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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麟在神農勰他們行動前,已經來妍妃樓取過星芒圖,但它不認。星芒圖可無條件的讓仙人,凡人的探究前塵往事,但神卻不行,除非你是它的主人,或者等它認主後借用。土神他們幾個的心裡面覺得很不理解,苦尋得到的寶物就這麼被天君用來借東西了,但他們不敢說也不敢問。而來清妙也覺得很神奇,借看一下就大方的送出兩件寶物,真是太過於大方了。
斕吟雪幾人決定先回花果水簾,等昊麟三日之後歸還寶物再出發去和十二祖巫一起攻天柱。泥汐開始吸收五彩石裡面的五色靈氣,神農勰去了青帝城。所以通天就帶著來清妙和斕吟雪去了人界,將定海針埋在了大地中央。
昊麟回到天殿,就退避所有的仙娥神使:“星芒圖,我拿來了。”
岸汀開啟星芒圖去解惑:昊奕看到了夜生說的陪了他七日,也看到了每次自己藉口迴天界後南冰霜理解後面藏著的傷心,更看到了她和族人一起施法抵擋弱水,可體力透支時的絕望,以及獻祭前一晚上,她滴血為墨,銀簪做筆給自己寫絕筆信時的平靜。
“冰霜,我說如果,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其實是另外一個人,你會怎麼辦?“
“只要還是你,就好。“
“你不會怪我欺騙你,然後不理我,或者與我劃清界限。“
“不會。“當時為什麼要忍住不說明身份,這是昊奕做過最錯的決定,她那時候已經知道自己別有身份了,沒有想到竟然是天君,繼續往下看,是關於夜生的回憶。
夜生從天坑裡面爬出來,鑽入一個要下界的仙娥衣袖裡,去了人界。他恢復後,第一件事就是壯大自己,所以他用自己的血幫助染疫的十三散人的影子修煉,帶他們又接連遇上了跳崖的緋櫻,戰死的柳沁枙,和鬱鬱而終的彩宣。耗費十年的時間,在暗夜裡面修建了蜃樓,建好的第一天,還來和昊奕這個老朋友見了面。
“你是誰?“
“一個應該死在天坑的人。“
“你是夜生?不可能,你到底是誰?“
“就是我,昊奕,好久不見。“拉下蒙面的黑布,昊奕的瞳孔都收縮了。
“既然活了下來,就好自為之。“
“不是說我死了之後,蓬萊就平安無事嗎?為什麼,她也死了!“夜生的憤怒,直接可以聽得到,當時不是“寒露“來了,可能他會痛扁自己一頓吧。
就這樣看著星芒圖,昊奕覺得三日過得很快,他想看看未來,先出現的是岱嶼島,然後就是大戰,他死了。
岸汀看著昊麟:“會輸,你也執意要幫她嗎?”
“你心願已了,軀體和意識便由他掌控吧。”,昊麟拿出天君璽。
神農勰去青帝城找昊泊,為兩件事:一是讓他在大戰中和泥汐一起盡力保護人界的生靈,二是大戰之後,可以不再避世,出山輔佐勝者,將他在青帝城的治理體系推廣到三界。青帝城的守衛只有一個人,很高很大,是姱氏後裔,他看見盤古到來,主動就拉下了城門的鐵鏈,放他進去。
“我家主人沒在閣裡,進去後左轉,走到盡頭就是了。“
“多謝。“
神農進城後按照門衛所說左轉,一路上不論仙還是人都神色安逸,步調散漫,不急不躁,兒童們在嬉戲打鬧,酒館酒香四溢,店鋪五花八門,還有動聽的絲竹之聲,整個青帝城的氛圍但是祥和而恬靜的。走到盡頭,青帝昊泊已經煮好茶在湖心亭裡面等著盤古。
“鴻筠。“
“你還是認出我了。“
“青帝昊泊,是你的弟子,他死後,你就替他活了下來。“
“是啊,可就算我用他的身份活了這麼久,也不能理解他為一個女子而自毀丹元,過不了情字,便入不了無我的境界。“
“情者,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
“看來你此次轉世,悟性精進了,說吧,除了要我協助泥汐護人界,你還有何事?“
“戰後,懇請你輔佐新的三界之主。“
“為什麼不直接說輔佐你,你沒信心自己會贏嗎?“
“是輸是贏,我都不會是三界之主。“
“我不答應。“
“是請求,且我已經當你應了。“說完神農勰就轉身走了。
鴻筠放下手中的茶杯,對著神農離去的方向如是說:“變革會衍生出奇變,不論是否迴圈都會有無休止的紛爭,最難的不是結束,而是新的開始。”
神農勰站住,回了一句:“向前好過週而復始,革新勝過因循守舊。”
鴻筠在神農勰走後,讓人關閉城門,半年後才可以重啟。召來四大部下,讓他們維護青帝城的秩序,保護城內人的安危。神農勰來青帝城,看著是讓他幫忙,實際是託付遺願。除了這次,之前的每一次大戰他都參與了,他們勝利,三界的神仙人共處一段時日後,仙被人和神滅了,而人又被神滅了。最後三界只有神,神歸元后,三界又變成一片荒蕪,慢慢所有的靈氣都消失殆盡,灰塵開始掩埋歷史,幾千萬年後,盤古又重組身軀,歷史又重演。這種的戰鬥,讓他覺得沒有意義,所以他選擇避世,收了昊泊做徒弟,昊泊的死,第一次改變他;而今天盤古的到來,又改變了他,他彷彿知道了何為堅守。
“顏炫,你能撐住嗎?”
“我會繼續沉睡,若吟雪飛昇失敗,你再喚醒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