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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烽火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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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公雞剛剛打鳴,天還沒亮,陳保山就起了床,穿好褲子,穿上白色的馬甲,蹬著一雙布鞋走出房門,就看見陳均已經站在院中,身邊是各種練武的器材。看見兒子已經出來,便說道:“開始吧。”

“是,爹。”陳保山向陳均行完禮後,便開始練了起來。先是把頭埋進水裡練習閉氣,之後開始反覆提舉千斤墜,約莫練了半個時辰,歇息一會兒後,便拿起一根木棍,在陳均的指導下練習槍法和棍法。因為大興朝明令禁止民間私自鑄造鐵器,凡是使用的鐵質器具均要在當地的官府登記造冊,購買鐵質器具也要到朝廷指定的商鋪購買。若是諸如菜刀,農具之類的鐵器損壞,也要交與官府,由官府統一處理。

看見陳保山如此優秀的表現,陳均不禁點了點頭,心想:“這小子不愧是練武的一把好手,我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可沒這麼厲害,若是堅持下去,假以時日,又必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

待陳保山練完最後一項兵器時,陳均走上前,說道:“你現在功夫確實不錯了,不過距離你成為高手還差一大截,莫要懈怠。”

“是,孩兒謹遵教誨。”陳保山邊擦汗邊說道。

“你練了這麼久,也沒有一件稱手的兵器,說吧,你想要什麼兵器?”

“爹,那就給孩兒打一把短刀吧,刀身不用太寬,方便我攜帶。”陳保山回答道。

“好,過幾日,爹給你取回來。”

“謝謝爹。”陳保山便衝上去抱住陳均。陳均推開他,說道:“練了一身臭汗還往我身上湊,趕快去擦擦汗。”

“好了。”陳保山歡快的跑到水缸旁,拿著毛巾就擦了起來。在他身後的陳均不禁笑了起來。

洗漱完畢後,陳保山和陳均一起吃過了早飯。陳均問道:“保山啊,你現在書看得怎麼樣了?”

“還行。”陳保山一邊收拾書包,一邊回答道。

“那就好,你讀書的事情爹沒怎麼操心過,你只管好好看書,到時候好好考,輟學這種事情切莫再說了。”陳均語重心長道。

“知道了,爹。我就先走了。”收拾好東西后,陳保山一個大跨步跑出了房門。

望著陳保山快速離開的身影,陳均嘆了一聲氣,隨後穿戴好衣甲,帶上軍刀,離開家,來到城中的鐵匠鋪,與鋪中的鐵匠商討著為陳保山打造一把短刀,付了定金,便去了軍營。

行至軍營,陳均與兩旁的守衛打了招呼,走進了營門。只見軍營內所有人都是急匆匆地走過,而且都是一副神色緊張的樣子。看到這樣的場景,陳均心中已經猜到了七八分。

“陳均,有緊急軍情,你現在馬上到主營帳內商討軍事。”一個傳令兵跑過來,向陳均傳達了緊急命令。陳均在收到命令後快步走向營帳。掀開營帳門簾就見到大營內所有的軍官都在。這是自他隨部隊駐紮在烽火縣以來從來沒有過的情形。烽火縣雖為大興和東赤木交界的前沿陣地,駐紮在此縣的軍隊人數有五百餘人。但這幾十年以來都是小股劫騎騷擾,最大的一回也就只有百餘人,到主營帳領命率隊出擊的軍官的人也就兩三個。像這樣所有軍官都在主營帳內集合的情況是第一次,恐怕這次的來犯之敵怕是有千餘人。

等所有軍官都到齊後,駐紮烽火縣的守軍的最高長官厲寧披甲佩劍,大步地走上將臺。望著臺下諸位軍官,神色十分凝重。這樣的表現更能說明這次的軍情十分緊急。

厲寧說道:“諸位,我收到我們派出去的前方斥候的緊急軍情。目前有一支數千人的東赤木部隊正從北面向我烽火縣急速襲來。敵軍具體數目尚不清楚。”說道此處,他指向地圖說道:

“現在,這股敵人已經跨過邊河,越過邊境,我們前方的幾處哨所已經被他們佔領,他們的速度太快,哨所都沒能傳遞情報。據報,這股敵人在佔領最後一個哨所之後,已經分兵三處,從東、西、北三面向我烽火縣襲來。

“各位,現在情況緊急,我已經向上級傳達了此次的情況,但從附近調兵支援還需要時間。所以接下來就需要我們堅守烽火縣等待援兵。諸將聽令!”說到這裡,眾將嚴陣以待,等候厲寧的將令。

“趙稷,你現在速速帶領十幾個身手矯健的兵士,騎上快馬,出城偵查敵方部隊的動態,隨時向我稟報。”厲寧抽出一塊將令牌,扔向那位面色溫和的軍官。

“得令!”趙稷接到命令後,火速跑出帳外,挑了十幾個身手好計程車兵,騎上快馬,趕忙出城。

“孫彪,你現在速帶一隊人馬,去告知縣衙赤木來犯,並協助縣衙安排縣中百姓避難,街道上仍有百姓的,你要速速將他們帶回家中。在協助縣衙完成淨街任務後速速協助部隊防禦,不得有誤!”厲寧隨即又讓出一塊令牌扔向孫彪。

“卑職得令!”孫彪接過令牌後也趕忙行動起來。

“李定,周平,鄭安,王令,你四人現在速速帶兵去往城樓,加固城防,堅守城門,準備好各類守城器械,滾木、礌石、金汁子必須準備充足。李定,你守東門;周平,你守西門;鄭安、王令,北門是最容易成為對方攻擊的一處,你二人務必堅守!”說罷,向四人扔出四塊令牌。

“卑職等得令!”四人接過軍令後,各自帶領人馬,將營內大部分兵馬全部帶去守城了。

在諸將全部領命走出帳中後,軍帳中只剩下陳均和厲寧二人。“陳均!”厲寧走下將臺,靠向陳均,說道:“此次赤木大軍來襲如此迅速,規模比以往更大,這次守城恐怕會非常艱難。你是軍中教頭,你先前訓練了二百民兵,他們現在能否形成有效的戰鬥力?”

聽到厲寧對民兵訓練的詢問後,陳均回答道:“稟將軍,您先前把重新訓練二百民兵的任務交給末將後,我日夜訓練,不敢有半點懈怠,現在,這二百民兵已經和我們營中的兵士並無差別了。”

“好!”厲寧粗糙但仍能看出些許清秀的面龐上浮現出喜悅之情。“我原先還擔心守城的兵力不夠,有了你這二百民兵,我們守城的把握又多了幾分,你辛苦了。”

“是將軍辛苦!”陳均回敬道。

“好,陳均聽令!”厲寧走上點將臺,拿出將令牌,說道:“現令你帶領二百民兵,作為守軍的預備隊,隨時支援守城兵士。”說罷,便將將令牌扔出。

“末將領旨!”接過令牌,陳均直奔軍營中的射箭場,那裡是民兵日常訓練之地。

射箭場上,一排排身穿皮甲,手執長槍計程車兵整齊的站立著,這二百民兵在陳均日日夜夜的訓練下,也已經形成了戰鬥力,個個眼神銳利,身強體壯。此刻正站成一個方隊,等待出擊。

陳均趕到射箭場,向這些民兵說道:“現在情況緊急,赤木來犯,我們將作為預備隊,隨時支援守城部隊,各位士兵們,出發!”隨即帶領部隊出發。

北城門——

烽火縣的北城門是正對著遠處廣闊的平原,平原上還有稀疏的草地,不遠處還有一條緩緩流淌的小溪——那是邊河的一條支流,但卻不能成為縣城的護城河。

城牆上,站著一排身穿鎧甲,手持長槍計程車兵,他們一個個的像柱子一樣佇立在城牆上,眼神堅定,目光都齊齊地望向遠處。

領到厲寧將令的二位軍官,鄭安,王令,此刻也站在城門上,望向遠方。孫彪帶領的十幾個斥候出城偵查敵軍動向,一個又一個斥候回到城中,向厲寧和守城的諸位軍官報告赤木敵軍現在的位置。

轟隆隆——直到最後的斥候隨趙稷進入城中後,原本太陽高照的天空,此刻卻也陰暗下來,一片片厚實的雲朵蓋住了湛藍的天空,隨著一聲聲的轟鳴,天空也漸漸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

“赤木即將來犯!赤木即將來犯!”隨著斥候的大聲吶喊,只聽見不遠處轟轟隆隆的馬蹄聲,戰車聲,和這天空的雷鳴交相呼應,竟讓人一時間分不清是雷鳴還是敵軍來襲的聲音。

城門上的將士們看到一匹匹快馬踏過已經被雨水打溼的泥土地上,一輛有一輛的戰車在草地上碾過,留下了深深的車轍印。馬背上計程車兵揮舞著長刀,口中吶喊著戰歌,戰車上計程車兵扶著把手,目光盯向城牆。

“敵軍來犯,準備迎敵!”隨著一聲大喊,所有人都嚴陣以待,城牆上的兵士不自覺地握緊了手中的長槍,守城的諸位軍官也都紛紛拔出武器準備戰鬥,軍帳中,厲寧雙眼死死盯在地圖上,神色嚴肅。

離北城門不遠處的縣衙內,陳均率領的民兵都集中在這裡,陳均也將自己的鑌鐵銀槍擦拭完畢,舉起銀槍,下令讓兵士擺開陣勢準備對付來犯之敵。

陳保山在屋內聽到了赤木來犯的訊息後,開啟屋門,走向院中,望著下雨的天空,知道這將會是一場艱難的戰鬥。

烽火縣防衛戰,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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