;有家室者觀燈,無功而返者獨酌。有小販吆喝,有戲班獻唱,唯一人行而無伴。

諾莫非行至一賣髮簪的小攤前停下,他看了下陳列在桌上的簪子,細細挑了下,他最終拿起一個明靛花簪子問道:“老闆娘,你這簪子怎麼賣的?”

“這位官爺,我們的小攤子是小本生意,那個租稅我實在交不起,您手上的那個您若喜歡便拿去吧,只求您別為難我。”老闆娘低著頭,哀求道。

“這,…(這事情有蹊蹺,我來這的時候,明明沒有官府收稅的,此事還待查詢),啊,那我便作罷了,不擾你做生意…”

諾莫非拿著簪子走了,老闆娘聽著腳步聲走遠,才敢抬起頭來,憤憤道:“當官的就沒幾個好的,天殺的今天都第三四回了,哎…誰要咱是民呢?”老闆娘的視線最終停留在桌子那原來放著簪子的位置上,那上面放著明晃晃的一小袋靈晶,數了數,有兩百枚左右(順帶一提,明靛花簪子只值六七十枚靈晶)

“這是…一位青官吶,只可惜了在這天下烏鴉一般黑的官場下,最終也沒有幾個能落得好的下場。”“老闆娘,這怎麼賣?”“啊,不好意思走神了,這個五十五枚靈晶…”

諾莫非行至一道橋上,正著回官府申通緝查令,突然聽到身後有人正在喊他的名字:“諾主嘟!是您嗎?我是秋㝙吶!”

“秋…㝙?”諾莫非愣住了,他的印象中沒有這個人,“哎呦,瞧我這記性,忘了自報來歷,那個我是這知州風雲縣的百花樓的掌櫃的。”秋㝙拱手說道。

“……這有點繞口,能簡單明瞭一點嗎?找我什麼事?”諾莫非想著接下來去哪,“不好意思小的不會說話,小的主要是想跟諾主嘟做一筆酒水買賣。”秋㝙笑臉相迎道。

“秋掌櫃的從哪知道我這有的貨?”諾莫非套話道,“這…小的無法如實相告。”秋㝙露出一臉為難的表情,“那我跟你也沒什麼好談的,我還有事,告辭。”諾莫非作勢要走。“諾主嘟請留步!小的實說,是縣太爺古老爺子與小的講的。”秋㝙不得已說出。

“哦,原來是老熟人,那麼我就關照一下你吧,那你打算要多少酒水?”諾莫非忽然認真了起來,秋㝙見有戲,忙說道:“近來小店內營銷還不錯,但酒水的供應有點跟不上,所以我想跟您要五六車酒水。”

“哦,這樣啊,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呀,既然是熟人推薦的話,那出這個數給你好了。”諾莫非漫不經心的比出一個三。

“這是三十元晶?諾主嘟您確定是這個數?”秋㝙激動道,“嗯,你晚點去一趟諾人堂找分堂主鳶詩雅談談詳細的吧…記得買上一朵必曉菊。”諾莫非揮手道別,“謝諾主嘟'恩賜',小的恭送您,有空請來小店一敘。”秋㝙迎著諾莫非離去的的背影也離開了拱橋。

諾莫非又行進了一會,街道也在不覺間漸漸的熱鬧起來,“應該就是這裡了。”諾莫非在一家名叫“萬通胡”的店前停下了,諾莫非拿出一張寫得滿滿當當的單子看了看。“是這裡沒錯的,但…她讓我買的東西怎麼那麼多?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諾莫非跨步走了進去,在琳琅滿目的商品中,挑選出了單子上的種種東西,單子上的大部分都是女人的用品。諾莫非只好走近偏向女士市場的那邊購物,不一會兒,諾莫非提著大包小包出來了。引得很多婦女投來羨慕的目光,諾莫非沒有理會,拿起買的東西就往門外走。

“可算買齊了,”諾莫非的肚子忽然咕嚕嚕的響,“這,好吧,這還是個體力活,不吃飽還真不行,雖然沒什麼胃口。”諾莫非提著東西,找到一家攤位坐下,這家的有賣面的,他索性就點了兩碗,不一會兒,面上來了。

“客官,您的要面,熱乎的,香的嘞。”這老闆笑著遞過面,打趣的說道。“好的,謝了,這面多少錢?”諾莫非回道,“這面…”“胖子,來三碗白麵!”有人大聲喊道,諾莫非隨著聲源望向那。那邊的桌子離得不遠,那邊正坐著三個人,長的十分彪悍,還拿著棍棒,擺明了這就是流氓地痞。

“啊,三位爺請稍等,我這就下面去。”胖老闆一副吃癟樣,看來往日沒少被壓榨。“搞快點,特麼的,餓死老子了!”那個一臉衰樣的地痞說道。諾莫非本來起身要上前“理論”的,但是胖老闆一直給他打眼色,諾莫非思慮再三還是暫且坐下。

一盞茶的功夫,諾莫非便吃下了一大碗白麵,而那三個人點的面也好了。胖老闆拿著餐板端著三碗麵給那三人送過去了。“三位爺,你們的面。”胖老闆顫顫巍巍的把面遞到桌面上,“沒你什麼事了,滾吧!你這麼大一塊堵在我們面前很礙眼,吃不下!”另一個地痞揚了揚手中的棍子喊道。

此時,大街上的人也看到了此情此景,但無一敢上前勸阻,胖老闆吃了啞巴虧,但也無可奈何,只得作罷。

酒過三巡,諾莫非早已吃完了那兩碗白麵,但仍然坐在原位上,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吃飽了沒?都吃飽了好跟我去那百花樓一趟,我聽說那裡新來了幾個歌姫,個個都長得賊哇塞!”一個拍著肚皮的地痞說道,“呃,撐死老子了。也正好!那咱們就會會那些歌姬們!”一個地痞拿上棍子站了起來,露出一臉淫笑道。

隨後,他們三個竟沒有馬上去,而是又打起了胖老闆的主意,“胖子!我看你最近生意過的不錯嘛,給個幾千靈晶來給大爺花花。”一地痞踩著凳子喊道,“不是,各位爺,給條活路吧,小店不掙錢實在拿不出呀。”胖老闆流著虛汗,十分為難。

“糊弄鬼呢?麻溜點!你店不掙錢,你還能吃那麼胖?再廢話把你店砸了!”另一個地痞直接拿起一張板凳,作勢要砸。

“有話好說呀!別砸!我這隻有500靈晶,多的是真沒有啦!求求你們放過我吧。”諾莫非側著耳朵,聽到了胖老闆的抽泣聲。胖老闆把裝著五百靈晶的錢袋子遞給了其中一個地痞。

“就這麼點打發要飯的呢!給你點時間,給我拿出多1000靈晶,不然我就劈了你!”說著,他不講武德的一腳踢飛了胖老闆,胖老闆結結實實捱了一腳,飛到了一處桌子上,直接把那桌子壓爛了。

“哎呦,不帶你們這樣欺負人的!嗚…”胖老闆的衣服被餐具劃破了,也受了些傷,手背上有著幾道血痕。

“誒,那邊的那個!對,就是你!把身上的錢交出來!”一個地痞不知死活的對著諾莫非大喊,還用棍子威脅。

諾莫非聽著他們的狗叫,淡定地放下手中的筷子,“聒噪的蚊子在耳邊吵了一晚上,也是該管管了。”諾莫非轉過頭去眼裡透露著兇狠,“小子你敢罵我,找死!”那地痞調動靈氣,靈氣從周邊環繞於他手中握著的短棍上,其一段小跑後猛地躍起,砸向諾莫非。

“才凡體二階也膽敢向我攻來,勇氣可嘉。”諾莫非身形一側,不偏不倚正好躲過他的那一擊。地痞也露出兇惡的目光,“你小子,看招!”諾莫非這次沒有閃躲,而是伸出手來,一個虎扣便拿來地痞手裡拽著的棍子。

地痞一臉懵,還沒反應過來,又被諾莫非一腳踹中小腹倒飛出去。“呃啊!”那地痞狠狠地摔在地上,“老同!你小子!見鬼去吧!”另外兩名地痞也被諾莫非這一舉動激怒,紛紛調動靈氣,朝他攻來。

“那我就替這知州清理掉你們這些垃圾。”諾莫非忽然也調動靈氣,只是一瞬,便來到了其中一名衝上來的地痞跟前。“什麼時候!…”那地痞話還沒說完,便被諾莫非一記上勾拳打得浮空。還沒來得及飄,又被諾莫非一把拉著他的腿狠狠地摔地上。

那地痞哪受得了這一擊呀?頓時一口番茄醬便吐了出來,”老行!你…你給我記著了!給我小心點!”最後一個地痞想要腳底抹油開溜,諾莫非沒有追趕,又調動了一下靈氣,反手就附著於搶來的短棍上,一個短蓄力丟擲。

短棍在空中劃過優美的弧線,正中那個開溜的地痞的小腳,那地痞一個沒站穩直接摔進到了一旁的臭水溝裡……

一會過後,只看見胖老闆是笑的燦爛,而三個地痞則被諾莫非五花大綁了。圍觀群眾紛紛拍手叫好,忽然人群中又傳來一聲:“官人請留步,給我文家一個面子,讓我帶他三回去處置。”一個穿著名貴獸皮的男子說道。

“你哪位?什麼文家沒聽過。”諾莫非無所謂的搖搖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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