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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城轉眼六天就過去了,葉宅內安然無事。
無論是被關押的荒主,還是重傷昏迷的影子,都平安無事,而被眾人懷疑的楚羲玦,也一直安分的呆在房間內。
“最遲明日,二莊主就能趕到了.”
南淮話語中透露著深深無奈,這麼多天過去了,楓葉澤的事情,眾人還是沒有絲毫進展。
“按照二莊主的傳信,若無別的證據,荒師叔難逃一死,畢竟對純陽,證據確鑿的情形下,必須要有些交代.”
葉洛書長嘆了一口氣。
“難道我們看著荒主被處決嗎?不行,我要救他出來.”
聽到眾人悲觀的情緒,慕阿阮坐不住了,抄起武器就準備衝出去。
執酒一把拉住了衝動的慕阿阮,說道:“等等,我有一計,或許可以讓楚羲玦露出馬腳.”
“執酒姐你是想偽裝影子他們已經醒了的假象嗎?”
星焱託著下巴,“可是我們如何說服祁進真人呢?”
“不必,負責照顧影子的人,不是你們熟識的碎星嗎?”
執酒敲了一下星焱的腦袋,“你們在江津村共患難,應該沒問題.”
“那接下來就是誰去透露給楚羲玦這個問題了.”
慕阿阮說道。
“我記得和碎星一起照顧的純陽弟子,叫七夜吧.”
執酒踱了兩步,“根據線報,此人和楚羲玦關係還算不錯,就利用他傳信吧.”
黃昏葉宅數名藏劍弟子守在關押荒主的房間前,慕阿阮在取得葉蒙莊主的同意後,順利的見到了被關押數日的荒主。
看著消瘦許多的荒主,慕阿阮還是止不住眼中的淚水,“小黃雞,對不起,是我害得你被關在這.”
看著一把投入自己懷中的慕阿阮,荒主有些不知所措,“阿阮,你這是?”
“楚羲玦這麼做全是因為我,是我對不起你.”
“你這話說的,這事和你有什麼關係,雖然我不知道楚羲玦為什麼要陷害我,但我還沒必要把罪責推到你身上吧,好啦,別哭了,事情肯定還有轉機的.”
“大家已經想了一個計策,如果順利,肯定可以還你清白.”
“那不就可以了.”
荒主緩緩幫慕阿阮拭去眼角的淚痕,“好啦,江津村的叛軍,楓葉澤的毒人都沒打敗我,這次你也不用擔心.”
慕阿阮看著荒主臉上的強顏歡笑,把手輕輕按在荒主心口,荒主正要說什麼,被慕阿阮止住了,“小黃雞,不管大家的計策會不會成功,你都不會死的.”
“阿阮你”荒主還沒說完,慕阿阮已經一口吻了上去。
片刻以後慕阿阮快步走出了屋子,看著面色有些羞紅的慕阿阮,等候在屋外的星焱沒有說什麼,而是遞給慕阿阮一封手書,“這是?”
慕阿阮有些不解,這是一份回信,只寫了幾個字,“正日夜趕往洛陽”“你們救過我,我一定會救他的.”
星焱一臉凝重,“我已經傳信了幾名同門,他們都說欠我幾條命,不管多大的麻煩都可以找他們,如果真到了那一刻,我等必定拼死一戰,只是到時候,江湖將沒有你們的容身之處.”
“星焱,謝謝你.”
“不用客氣,作為一名軍人,恩必報,仇必復.”
入夜剛剛安靜下來的葉宅,卻被沖天的大火打破,不知因為什麼緣故,後院突然起火。
由於著火的地方離荒主關押之地很近,祁進親自帶人將荒主換地方關押。
與此同時,琉蔓與影子休息的地方,幾名護衛的純陽弟子,被一名黑衣人打暈在地。
黑衣人快速潛入房內,對著床上就是一頓亂刺,數劍之後,黑衣人發現了不對,床上只是一床空被,“中計了.”
黑衣人意識到不對,迅速朝門口退去。
“很可惜,你慢了.”
星焱持槍擋住了去路,“雖然不一定是你的對手,但是拖你片刻,我自問還是沒問題的.”
“找死.”
黑衣人一劍刺向星焱心口,星焱持槍擊打在長劍之上,詭異的是,長劍竟然沒有被撼動,反而是星焱感到虎口一震,竟然是有些握不住長槍。
星焱慌忙朝旁邊一躲,長劍劃過他腰間的鎧甲,鎧甲瞬間留下了深深的劍痕,同時一股劍氣從劍尖發出,直接將房門破開。
“小子,閃開,我還不準備收拾你,滾.”
黑衣人一腳踢在尚未站穩的星焱的身上,將星焱踢退數步,星焱擦去嘴角的血跡,揮動長槍又強攻上去,凌厲的突擊,一時讓黑衣人沒法從中脫身。
眼看後院的火勢漸漸被撲滅,不遠處還傳來嘈雜的腳步聲,黑衣人一劍直刺星焱面門,星焱向後連退數步,同時側身閃避,堪堪躲過此招,同時黑衣人運氣自長劍之上,一把巨大的氣劍砸向了星焱。
“萬世不竭,不對,氣息很雜.”
星焱來不及運氣,只能持槍招架,然後氣劍只是徒有其表,劈在長槍之上,只是激的星焱胸口氣血翻湧,甚至連防禦都未徹底破開,然而黑衣人則趁此機會,縱身一躍,飛出了院牆。
“混蛋,莫走.”
星焱將長槍背至後背,也縱身一躍,追了出去,他留意到剛剛趕到的慕阿阮也要動身去追,“慕姑娘,你留下,別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星焱走後,慕阿阮喊來留守的葉戀歌,救醒被打暈的純陽弟子,一起護衛起被隱藏到別的屋裡的影子二人,而南淮和洛書,則隱藏在暗處,小心提防。
洛陽城外南天圍城星焱與黑衣人追逐了半個時辰,黑衣人一直在星焱不遠處逃竄,星焱隱隱覺得不對勁,但又不甘心黑衣人白白逃走。
突然數支利箭從一旁的樹上射出,星焱身形一滯,左右躲閃,但仍被一箭射中後背。
黑衣人則停住了腳步,轉身哈哈大笑起來,“沒想到你在戰場上廝殺了那麼久,還是中了我誘敵之計,只可惜只來了你一個人,若是抓住慕阿阮,那就大功告成了,”“就這點人,你想毫髮無損的殺了我,怕是沒有這麼簡單,只要你身上有一絲我留下的傷口,明日你就別想安全脫罪.”
星焱面對周圍十數個手持強弩的死士,毫無懼色。
“我當然不會再和你動手,雨落大師,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
黑衣人拍拍手,之前與星焱有一面之緣的少林弟子雨落從一旁樹後走了出來。
“雖然很好奇你們是怎麼懷疑我的,但是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先回去了,雨落大師,我不希望明天還能看見此人.”
“和尚,你果然有問題.”
星焱怒吼道,“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當初舊傷未愈,今日好的差不多了,我們好好打一場.”
“阿彌陀佛,少俠,對不住了.”
雨落作了個揖,拿起禪杖,一擊砸向了星焱,星焱橫槍招架住此招,馬上抬腳踢向雨落,雨落左手持杖,收回右臂格擋此招。
圍觀的死士則是趁二人過招之際,對著星焱連射數箭,星焱連退數步,揮槍打落暗箭躲過這輪襲擊,雨落又是一禪杖自上而下砸了下來,星焱向後一個翻身躲過。
雨落左臂一伸,一股強大的吸力從手掌中發出,半空中的星焱身形一滯,不由自主的朝著雨落倒飛而去,“龍爪功,捉影式.”
星焱暗叫不好,緊急運氣對抗這股勁風,“疾如風.”
暗紅色的內息從星焱身上爆發出來,直接震開了周圍的數人,同時打斷了雨落的吸力,星焱落在地上,轉身揮槍刺死身邊的一名死士,身旁的另一名死士也馬上揮刀砍向星焱,星焱橫槍擋住,順勢一拳擊打在死士胸口,這時雨落已經一個健步衝到星焱身前,禪杖橫掃在星焱腰部,星焱被震退了數步,倚著長槍伏在地上,一口鮮血再也忍耐不住,吐了出來。
雨落沒有遲疑,揮動禪杖砸向了星焱腦袋,星焱向左一滾,躲過此招,接著橫槍架住迎面砍來的大刀,與此同時,身後又是一名死士橫掃而來的一刀,星焱一躍踢開身前的死士,一槍刺中身後的死士,但是身在空中無法借力,雨落趕到又是一禪杖擊打在了他的胸口,星焱整個人直接被擊飛撞在了一旁的樹上。
“放棄抵抗吧,再打下去,你也只有死路一條.”
雨落眉間透露著不忍,“或許你投降,他還能留你一命.”
“天策弟子,只有戰死,沒有投降.”
星焱掙扎著從地上爬起,雨落的兩下重擊,他感覺渾身的骨頭都要被打散了,現在只剩的,就是不服輸的念頭。
天明葉宅葉暉二莊主早早就趕到了葉宅,眾人也展開了對荒主新一輪的審問,看著跪在堂下的荒主,葉暉也是長嘆了一口氣,他對著祁進作了一揖,說到:“祁真人,劣徒此事,還是存在很多疑點,不知能否推遲幾日,呆到那幾名純陽弟子醒了再做決斷.”
“葉莊主,目前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荒主,不知你們還在遲疑什麼,難道你們懷疑我純陽弟子造假嗎?”
祁進不由得大怒。
看著堂前爭吵的兩人,慕阿阮幾人也有些心急,“慕姐姐怎麼辦?看起來師叔難逃此劫了,對了,小星星還沒有回來嗎?”
戀歌問道“他之前說過一定會救荒主的,他應該會趕回來的.”
慕阿阮看著祁進越來越不善的臉色,不由得攥緊了手中的蟲笛。
正當眾人爭論不休的時候,楚羲玦捂著胸口走進大堂,跪在祁進與葉暉身前,“葉莊主,祁師叔,此事就是荒主所為,希望兩位為尚且躺在床上的師弟師妹做主。
此人外表正派,其實暗藏禍心,肯定暗中與天一教有勾結.”
“不可能,荒主他怎麼可能和天一教勾結.”
慕阿阮站了出來,指著楚羲玦反駁道。
“看姑娘裝扮,似乎不是中原人士吧.”
祁進這才注意到角落的慕阿阮。
“我是五仙教弟子.”
“區區五毒,還敢自稱五仙.”
祁進對於慕阿阮的自稱嗤之以鼻。
“你,你好歹是純陽五子,卻如此剛愎自負目光短淺,枉稱紫虛.”
“大膽.”
祁進不由大怒,被一個江湖後輩如此辱罵,運氣一掌打向慕阿阮,速度之快慕阿阮根本無法閃躲。
葉戀歌見此,連忙開口求饒,“祁真人手下留情.”
“彭”的一聲,祁進一掌打在了慕阿阮身旁的柱子上,“若再如此,下次就不是柱子了.”
祁進收掌走回大堂中間,柱子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掌印。
就在此時,屋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南淮氣喘吁吁地闖了進來,“二莊主,祁真人,影子他們醒了,兇手不是荒主師叔.”
“什麼,兇手是誰?”
祁進大驚,難道自己又錯了。
“是他.”
南淮夜指向了楚羲玦,“影子說是他帶人打傷了他們.”
“胡說,他們明明是被藏劍劍氣所傷,我只是純陽弟子,如何能夠傷他們.”
楚羲玦大吼道,手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長劍。
“你若不信,我們馬上去聽影子他們親自說.”
南淮拔出輕劍指向了楚羲玦。
“好,去聽影子怎麼說.”
祁進眉頭一皺,還是讓眾人去聽當事人的證詞。
就在眾人要走出大廳之際,渾身浴血的星焱跌跌撞撞的闖進了院子,鎧甲上還插著數支利箭,星焱倒在院中的假山旁,費力地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楚羲玦,你看看這是什麼,我說過,我有辦法讓你露出馬甲.”
“這是師兄送於你的玉佩,難道昨夜的殺手就是你?”
祁進轉身責問道。
楚羲玦退了兩步,“師叔,這塊玉佩師侄早就丟了,殺手根本不是我.”
但是話雖如此,楚羲玦猛地一掌打向祁進,強大的勁力讓猝不及防的祁進連退十數步,楚羲玦迫退祁進,轉身一腳踢倒被束縛住的荒主,同時左手運勁打出一掌,右手揮劍直刺心口,他邊刺邊怒吼,“荒主,你總是要壞我好事,慕阿阮是我的.”
一滴兩滴,不間斷的鮮血滴在臉上,暈乎乎的荒主逐漸恢復意識,楚羲玦沒有打到他,電光火石間,一個身影擋在了他身前,替他擋住了這一劍一掌。
“阿阮!”
那一瞬,怒吼聲響徹了整個葉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