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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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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涼出來,南柯坐到床沿上,環顧空蕩蕩的出租屋,只有那剛才拉開的行李箱讓自已覺得熟悉而又親切,其他的,都很陌生!

垂眸,校園裡與同窗好友們依依惜別的場景仍歷歷在目,一個個靚麗的倩影,像幻燈片一樣從眼前掠過。

睜開眼,空空如也,兩行熱淚,順著臉頰滑落。

本想出去陌生的鄉間道路上走走,但望了一眼窗外的烈日,南柯就放棄了。

走到拉開的手提箱前,南柯取出了一本書——《艦船設計與製造》。拿起書坐回床沿,南柯認真的翻看起來。

儘管是剛出校園,但南柯已經很久沒看過書了,更別提這種專業的技術類書籍。

獨處在這陌生的環境裡,南柯竟覺得看書是一種慰藉,一種享受,曾經有些厭惡的書本,此刻卻倍感親切。

從小就喜歡飛機、船艦的南柯,大學裡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船舶設計與製造專業,後來讀研,也初心不忘,堅守著自已的夢想——做一名出色的艦船設計師!

專心讀書,時間不經意間悄然流逝,等南柯把這本書看完,再抬首望向窗外,天色已暗淡了許多,窗前的樹向東投出長長的斜影。

肚子有些餓了,南柯關上出租屋的門,向小鎮的方向走去。

南柯選中的這間出租房,旁邊有一條長滿綠樹的小河,屋後還有一道草木萋萋的土嶺,美麗而幽靜,這是南柯選擇這裡的主要原因,缺點是,這裡到鎮上和公司都稍有點遠,但這對南柯來說,並不重要。

出租房是當地農戶自建的,就一排共兩間房,南柯住靠西邊的一間。本以為很清靜,沒想到第一天午睡就有特別的聲音打擾,這,完全在南柯意料之外,不過,這樣的打擾,在南柯看來,憂喜參半!

沿著河畔的道路向鎮上走去,被烈日炙烤了一天的路面還冒著熱氣,雙腳像踩在火爐上,好在不時有海風吹來,身上能感受到一絲涼意。

上午路過鎮子的時候,南柯在一家車行順便買了一輛電動腳踏車,但他沒有騎著它上街,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他想四處慢慢走走,騎車的話速度太快了,看不夠風景。

“小帥哥,去哪裡溜達啊?”

南柯東張西望緩步向前走著,忽然聽到一個甜美的聲音,當發現周圍只有自已一人時,南柯才確認剛才的美女是在跟自已打招呼。

腦子裡搜尋了兩秒鐘,南柯想起來了,這就是住自已隔壁房間的美女,想要回話,美女已騎車遠去。

中午聽到的撞擊聲又在南柯腦海裡迴響,想象中綺麗的畫面又浮現眼前,是她嗎?恍惚中,南柯的心竟有些癢!

來到鎮上,天色漸晚,火紅的太陽把西邊天空的浮雲染成了一片金黃,街邊,已有路燈亮起。

南柯不知道哪裡有小飯館之類的,也不必知道,就順著街道隨意的走。

一座小橋,把小鎮東西銜接,橋頭處,出現一個麵館,南柯盯著看了一會並不醒目的店名——迎春麵館。

麵館看起來並不大,但感覺還比較乾淨整潔,南柯稍猶豫了一下,邁步向小麵館走去。

“大哥哥,吃什麼面呀?”

南柯剛進店,正盯著牆上的麵館價目表看,一個溫柔甜美的聲音飄來。

回首,南柯即刻就愣住了,一個約莫二十歲左右的女孩,穿著白襯衣黑色及膝短裙,白皙的小臉上,一雙明亮的眸子像秋夜裡的星星。

見南柯沒有回答,女孩覺察到南柯目光的異樣,臉有些紅了,想要開口再問,卻欲言又止!

南柯意識到了自已的失態,有些慌亂的回道:“隨便!”

“隨便?”女孩抿嘴一笑!

“那就牛肉麵吧!”南柯趕緊補充。

“好的!”

女孩像清風一樣,移步去了內廚。

店裡還有不少其他的顧客,南柯無暇去打量他們,女孩遠去的背影,把南柯的思緒帶向遠方。

麵館裡這個女孩,不僅是漂亮清純,之所以讓南柯一見就怔住了,是因為她太像一個人。

南柯是讀初中的時候才和母親一道搬到父親工作的鎮上去住的,之前,一直和母親住在鄉下。

那時,鄰居家有個女孩,比南柯小兩歲,長得很漂亮,美好的童年時光,南柯基本上都是在這個小女孩的陪伴中度過的。

小女孩在家中排行第二,所以大家都叫她二妹,而真正的學名,卻幾乎沒人叫。

二妹和南柯一起在山野裡摘野花,在小溪裡拾小貝殼,……所謂竹馬青梅,大抵就是這個樣子吧。

曾記得那個春夏之交的午後,南柯和二妹又去到小溪邊玩耍。

小溪裡有一些小石潭,清澈的潭水裡有小魚在歡快的游來游去,南柯和二妹沒有辦法去潭水裡撈魚,雖然心裡很想。

在痴望了一陣石潭裡的小魚後,南柯和二妹只能悻悻地離開潭邊,偶爾在清淺的溪水裡撿幾個白色的小貝殼,或者幾粒漂亮的小石頭。

雖然還不是真正的夏天,但那天天特別熱,小溪本來就很幽靜,轉到西邊的山坳裡更是見不到一個人影。

南柯說想到溪水裡洗澡,二妹毫不猶豫地同意了,兩人脫了衣服扔到溪邊青色的石頭上,緩步走入溪水中。

天氣雖然有些熱,而溪水卻很清涼,兩人在淺水灘裡待了幾分鐘,就趕緊往岸邊的石頭上爬。

“哎呦!”南柯腳下踩滑,從石頭上又跌回溪水中,但很快就站了起來。

“你怎麼啦?嘴裡都流血了!”已率先被南柯扶上石頭的二妹望著南柯,有些驚慌地問。

“沒什麼!”

南柯淡然一笑,卻已聞到了自已嘴裡的血腥味,還感覺嘴裡有什麼東西。

南柯往自已右手掌裡吐了一口,才發現帶著血絲的口水裡是自已早已搖搖欲墜的門牙。

“是我的門牙,本來就要掉了,剛才磕了一下,就徹底掉下來了。”

南柯低頭含了口溪水,漱了漱口,直起身,琢磨著如何處理手裡的牙齒。

“嗨,我媽說過,掉下的牙齒不能亂扔!”看到南柯想把手裡的牙齒扔掉,二妹趕緊制止。

“我媽也這樣說過,說是要把掉落的牙齒放在門後面。”南柯垂下了揚起的右手臂。

“這樣吧,你給我,我先幫你保管,回家後再還給你放門後去。”二妹建議。

南柯沒有拒絕,把牙齒又放到溪水中蕩了兩下,沖洗掉上面的血漬,遞給了二妹。

二妹接過南柯的門牙,好奇的望了兩眼,尋思著放什麼地方。

左顧右盼了一會,二妹看向自已大腿之間,彷彿靈機一動,把南柯的門牙塞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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