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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燕南天要藥,確實是個快捷的方法,省了尋找的時間。
但東西不會白白給你,從他把藥交到你手上時,就已經標好了價碼。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這個道理江塵不可能不懂。
至於從九局拿來的藥,算個價碼,但很容易還。
江塵微微搖頭,“找他們拿藥固然快,但你想過沒有,今後他們找到我們幫忙,我們一樣不能推辭。”
“老大,我們都已經拿了九局的藥了,還不是一樣要還。”顏儒生說道。
“不一樣。”江塵翻看了一眼藥瓶,淡淡道:“拿一塊錢,做一塊錢的事,拿十塊錢做十塊錢的事,道理就是這麼簡單。”
當債務越堆越多,做的事也就越來越多。
他可以欠,但不能欠得太多。
顏儒生聳了聳肩,“那行吧,我讓灰色地帶那邊再多多留意,爭取用最快的時間找到,大不了發到灰網上,總會有人找到的。”
“你們看著來。”江塵沒有多說。
治好趙靜婉,他比誰都想,奈何草藥難找。
能不求助燕南天就不求助,不過到最後真沒辦法,該求助還是要求助,但不是現在。
徐樂熬好藥湯端進來,整間房裡都充斥著刺鼻的藥味。
放了一鍋的水,熬到最後只剩五碗的藥湯。
徐樂的表情好似便秘,這味道當真不好聞,太沖了。
中途他還跑出去吐過幾回,別說喝了,就是聞都難聞。
三人把藥湯餵給受傷的五人,再倒出瓶子裡的藥丸,一人一枚。
徐樂好奇的看著五人的變化,準備見證醫學奇蹟。
光是看,都能看出來這五人的傷有多嚴重,放到醫院,妥妥的進ICU病房。
“師傅,這五位,怎麼傷成這樣?”徐樂開口問道。
“打架沒打過。”江塵沒有過多解釋,旋即衝著他說道:“你幫我一個忙。”
徐樂立即站直身體,“師傅您說!”
“我懷疑這些年有人在暗中監視趙靜婉,你去查檢視,有可疑人物就記下來給我。”
徐樂皺著眉頭沉吟一會兒,道:“師傅,我盡力去辦,但不確定能不能找到監視趙小姐的人。”
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很多事物都在隨著時間的流逝走動,包括人。
這項任務很艱鉅,無疑是大海撈針,徐樂不敢打包票說一定能找到,但他會盡量去找。
“盡力就好。”江塵沒有強求。
約莫十二點半。
黎青竹收檔回家,看到倒了一半的院牆,疑惑道:“這是哪?是我家嗎?”
說罷,退了兩步仔細辨認,熟悉建築物,熟悉的大門,熟悉的院落。
不是自己家還能是誰家?
黎青竹不從大門進,直接從倒塌的一半院牆進去。
有一間房的燈光還亮,門還是開著的。
她懷疑是賊,怒火從心起,頓時抄起掃把,準備大殺四方。
先是躡手躡腳慢慢靠近門旁,高高舉起掃把。
出來一個,就打一個!
房間內也是出奇的安靜,主要是這幾人都沒話好說。
徐樂撓撓頭,想了想,還是把空碗收拾一下,廚房的鍋裡還有一堆藥渣要清理。
剛出門,掃把的影子便從頭頂壓了下來。
他下意識的抬頭在看,咔嚓一下。
“哎呦臥槽!”徐樂下意識的鬆手捂著腦袋,手裡的空碗全砸在地上,碎了一地。
“打死你打死你,你個小賊!”
掃把都斷了,但黎青竹還是沒有罷休,閉著眼睛不斷敲打在徐樂的身上。
“別打別打,是我,是我啊!”徐樂連連開口,雙手抱頭。
他不敢還手,黎青竹不是什麼陌生人,要是真還手了,待會江塵的拳頭就要砸過來了。
那就不是雙手抱頭那麼簡單,而是直接進醫院ICU了。
“啊?”黎青竹聽到熟悉的聲音,這才睜開眼睛。
看到徐樂躺在地上痛得齜牙咧嘴,又滿臉幽怨,哎呀一聲,趕緊把掃把丟掉。
“你你你、你沒事吧?”黎青竹下意識的詢問道,問了一句廢話。
徐樂痛得不想說話,這頓打,捱得太冤了。
“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是你......”黎青竹滿臉歉意。
“沒事沒事。”徐樂擺了擺手,他還能怎麼樣呢?當然是選擇原諒。
“真的沒事?”
“真的沒事,我皮糙肉厚的,痛不到哪去。”徐樂被黎青竹攙扶起來,拿工具清理碗的碎片。
“我來處理。”黎青竹搶著活做。
“不用不用,我來處理就行。”徐樂說什麼也要自己幹。
黎青竹只能作罷。
她看到房間裡的江塵跟顏儒生,以及躺著的穿山甲五人,驚訝的捂著小嘴。
“他們這是......”
江塵說道:“今晚院子裡進了幾個毛賊,他們是被毛賊傷的。”
“那趕緊送醫院吧!”黎青竹聽到家裡是真的遭賊了,心裡咯噔一聲,趕緊拿出手機,就要撥打急救電話。
“黎姐,不著急。”江塵摁住她的手機,說道:“他們的傷勢都穩定下來了,不用再去醫院了。”
“沒事了嗎?”黎青竹眨巴著眼睛。
“沒事了。”江塵輕輕點頭。
“那我給護法局那邊打個電話,讓他們查一下,天殺的,怎麼會有這麼大膽子的毛賊,都什麼年代了,不僅偷東西還敢傷人!”
“黎姐,護法局那邊我已經打過電話了,他們說會處理的。”江塵又攔了下來。
“那就好那就好。”黎青竹鬆了口氣,但又把心提了上來,“小哥,家裡沒丟什麼東西吧?”
“東西倒沒丟,就是在追他們的時候,他們用工具,把趙靜婉先前住的那間房的牆壁鑿穿了。”江塵早就準備好了說辭。
反正把一切都歸咎於黎青竹沒見過的賊身上就行。
“啊?”黎青竹聽到牆都鑿穿了,趕緊過去檢視。
江塵也跟了過去。
在看到牆壁上多出一個大洞的時候,黎青竹愣住了。
不僅有洞,還裂了一塊麵積,甚至還陷了一塊大坑。
江塵道:“黎姐,我已經讓人安排裝修隊了,明天裝修隊就會過來修補。”
“這又得要多少錢呀......”黎青竹長嘆一聲。
她現在也沒多少積蓄,大部分都去還那個賭鬼老公的債。
偏偏又屋漏偏逢連夜雨,家裡遭賊,東西是沒丟,可倒塌的院牆,跟穿洞的牆壁,要修好也不是一筆小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