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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麼名字?”少年靈體十分活潑。
“程墨寒。”他抿了抿唇,似乎並不願多談論的樣子。
“啊,是嘛,我是雪不夏的心魔。有生之年也許你遇不到他,就叫我雪不夏好了。”
“這裡的雪下了很多年了,我沒有見過它不下的樣子。”程墨寒答他。
“它不化嗎,那不厚得可以埋人了。”雪不夏踢了一下雪。
“確實埋過。”程墨寒點點頭。
“不過有一種鳥,它會把你叼出來的。”程墨寒煞有其事的胡編。
“它不冷嗎。”雪不夏感嘆神奇。
“你話太多了。”程墨寒道。表面高冷,實則心累,這天聊不下去了。
“我是夏天的夏,不是下雪的下。”雪不夏插了一句。
“嗯……你會跑嗎?”程墨寒一個飛身躍起閃開,扇子在他手中飛出,又一個迴旋落回他手中。
雪不夏感覺身後的風有點大,一回頭,一個長髮飄飄糊滿臉,一身白衣半身血的蜘蛛腿蛤蟆鬼與他滿眼相對。
……
“你不用對視那麼久。”程墨寒忍不住說了一句。
雪不夏弱弱地問了一句:“道理我都懂,為什麼有一群?”
不知何時,他們身後烏泱泱站了一群鬼怪。
“啊,我看看。”雪不夏躍躍欲試地踢了一腳,石頭似的。他試著去掰綠蛤的大嘴巴,骨性的牙齒森森,十分鋒利。
程墨寒看著一張大嘴外的半尊雪不夏的靈體。有點糾結地問:“你在幹什麼?”
雪不夏說:“這裡居然很暖和,你要不試試?”
程墨寒皺眉:“你家眷?”
雪不夏將自己的頭從蛤蟆嘴中縮回,並對著程墨寒破口大罵。
“你才蛤蟆,你全家都是蛤蟆!”
程墨寒默默退了半步:“我想退貨。”
那些面無表情原本像石雕一樣靜默的鬼怪動了。
它們爭先恐後地向程墨寒爬來。邊爬邊吐黑色的毒汁。
程墨寒臉色發白,拔腿就跑。
雪不夏兩個彈跳跟在程墨寒身邊:“我靠,發生什麼了?”
“你不是不怕嗎,上去咬它。”程墨寒指著身後那堆烏泱泱的蜘蛛腿。
“我相信你。”程墨寒鼓勵他。並加快了步伐。
“但我可不相信我自己。”雪不夏左躲右閃,跟上他的步伐狂奔。
“我現在上去,就是它們一人一口,我也不夠它們分啊——”雪不夏顫抖著聲音:“它要咬我胳膊,我天——”
“左右右左,我靠,你搞偷襲!”
“這些玩意到底從哪冒出來的?來個神仙收了它們吧!”雪不夏仰天長嘆。
“不能,神仙也怕蜘蛛。”程墨寒提了十倍速,跑的飛快的同時試圖給雪不夏胸口一掌,讓他看路。
雪不夏幽靈一樣輕飄飄地閃過。一個滑鏟將程墨寒鏟飛了。
雪不夏一個公主抱接住程墨寒轉身立於一高石上。
所有鬼怪也一個急剎,與他們面面相覷。
“你看,敵不動我不動。”雪不夏邪笑。
隨後手中一個迴旋,給程墨寒一個遠投。
“看我飛天流星錘!”
“走你!”
接著自己從魔蛛綠蛤怪的頭頂飛踏跑過。
“邊跑邊撒著碎紙屑。”
“嗚呼,天女散花——”
那邊程墨寒旋身落地,轉身拉弓射出一火箭。
瞬時一片火海自空中燃起。
雪不夏自火海中躍出,恍若神明的人物卻被迎頭一鐵錘。
“你很高興嗎?”
“你高興的太早了。”程墨寒收了鐵錘。拍拍手。
“有鐵錘你剛才怎麼不用?”雪不夏抗議。
“你專用的,感動吧?”
“我不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