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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烏到下午才將白星墨交代的事情都辦好,
道寧齋內。
“爺,青菀姑娘是七月份到的盛京,如今與沈姓一家人住在一間租賃的小院裡,也是與沈家人一起來的盛京。
沈家人口簡單,一個老婦,一個三四歲左右的小兒,還有一名為沈復的男子,年方十八,在明山學院讀書,明年三月會和二爺同批參加春圍會試。
據屬下推測,青菀姑娘應是被沈姓一家所救然後收留至此,如此的話,青菀姑娘以身相許,報恩沈復,也說得通。”金烏詳細的稟報著自已查出來的情況。
“沈復?以身相許報恩?如若阿菀會如此做想行事的話,我當日在成江手裡救下她,她豈不早就心甘情願的成了我的人,還何至於與我如今日般劃清界限。”
“爺說的對,那如果青菀姑娘不是報恩,卻還是願意嫁給一個窮書生,那這個沈復當真是要有過人之處了。”
“過人之處?”白星墨很是不屑的一挑眉,一個窮書生,能有什麼過人之處,一身的迂腐執拗之氣。
金烏似是看出來白星墨所想,想了想說道:“就像咱們二爺,也是飽讀詩書,都不用開口單人在那一站,那都是芝蘭玉樹,風姿不凡,不知迷倒了多少小姑娘。”
白星墨輕嗤一聲,“我白家的兒郎自是不凡,豈是那個什麼沈復可比的。”
金烏聽了這話,表示認同的點了點頭。
“可把訊息散給葉府的人了?”
“稟爺,我已安排人將此事做穩妥了,只等那葉芷蘭來給爺加一把火了。”
“嗯,做的好,命人暗中護住了沈家人,別真的被葉芷蘭那個女人給害了。”
“是!屬下明白,已經派出去三批暗衛,分別盯著沈家人和青菀姑娘。”
......
葉將軍府,蘭溪苑。
“小姐,奴婢今日無意聽到府裡的小丫鬟們,偷懶聊天的時候說,西城區有個回春堂,那裡有個女大夫,說是醫術不錯。”
葉芷蘭拿了一支赤羽拉絲金簪在頭上比著,聽了冬至的話,輕蹙秀眉睨了她一眼,“什麼烏七八糟的,阿貓阿狗的事情都來說與我聽?!”
見自家小姐明顯不悅,要怪罪,冬至連忙解釋道:“小姐,人們都稱呼那個女大夫為菀大夫!”
葉芷蘭一怔,冒精光的眼珠子打了兩個轉兒,“菀大夫?許青菀?!”說完,眼神凌厲的看向冬至。
冬至肯定的點了點頭,“奴婢叫人去確認過了,正是那個許青菀,人還好好的.而且......”
葉芷蘭不耐煩的乜斜了冬至一眼,“有話快說!”
“是!”冬至嚇的趕緊行了一禮後接著道:“白府大爺也已經知道了此事,去找過她了。”
葉芷蘭起身,冬至忙上前攙扶住她的胳膊,“命是真大,居然這樣都沒死掉,白星墨與我這個馬上就要過門的妻子,都還沒來及相見呢,便被她給勾過去了,我當初想置她於死地,還真是沒錯!”兩人說著話,踱步出了房間,站在了廊下陰涼處。
“小姐莫氣,任她怎麼狐媚子,以她那低微的孤女出身,連小姐的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有咱們將軍府給小姐撐腰,她翻騰不出什麼浪花!
咱們的人還查到,她如今落腳的地方,就在離回春堂不遠處的衚衕裡,跟她一起住的,還有一個老婆子和孩子。”
“她是翻騰不了什麼,但她活著就是礙了我的眼。也難怪她當日沒被摔死,看來是讓人給救下了,那我要是單單對付她多沒意思,救了她的人,與她一樣討厭,一樣該死!你說是不是?冬至。”
冬至低頭掩下臉上的驚懼,穩住聲音,假裝若無其事的回道:“小姐說的是!”
“大婚前把這事料理了,好讓我清清靜靜的與白星墨成婚。”說完,葉芷蘭面上帶笑,美豔貴氣。
抬起胳膊,白嫩的柔荑輕撫著一頭青絲,好似剛剛說出那般狠辣冷血之話的人,不是她一般。
站在身後的冬至四肢冰涼,後背已出了一身的冷汗。
......
日子似乎又平穩了下來,白星墨並沒有再來找過許青菀。
許青菀依然是每日按時來回春堂坐診,然後回家吃飯睡覺,沈復也安了心,在學院裡忙碌著。
沈母每日帶著屹兒,買菜做飯收拾家,一家四口日子安穩又充實。
這樣安穩的日子,被屹兒這天的突然失蹤而打破了。
距白星墨來找許青菀六七天以後,沈母如往常般送吃過飯的許青菀出門。
屹兒便一個人在小院子裡玩,關好門的沈母見小孫子乖乖的,便直接回了廚房洗鍋洗碗。
等沈母收拾乾淨,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原本蹲在院子裡的屹兒卻不見了,起初,沈母以為小孫子是去哪間房間裡玩了。
便扯著嗓子喊了幾聲,但無論怎麼喊,都沒聽到屹兒的回應,沈母有些著急了,挨個屋子的櫥子櫃子,床下都找了個遍。
還是尋不到人,便慌慌張張的往外找,直到一路從小院找到了回春堂門口,都沒有人說見過屹兒。
沈母急的掉眼淚,見正好來到了回春堂門口,便跌跌撞撞的跑進去找許青菀。
許青菀一見沈母的樣子,嚇了一跳,“大娘!您這是怎的了,出什麼事了?屹兒呢?”
沈母緊緊的攥住許青菀的胳膊,顫聲道:“阿菀!阿菀!屹兒找不到了,我找了一早上了,怎麼辦!怎麼辦啊!”
沈母顯然是慌了神,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的。
“大娘!您先跟我過來,不急,您慢慢跟我說。”許青菀攙著沈母往後院走,大堂里人多,亂哄哄的。隨後,又扭頭對著在身後跟著的阿善說道:“阿善,倒杯熱茶來。”
將人扶著坐下後,許青菀順著沈母的背問道:“大娘!我問,您答,聽清楚了嗎?”
沈母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雙手緊緊攥著許青菀的胳膊不放,滿眼的焦急期盼的點著頭。
“家裡都找過了嗎?確定屹兒沒有跟您玩捉迷藏,藏起來?”
“找過了,我每個房間的櫥子櫃子床底下,被子底下我都翻騰了,都沒有。”
“屹兒離開您視線的時候,您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