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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楚周圍的環境,慕夏的大腦才一點點清晰起來。
陌生的環境,熟悉的被套床單枕頭套,以及熟悉的男人。
閉眼睡覺前他還在遠在千里外,睡醒張開眼他便出現在眼前,好像有某種超能力,哦,是鈔能力。
“你竟然將床單被子都帶來了。”
慕夏將臉埋在被子裡,深深吸了吸熟悉的氣息,鬱結的情緒散去,頭疼也緩解了兩分。
“你說不喜歡這裡的床單被子,所以我帶你喜歡的來了。”
紀耀司溫柔地將她凌亂的髮絲理到耳後,蒼白的臉龐沒有遮擋,眉宇間那幾分虛弱的病態如數呈現在眼前。
他伸手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沒有完全退燒,還是有點燙。
“餓了嗎?早餐你想吃什麼?”
慕夏在被窩裡點點頭:“想吃螺螄粉,可以嗎?還想喝檸檬茶。”
“可以,七哥去做給你,你再休息一會。”
紀耀司起身下床,一隻從被窩裡伸出來的手抓住他的衣襬。
“七哥,能不能不要在這裡做,味道好重會留在房間裡的。”
又想吃又嫌棄味道,紀耀司被她挑剔的模樣逗笑了。
“放心,我在隔壁保鏢的房間給你煮。”
保鏢:望眾知,我們只是老闆寵妻Play的一環。
雖然生病不適合吃這些油膩的食物,但慕夏只有胃口吃這些,紀耀司也就不管適合不適合了。
過了半小時,紀耀司回來叫她去隔壁吃東西。
這是慕夏出國以來吃得最飽的一頓。
雖然是國內常見的泡麵包,但紀耀司額外給她加了肉和菜,她一口氣嗦完,肚子圓滾滾的。
打了個響亮的飽嗝,倦意也隨之而來,她回到房間繼續睡。
這幾天吃不好睡不好,精神不好導致身體恢復緩慢。
現在吃了一頓飽,也睡了一頓飽,再次醒來時,她的精神已經好了很多。
房間內沒有開燈,透過敞開的窗簾可以看見外面已經天黑,點點燈火在夜色中仿若星光。
紀耀司坐在床邊,筆記本淡淡的熒光照亮他的臉龐。
聽見她醒來發出的微弱哼聲,他輕輕抬眸,黑暗中兩人的視線交匯,不需語言便心意相通。
紀耀司站起身,從保溫瓶裡倒出熱水,混了杯溫水遞給她。
甘甜溫熱的水劃過嗓子,慕夏一口氣喝光一杯。
想起男人專注地工作的模樣,她後知後覺想起來,紀耀司有可能是扔下工作就連夜趕來日內瓦陪她。
“七哥,我現在身體恢復了很多,你工作要緊,別為我耽擱了。”
“你又小瞧七哥了。七哥是能力那麼差的人嗎?只是照顧你就能耽擱工作?”
“可你不是扔下工作連夜趕來的嗎?”
“我沒有為你扔下工作,你有沒有很失望?家裡也不是我一個人管集團,而且集團在歐洲也有業務,只是交換一下工作而已。”
慕夏以為他和紀耀交換工作,並不知道他是和紀耀文交換工作。
這是一個美妙的誤會。
當晚慕夏跟紀耀司出門吃晚餐,來這裡幾天,她第一次出門逛,和紀耀司手牽手去餐廳吃飯,之後又手牽手散步回酒店。
紀耀司還在處理工作,慕夏則早早睡了。
第二天醒來,除了有點鼻塞,之前那種又暈又累的感冒症狀已經消失了。
紀耀司說沒有為了她扔下工作,還真不是為了減少她的愧疚感。
陪了她半天,下午他就約了人談工作。
不知道談的什麼,非常神秘,甚至沒在外面的地方談,而是去到紀耀司在日內瓦湖邊的別墅裡。
來日內瓦之前,紀耀司本想安排她住這裡,說這裡景觀一絕,能將日內瓦湖盡收眼底。
但慕夏認為在酒店吃喝都方,拒絕了。
此時他提到別墅,慕夏也來了興致,跟著他一起,去見識見識素未謀面的別墅,是不是就如他說那麼好。
而紀耀司的眼光,自然沒有讓她失望。
畢竟紀耀司還要談工作,慕夏沒有停留太久,隨意逛了一圈,在客人來到前就離開了。
之後她來到日內瓦大劇院。
此時,國際小提琴兼鋼琴作曲大賽正如火如荼舉行。
病了將近一個星期,從法國折騰到日內瓦,原本計劃到這兒看開幕賽,卻因此錯過。
此時初賽已經開始,慕夏保送十六強可以跳過初賽,此時她拿著參賽證,順利進入內場觀賽。
今天是鋼琴組的比賽,能出現在這兒的參賽者沒有一個是弱者,慕夏還認出幾個曾經在其他比賽獲獎的。
忽然感到有一雙眼睛目不斜視地盯著自己看,目光太過灼熱,慕夏下意識回頭,是一張完全陌生的面孔!
男人是標準的國人面孔,濃眉大眼,長相干淨清秀,留著一頭特別減齡的鍋蓋頭。
四目相對,男人不躲不閃。
難道是認識的?
作為一個失去記憶的人,慕夏根本不知道以前的自己認識過什麼人。
她忐忑地尷尬住了,不鹹不淡地朝他點點頭。
男人熱情地朝她揮揮手。
慕夏的心更加忐忑了,要是他過來交談,說到過去的話,她該說什麼好?
幸好他們之間隔著五六個座位,慕夏假裝收到資訊,幾乎是落荒而逃的。
離開內場,她還沒來得鬆一口氣,身後有腳步聲緊逼,她心裡生出不好的預感,甚至不敢回頭,只能繼續往前走。
但那男人根本不給她機會躲開,加快腳步繞道她面前攔著她。
“嗨你好,你是謝聞嗎?我叫郭源,現在還在柯蒂斯讀。”
“啊?”
慕夏大腦在一米內高速運轉,意識到從前他們不是認識的人,這才鬆一口氣。
“對,我是謝聞。請問,你找我有事嗎?”
“沒有重要的事。”
男人靦腆地揉揉鼻子,對她咧開憨厚的笑容:“我只是想認識你。”
“我在柯蒂斯讀,之前盧卡斯教授身體好的時候,一直跟著他。教授最喜歡誇獎你,每次都會拿你的曲子當教材給我們上課。”
慕夏連忙謙虛:“是嗎?教授太過抬舉我。”
“你可是我們國人的驕傲,我早就想認識你了!”
郭源握了握拳頭,眼底掩飾不住激動。
“你都不知道,那個不可一世的泰勒,知道教授將保送名額給了你,死得半死!這種洋鬼子,就仗著家裡有錢才那麼囂張,根本沒什麼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