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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神醫面色露出一絲不悅,“小傢伙,老夫念你乳臭未乾,不與你一般計較,出去,你沒資格看在旁觀看!”
江塵老神在在,抱著雙手淡淡道:“鮮血的確可以把飛蟻蠱引出來,不過,飛蟻蠱出來後呢?”
“真是找得一手好死。”
黎神醫被江塵嘲諷得面色通紅,堪比猴子屁股,“小子,你滾不滾?!”
林長水正要幫忙說話,卻被林長歌攔下。
“大哥,我不明白。”
“之後再跟你細說,現在別說話!”
林長水只能把疑惑放在心底,保持沉默。
江塵還不至於跟一個死人慪氣,冷冷一笑,讓人去把窗戶都關上,帶著糖糖出門。
林家眾人見狀,沒有猶豫,跟著走出去。
林長水見家人這麼信任江塵,心底也是有些打鼓。
黎神醫不屑一笑,“待會你就跟著他們出去吧,不看我的真本事,是你們的損失。”
說著,刀劃破林長水的手臂,他悶哼一聲,強忍著疼痛。
鮮血流在盆子裡,沒一會兒,血腥味就填滿了空氣。
“出去吧。”黎神醫撥弄著盆裡的鮮血,淡淡道。
“誒!”林長水連忙捂著傷口跑了出去。
外面的走廊裡幾乎擠滿了人,門緊緊關著,可以說是密不透風。
林長歌終於問出了心底的疑惑,“小兄弟,我們為什麼要出去?”
江塵淡淡道:“我說過,飛蟻蠱在你女兒的大腦裡建了一個巢穴,傾巢而出的飛蟻蠱,你覺得數量會有多少?”
不僅僅是林長歌,在場的眾人都表情一怔,然後一臉的後怕。
林長水都覺得手臂上的傷口不疼了,牙齒一陣痠痛。
幸好沒堅持留在裡面,想到剛剛黎神醫抓住從侄女眼睛裡飛出來的那種蟲子,一陣惡寒。
寧願自己抹脖子,也不想死在那種蟲子的嘴裡。
“可是這樣的話,那我小孫女她是不是......”林老爺子臉色一白。
是啊,萌萌會不會也有危險?!
本來眾人還只是後怕,現在一個個都心急如焚,全部看向了江塵。
江塵淡淡道:“不會有事,她是宿主,除非飛蟻蠱不想要家了。”
聞言,他們才把心放下來。
江塵跟半路冒出的黎神醫,他們還是比較相信前者。
畢竟,前不久江塵第一次從林家離開後,燕南天燕老將軍就打電話過來,跟他們說,能結交江塵最好,要是不能結交,也千萬不要與之交惡!
嗡嗡嗡!
當眾人安靜下來之後,房間裡傳來一些響動,跟蜜蜂扇翅膀時的聲音差不多。
“啊!啊!”
慘叫聲跟著響起。
糖糖的小耳朵被那名婦女捂住,不讓她聽到屋子裡的慘叫。
咯吱!
門突然被黎神醫開啟。
嗡嗡嗡的聲音不斷在耳邊轉悠。
“想跑?滾回去!”江塵眼睛一眯,當即抬腿把黎神醫踹了回去,“自己惹的事,自己解決!”
砰!
門重新關上。
“救我!救我啊!”江塵充耳不聞,守在門口抓著門把手。
冷血,無情!
林家眾人看到這一幕後,在心底給了江塵一個評價。
江塵不在乎別人是怎麼想他的,只要閨女覺得他是一個好爸爸,院長姐姐覺得他還是曾經的好孩子,就夠了。
屋子裡的慘叫聲漸漸停歇下來,又等了好一會,等飛蠱蟲鑽回林萌萌的身體裡,江塵才把門開啟。
“糖糖就不要進去了,在外面好好等著爸爸,好不好?”江塵不想讓糖糖看到黎神醫死亡時的慘狀。
“好。”糖糖雖然很想看看爸爸是怎麼救姐姐,但還是很聽話的點了點小腦袋。
江塵溫柔一笑,轉過身後變了張臉,對著林家眾人冷冷道:“別再再自找死路!”
林老爺子輕輕點頭,“糖糖要是掉一根汗毛,不用小兄弟出手,我自己就從樓頂上摔下去!”
“爸,你在胡說些什麼呢!”林長水非常不解。
“你一個不夠。”江塵冷冷開口。
糖糖由那名婦女帶到一樓,把別墅裡所有好吃的都拿出來,要是糖糖不喜歡,還叫人出去買。
黎神醫的屍體被飛蟻蠱嗜咬得面目全非,流了一地的血。
“清理一下。”林老爺子揮揮手,馬上有人站出來,把屍體拖走,清掃血跡。
盆子裡的酒還在,江塵微微搖頭,那個叫黎神醫的死於太蠢,但凡聰明點,都會把酒澆在身上,飛蟻蠱哪還敢下嘴。
“事先宣告,孩子太小,中蠱太久,能不能活,全看她的命。”江塵看著進屋的林家眾人淡淡補充道:“只有一次機會。”
眾人儼然沉默。
林老爺子沒猶豫太久,一咬牙,“治!”
“爸!”林長歌心碎的喊道。
“閉嘴!”林老爺子紅著眼眶,“難道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與其看著萌萌難受,倒不如放手一搏,就算萌萌死了,對她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林長歌低頭沉默,沒有再反對。
江塵沒有再說話,把硫磺、蛇膽糅合在一起,搓成丸狀,再用硃砂浸泡。
白糖丟進酒裡攪拌兩下,然後迅速出手,掐著林萌萌的下巴,強開她的小嘴巴。
嗡嗡嗡!
飛蟻蠱還沒來得及飛出來,一盆濃烈帶著白糖的酒就灌了下去。
合著林萌萌的嘴巴等了幾秒,把她嬌小的身軀移到床邊,腦袋伸出。
一掐下巴,黑色的飛蟻蠱連帶著白酒從林萌萌的小嘴巴里流了出來。
等再也沒東西吐之後,把帶著硃砂硫磺蛇膽的泥丸塞進去。
銀針不斷刺下,手法當真是快如閃電。
“再去拿酒來,把盆倒滿。”江塵吩咐道。
“好。”林長歌叫了幾個人一起出去,帶回來了滿滿當當的酒。
等盆倒滿後,江塵讓人把盆抬起來,將林萌萌的腦袋摁在滿是白酒的盆裡。
整個過程沒人說話,但心裡十分忐忑。
江塵對著林萌萌的後脖子輕輕一彈,白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流出來的飛蟻蠱填滿。
“還不夠,再去倒酒!”江塵喝道。
“快快快!”林長歌叫上了所有能動的人。
一盆又一盆的白酒端了過來。
一盆酒一盆酒的銜接起來,飛蟻蠱,填滿了十個臉盆!
江塵把林萌萌翻轉過來,掐著下巴看了眼她的小嘴裡。
塞進去的那顆泥丸已經化了,除了滿嘴的硃砂色調還有硫磺的碎塊,再沒別的東西。
江塵再觀察一會兒,說道:“飛蟻蠱都清理乾淨了,只剩下那些卵。”
“小兄弟你說,需要我們做什麼?”林老爺子的臉上喜色漸濃。
這還是小孫女出事以來第一次,聽到過最好的訊息了。
“她如果能醒,我就告訴你們該怎麼做,醒不了,就準備後事吧。”江塵拔下刺在林萌萌小臉上的銀針。
一句話,又讓大傢伙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五分鐘之內能醒,人沒事,醒不過來......”江塵沒說後半句。
但他們都懂,醒不過來,就真的醒不過來了。
五分鐘說慢不慢,時間跳過那個時間臨點後,林萌萌還是眼睛緊閉,沒有一點要醒的跡象。
林家眾人神情悲傷,作為父親的林長歌更是失聲痛哭。
“嚎什麼,人還沒死呢。”江塵卻突然開口說道。
只見林萌萌的眼皮動了一下,接著劇烈咳嗽,喃喃道:“爸爸、媽媽、爺爺、我想喝水......”
江塵淡淡一笑,“看來,閻王還是搶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