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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玉站在門口,稍稍調整了呼吸。
爭吵的聲音很大,她怕晨輕舟聽到了那些難堪的話語。
狄小梅是個蠻橫無理的,卻沒什麼功夫在身上,狄玉若是想殺她,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念著自己鳩佔鵲巢不道德在先,狄玉本打算儘量避開狄家人,找個時間給點錢一筆勾銷了最好。
萬萬沒想到狄小梅會如此蠻橫。
狄玉美好心情變得複雜起來。
事情不解決,兩人就沒法消停。
狄玉說不上冷血,但也絕不是善良的人,上一世麻木的刺殺任務像層層疊疊的枷鎖,禁錮住她的心。
她能讓人悄無聲息死掉。
殺一個人,如同殺一隻牲畜,輕而易舉。
對於這些未接觸的情感,狄玉不懂,也不稀罕去懂。
第一次見晨輕舟開始,那扇禁閉大門就像找到了鑰匙,被人開啟,照進了一束光。
循規蹈矩的生活下,會愛就足矣。
看著天邊浸染的夕陽紅,狄玉拍拍手,尋思著該做飯了。
“輕舟。”
推開門,狄玉喚起小夫郎的名字,語氣不知咋的還有點膩歪。
晨輕舟很聽話地坐在床邊,手裡還拿著剩了兩個山楂的糖葫蘆串,見到狄玉進屋,立馬就屁顛顛跑了上去。“妻主,你吃。”
“好啊。”狄玉沒推辭,咬了一顆下來,剩下一顆就不要了,摘下來塞進了晨輕舟嘴裡。
晨輕舟嘴巴小,這山楂個又大,臉頰被弄鼓出一個包。“謝謝,妻主。”
打眼一瞧小夫郎龜裂的臉蛋,狄玉想,這要是養好了,得多好捏啊。
小目標就這麼莫名其妙又多了一個。
不過也不是毫無徵兆,狄玉今兒買過了,什麼油膏、養顏膏、胭脂水粉都買了,真是一點不心疼錢。
擱外面不得被人說死,買了這麼多沒用的東西。
但狄玉不覺得沒用,她還買了一個首飾盒放在床腳櫃子裡,特意用來擱這些玩意。
從裡頭翻出兩小瓷罐,一盒是消炎止痛化瘀的藥,醫館裡挑的好貨。
另一盒則是潤膚的油膏,那小販吹得天花亂墜,說什麼功效都有,狄玉看了,就一保溼用的東西,瓷罐小巧精緻些,就敢叫價300文!
狄玉到底還是買了,第一眼瞧著貴,第二眼,挺好。
打點在晨輕舟身上的,狄玉就不覺得有什麼。
她很熱衷於給晨輕舟買東西,有種打扮娃娃,晨輕舟歸她私人的錯覺。
還很開心。
理不清這開心是為什麼,狄玉懶得管,將兩個一起不足手掌大的瓷瓶放下。
“這個是擦傷口的,你身上的傷還沒好,自己抹下藥膏,有淤血的地方揉一揉,揉開就不疼了。”狄玉指著一隻翠綠色小罐說道,然後又指了指另一隻白色的。
“這個是擦臉的,夏天太陽毒辣,臉蛋曬裂了會很疼的,每天擦點這個就好。”
晨輕舟點點頭,將東西拿了起來,彆扭著不知道怎麼弄。
狄玉忍住罪惡念頭,“我去做飯,你先擦藥,身上傷口一定要檢查仔細了。”
“嗯……”晨輕舟低著頭,看不見他什麼表情,但是羞紅都耳朵已經叛變。
狄玉忍住笑,推門走了出去。
這還什麼都沒做呢,就羞成這模樣,狄玉不禁為自己以後的幸福生活嘆息。
其實晨輕舟害羞她也能理解,畢竟自己現在在晨輕舟心裡,可不是以前那個暴戾恣睢的惡霸,自己還只算半個陌生人,會害羞是難免的。
狄玉將這些事拋到腦後,快速整理起今天買的東西。
大致區分放開,狄玉扎進廚房,準備起來到這個異世的首次正餐。
做什麼好呢?
並不知晨輕舟忌口的狄玉被第一步難住了。
狄玉:……
這撲街腦子裡吃喝嫖賭什麼都有,就是關於晨輕舟的事情極少,一點用都沒有!
狄玉嫌棄地翻了個白眼,轉身回了屋。“輕舟,你有什麼……”
“啊!妻主!”
話還未說完,兩人都被對方嚇到了。
就在剛剛,狄玉進來的前一秒,晨輕舟正在揉擦肩上的一處傷口,衣裳盡數褪去,鬆鬆垮垮堆在腰上,胸前大好光景一覽無餘。
狄玉明知自個這時應當避開,可眼睛就是不聽使喚,沾了膠似的黏在晨輕舟身上。
如狼似虎的眼神當即嚇到了晨輕舟,他一時忘了塗藥,傻愣愣瞅著狄玉。
“妻,妻主,怎麼了?”
狄玉腦子一熱,說:“後邊還有傷,怕是不好弄,我來給你塗吧。”
晨輕舟瑟縮一下肩膀,卻還是把藥膏遞了出去。
狄玉接過藥膏,這才反應過來。
她懊惱不已,卻已是踏上鋼索,回頭回不去,只能往前走。
“別怕,只是擦擦藥,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今兒是我失禮了,抱歉。”狄玉舔了下乾澀的唇瓣,蒼白解釋道。
她這樣的解釋,也就晨輕舟這小傻子信,轉身就將後背交了出去。
狄玉反而被整的哭笑不得起來。
收起齷齪的想法,狄玉專心致志給晨輕舟擦著藥。
那傷口感染,今早買竹筐時,晨輕舟什麼也沒說,硬生生把傷口磨出血。
狄玉眼尖看到了,立馬就帶他去了醫館。
當時給狄玉氣得,又捨不得說狠話,就裝作生氣不搭理晨輕舟,然後提了不能說謊的要求。
晨輕舟自是滿口答應。
身上的傷在醫館時已聽聞大概,見到後又是不一樣的心情。
那傷口應當是竹條狠狠抽打行成的,還不止一下,加上後來的不注意,就變得嚴重了不少,
中午上過藥,血已經止住了,狄玉沒擦那地方,藥膏若是抹上去,那得多疼啊。
換了另外配的藥水來,狄玉用特製羽毛給晨輕舟上的藥,這樣能減輕不少疼痛。
除了羽毛接觸面板帶來的癢意,和藥水沾到傷口的輕微痛感,晨輕舟沒等到想象中的巨痛。
“疼嗎?”狄玉詢問。
“不疼。”晨輕舟睫毛微顫,“但是,妻,妻主,這個藥好涼,而且,有點癢。”
狄玉又倒了幾滴藥:“最後一下,馬上就好了,忍一忍。”
過了幾息,狄玉放下藥,“好了。”
晨輕舟剛要穿上衣裳,狄玉又道:“還沒擦完,剛剛只擦了肩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